“王大民還焦急了?他,那是活該!”
杜娜滿臉的氣憤之色。
她一想到王大民,把李小荷氣的痛不欲生的樣子,就想好好替李小荷教訓教訓他。
“還有,我看到王大民的耳朵,好像受傷了。”
白稀然順口提了一句,便向客廳里走去。
她剛抬起腳,卻被杜娜一把拽住胳膊。
杜娜一副吃驚的樣子,帶著些若有所思。
“稀然,你說王大民的耳朵,受傷了?”
“嗯,好像傷的還不輕,貼著幾個創(chuàng)可貼。怎么了?你這一驚一乍的?!?p> 白稀然想起王大民耳朵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樣子,倒是挺滑稽搞笑的。
杜娜提醒道:“怎么了?難道你忘了,小荷就喜歡動不動揪王大民的耳朵?”
“哎吆,還真是。小荷平時還真是不分場合的,喜歡揪王大民的耳朵。杜娜,你是說,王大民的耳朵,是小荷給揪傷的?”
白稀然有些恍然大悟,猜到了王大民耳朵受傷的原因。
杜娜點了點頭,一副應該是這樣的表情。
“王大民的耳朵,十有八九是小荷給揪傷的。不過,那王大民也活該,誰讓他欺負小荷了!”
“杜娜,話不能這么說。我覺得小荷動不動,就揪王大民耳朵的習慣,不太好。這萬一要是揪出來毛病,怎么辦?嚴格來說,揪耳朵也是一種家庭暴力?!?p> 白稀然不認同杜娜的觀點,內心隱隱的有些擔心。
“稀然,我怎么覺得,你是在維護那王大民呢?揪個耳朵,還上升到家庭暴力的層次了。你要搞清楚,你可是站在小荷這邊的。不要站錯了隊。你沒看,小荷正傷心著呢?是那王大民在感情上,對我們的小荷實施家庭暴力。”
“好,好,我是小荷最堅定的隊友。我們是一個戰(zhàn)壕里的!不和你說了,我去看看小荷?!?p> 白稀然說著,便向李小荷走去。
此時。
李小荷正沉浸在一種特殊的狀態(tài)中。
正對著酒杯發(fā)愣。
她那副模樣,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有種滄桑的悲涼。
“寶貝,你這是咋了?瞧你這張臉,酒都喝臉上去了,跟從酒杯里涮過似的??烊ハ聪础!?p> 白稀然看到李小荷滿臉的酒漬,頓時有些心疼。
她走過去,扶起李小荷。
白稀然架著李小荷,便朝洗手間而去。
“稀然,我不洗臉。王大民那個不要臉的,都背著我找其他女人了。我還要臉,干什么我?”
李小荷死活不愿意去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都掛在臉上。
杜娜走過來幫忙。
她從另一邊架著李小荷的胳膊。
“稀然,得虧你來了。你是不知道剛才啊,小荷對著酒杯吹紅酒泡泡,弄得跟個酒鬼似的,我勸都勸不住?!?p> “杜娜,你說誰是酒鬼?。≌孟∪灰瞾砹?,我們再喝它個一醉方休!”
李小荷被兩人架在中間,瞪著醉眼,大著舌頭,話都快說不清了。
杜娜一副被打敗了的樣子。
“好,好,寶貝,我是酒鬼,好不好?我們再和稀然,喝個一醉方休?!?p> “喝什么一醉方休?都醉成這個德性了,要想喝,明天再喝。我明天請假不上班,好好陪陪小荷。她這個樣子,我很不放心。”
白稀然把毛巾打濕,為李小荷擦了把臉,又給李小荷擦了擦手。
“我明天也請假好了,咱們一起陪陪小荷。她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什么心情上班。”
杜娜看到李小荷這種狀態(tài),心里也是放心不下。
“那行,我們明天,就一起陪陪小荷。讓她開心開心。”
白稀然和杜娜互視一眼。
兩人決定明天都不上班,一起陪陪李小荷。
為李小荷洗漱之后。
白稀然和杜娜便把李小荷,又架到臥室。
“我,我不想睡覺。我,我還要喝。王大民那個無情不要臉的,都不要我了。我,我不想活了…”
李小荷吵鬧著不想睡覺,醉態(tài)輕狂,把被子都踹到了床下。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抱著枕頭,嗚嗚哭了起來。
杜娜見李小荷哭的傷心,鼻子一酸,也想哭。
白稀然瞪了她一眼。
“杜娜,我警告你,別跟著添亂。有一個淚人,就夠受的了。你要再跟著哭鼻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沒想哭,就是看小荷這樣,我心里難受。都怪那個王大民!”
杜娜在自己欲哭無淚的臉上,干巴巴的抹了抹,嘆了口氣。
白稀然輕輕拍打著李小荷的肩膀。
“寶貝,別哭了??焖?!睡一覺,明天還是好天氣?!?p> “稀然,明天,我,我要跟王大民非離不可!”
李小荷哭了一會。
也許是喝多了,也許是太累了,就漸漸的睡著了。
白稀然和杜娜,一左一右陪著李小荷。
她二人看著睡著的李小荷,臉上猶掛著淚痕,都有些心酸。
杜娜為李小荷蓋好被子,嘆了口氣。
“稀然,你說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你什么時候,見過小荷這么委屈過?”
“是啊。我們三個就像親姐妹似的,屬小荷最小,我們兩個從小就護著她,不讓她受委屈,誰敢欺負她?。俊?p> 白稀然也深有感觸,眼望著虛空,思緒沉浸在過去的日子里。
杜娜想到過去的事,不經意的笑了笑。
“稀然,要是我們不長大,也不嫁人,該多好。這樣,我們就能夠,還像過去一樣那么好了。”
“杜娜,你說什么傻話?人總是要長大成家的。再說了,難道我們成了家,就不好了嗎?我們還是好姐妹,不是嗎?”
白稀然拿過一張紙,擦了擦李小荷嘴角的口水。
李小荷睡覺中,轉了轉身,竟然說起了夢話。
“王大民,咱們…非離不可…”
聽到李小荷的夢話。
白稀然和杜娜,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杜娜嘆息道:“你看,小荷成家后,都受了多大的委屈?!?p> “行了。這件事情,等明天,我去找王大民問問清楚。不會讓小荷,這么委屈的?!?p> 白稀然輕聲說著,決定明天去問問王大民。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把眼睛看向杜娜。
“杜娜,昨天你不是跟我說,周易今天回來嗎?我們都在你家睡,周易他人呢?”
“周易,被我趕出家門了。我讓他住賓館去了?!?p> 杜娜一副大咧咧的表情。
白稀然聞言,有些目瞪口呆。
“???周易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這么把他趕到賓館去了?”
“那還能怎么辦?小荷這個樣子,我要照顧她。也只能暫時委屈委屈周易了?!?p> 杜娜嘆了口氣,有種“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無奈。
她覺得,與周易相比,李小荷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