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疙瘩討命隊人不多,但是攪的鬼子漢奸人心不安雞犬不寧,鬼子人少時跟本不敢離開大本營。
在他們心中老疙瘩討命隊就是他們的克星,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猙獰恐怖。一個個連鬢落腮胡須,身懷絕技,手提鬼頭大刀殺人不眨眼,就向當年的黑旋風李逵一樣。
漢奸們提到都要汗毛倒豎,聽說凡是見到他們的人就沒有一個活著的,而且全是砍頭。
鬼子很頭疼,這就向大河里摸泥鰍無從下手。漢奸們也束手無策。
他們和普通老百姓一樣,僅憑大胡子的特征抓過幾次,還沒等打就嚇尿了。不用問就知道不是老疙瘩,榨兩個錢就放了。
看起來老疙瘩討命隊,不但兇狠陰險,就向一只躲在暗中的狼,隨時都可能突然一擊。
一個由打家劫舍到讓鬼子漢奸聞風喪膽的隊伍,不知讓張殿元付出了多少心血。
草深林密的時候,也是張殿元領著大家活躍的時候。勃利樺南一帶的鎮(zhèn)公所警察局成了他們襲擊的目標。
這天大家來到勃利城外的一片樹林里,發(fā)現(xiàn)有個人身上有傷倒在草地上。
那人發(fā)現(xiàn)張殿元一行人作起來想跑,卻被大家圍住了。嚇的哆哆嗦嗦的說:
“各位好漢,我不是壞人,我家離這不遠我叫王漢。今天城西警察局的人到我們家?guī)ё吡宋液屠掀砰|女,說我們家通匪。我只說了我是冤枉的,就被打成這樣?!?p> 張殿元聽了他的話似乎有些不相信:
“你的婆娘和閨女那?”
王漢眼里流下了淚水:
“進了警察局就沒有看到她們娘倆,警察們打完我就沒在管我,我趁他們不注意就跑出來了。”
張殿元嘆了口氣,一個男人危難時候竟然不顧自己的妻女自己逃生,真的讓他很是生氣:
“你跑出來了,那娘倆你就不管了?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是想跑出來張羅點錢在去贖她們娘倆。”
王漢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張殿元摸著下巴想了想問:
“警察局里有多少人,你看沒看見?!?p> 王漢想了半天說:
“人不少,得有七八個。都挎著槍兇著那。”
張殿元心里高興對王漢說:
“你去張羅錢吧,這事我也幫不了你。”
王漢打躬作揖的走了。
警察就是日本鬼子的狗腿子,他們欺男霸女禍害老百姓,比日本人更可惡。
張殿元準備夜里端掉它,也是為民除害。
七八個人的警察局在張殿元的眼里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張殿元讓大家找地方休息,好好睡一覺,等到晚上作事也有精神。
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公安局外的馬燈忽明忽暗,門房里傳出一陣陣的鼾聲,到有些陰森恐怖。
張殿元輕輕的撥開大門栓,大家蜂涌而入,沖向院內(nèi)的上房。
留下的人打開門房的門正準備沖進去,就在這時院里的房上忽然亮起了兩道強光,一霎時漆黑的夜晚如同白晝一般。
大家暴露在燈光之下,沒有一點遮擋。那是鬼子的探照燈,張殿元不容多想,抬手就是兩槍。
當初搶陳心如人頭的時候,他打手電筒要比這遠的多,兩槍兩中。
探照燈滅了,張殿元知道遭到了埋伏高喊:
“兄弟們快撤,我們中了埋伏?!?p> 說著一馬當先向門口沖去。
不料手電光的照射下院門外以架起了一挺輕機槍。門房里也有十幾個鬼子端著上了刺刀的槍堵住了去路。
原來警察局早有埋伏,張殿元的隊伍以經(jīng)掉進了鬼子的伏擊圈。
這時有個熟悉的聲音對著他們說:
“老疙瘩我是白天見到的王漢,是謝司令的主意把你請來的。司令分付不要傷害你,只要你放下武器,你還是司令的好兄弟”
張殿元的肺都要氣炸了,抗日英雄,卻成了鬼子的幫兇,順著聲音抬手就是一槍:
“去你奶奶的,老子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去認賊作父,賣國求榮?!?p> 說著揮刀向門口殺去:
“弟兄們寧死不作亡國奴!”
此時的老疙瘩討命隊和以前大不相同,以是青一色的二十響凈面匣子槍,而且每人一把大砍刀。
敵人的機槍響了,打的很低。霎時間雙方槍聲如同炒豆般炸開了鍋。
張殿元倒下了,弟兄們也紛紛中彈。可是轉(zhuǎn)眼間敵人的機槍也啞了。沖出去的人以砍死了幾個鬼子消失在夜色中。忽聽有人喊著:
“大哥沒有出來快回去救大哥?!?p> 張殿元爬起來單膝跪地拚盡最后一點力氣高喊:
“弟兄們,好好活著,老疙瘩哥走了?!?p> 此時也許他想到了他的女兒鳳蘭,也許想到了那個他從狼嘴里搶出來的小妹,總之一切都成了過去。
他恨,恨自己竟然死在中國人的手里,漢奸實在是太壞了。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提起他的大砍刀向自己的脖頸揮去。
張殿元走了,為了弟兄們他揮刀自刎。這個連一個大字不識的莊稼人,為了不當亡國奴流盡了最后一滴血。
事后謝文東聽說張殿元的事,不由感嘆:張家弟兄都有骨氣。
這一切張殿臣并不知道,直到解放后村里來了工作組他才從一個年青人的嘴里知道大哥以經(jīng)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