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劍已經很舊了,舊的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
本來好劍的壽命很長,名劍更可以流傳百世,但我的劍很舊很舊,似乎它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江湖上有幾個好大夫,但大多數(shù)都是沽名釣譽之徒,真正的醫(yī)術都不肯輕易現(xiàn)身,我只能北上去皇宮里看看。
路上有不少軍隊,梁鵬的軍隊已經到了中原一帶,黃衣紅盔。
我走在大道上,搶過銀子,偷過金子,人生在于我而言,到底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小時候讀過書,看過不少人的發(fā)達史,我覺得若不是我身邊的人,我也許也可以謀個一官半職。
我長的很好看,每當別人看我我總是很不好意思,老師也總是不喜歡我盯著他,即使我只是想問個問題。
我出生的地方后來被軍隊燒了,我父親,我母親,我爺爺,都在同一天死去,他們一定想不到這點,他們只是想著,想著自己那具骯臟的身體。
突然,后方一匹馬奔來。
上面的人正是那天的后生,是個小高手。
“老頭快閃開!”
馬鞭襲來,我借力使力,將他從馬上拽了下來。
“你叫阿星?”我問道。
男子穿著上好的綢緞,配著繁麗的玉石。
他沒有理會,只是認為碰上了坨狗屎而且。
“這里叫陽關,前面是義軍的地方,你騎這么快會被攔下的?!蔽覍ⅠR鞭扔給他,看著他重新騎上去。
男子身上沒有武器,看不出學的什么武功,師出哪門,河東我去過幾次,年輕的時候那里是一個好地方。
狂獅之翱,帆云總旗,向道如今門,??奘癄€幫……等等等等。
“等一下?”一旁有個瘦長高個說道。
他有著一份疑惑,一份敵意,一份落寞。
“小天卦是你師傅?”
男子也有點遺憾,他說道“你是?”
“多年前,家母死在命崖山上,如今可否請兄弟帶個路?”
阿星的手修長,但此時攥成了拳頭,“命崖山是七鴻的地方,你家母到底是什么人?”
那男子笑了笑了,呼吸不長,又咳嗽了幾下,道:“老頭閃開,處理家事。”
我發(fā)現(xiàn)兩個人都有點沖動,阿星似乎一直都在想心事,而那瘦高個又故意攔住他,我暗暗退了幾步。
瘦高個出招奇特,雙手本無一物,此時卻變出一對鐵叉,而身上的袍子也脫了下來,背后卻藏著一個木頭箱子。
“你是聽冪的人?”
阿星雙目一瞪,手里卻狠狠的揮了一下馬鞭,揚塵而去。
我本不知事情會變成這樣,正想說幾句,但一把飛劍襲來。
劍氣鮮紅,裹挾著黃沙走石。
“這是什么劍法?”
瘦高個雙叉一擋,不知翻了幾個跟斗。
那把劍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很鋒利,很簡樸。
瘦高個終于找到平衡,立在劍身上,從背后箱子里取出一張福祿,又喝了幾口水,才重新冷靜下來觀察四周。
飛劍失去劍氣,原來是個幌子。
“可惡!”
瘦高個撿起袍子,看著我罵到,
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