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回步子,朱烈望著那被自己震退了幾步的本木,正一臉得意的模樣,頗為的玩味,甚至還打起了本木魔力斗篷的主意。
經(jīng)過先前的這幾番接觸,他也算是勉強的摸到了本木的實力,當(dāng)下撇了撇嘴,不屑的笑道。
“一次硬碰不成,便來百次!”
本木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而是退后的腳步猛然一踏,身體再度猶如利箭一般暴怒而出。
羽翼閃動,身體的全部力量均匯集于八肢之上,進攻,躲閃,再進攻,帶動著一陣陣極具壓迫的風(fēng)聲。
身體在即將進入到朱烈攻擊范圍之時,本木利爪猛的一蹬地面,身體竟然是詭異的橫移到了其右側(cè)位置,八肢伸縮至最長,對著其胸口便是飛踢而下。
經(jīng)過先前的多次進攻接觸,本木并非莽撞行為,而是借此來探清了對方的躲閃路線。
就等同對方玩游戲,有的人總是習(xí)慣向著固定一旁躲閃敵方的進攻。
如果你玩多了虞姬,那么你會發(fā)現(xiàn),對手總是下意識的往習(xí)慣性的一邊進行躲閃。
再者雖然朱烈有著護盾傍身,且詭計多疑,極其適合長時間的游擊戰(zhàn)斗。
但是隨著多次的交涉,他的靈力難以應(yīng)付這般消耗,所以他的速度,并沒有一開始般的快捷。
而本木卻不同,他因機緣巧合下有著水逆特性的支撐,所以,此刻的本木能夠憑借自身迅捷的速度,對他展開狂猛的攻擊。
而對于自己的魔力狀況,本木同樣是非常清楚,因此他也并未打算去做那些無用的閃避之功。
手中的無形劍刃更是因慌亂而舞得密不透風(fēng),凡是那接觸到身體表面之前的攻擊,都會被朱烈以更加強猛的攻勢,給狠狠的彈射回去。
“鐺,鐺,鐺……”
隨著兩人這般眼花繚亂的抗衡交鋒,被踏成平地的流年村,劍刃與鋼鐵相交的清脆響聲,幾乎是響成了一片,在整個流年村上空回旋著,久久不散……
隨著兩人的戰(zhàn)斗越加火熱,那本來還因為本木實力僅僅只是N階菜鳥而多加嘲諷的朱烈,眼前的種種還是讓他有些吃驚了起來。
他最引以為豪的,便是自己在修習(xí)上的天賦,然而面前的這位N階級菜鳥,卻是從一開始,便是選擇的和自己R階級大佬硬碰硬……
這讓他徹底驚呆了,這簡直壓根不把他當(dāng)一回事兒……
并且還似乎毫發(fā)無損的一直堅持了下來?
“這魔都廢物,想必借助了巨蚊的力量修習(xí)了自身魔力,不然絕不可能與我這般叫囂!”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在急速閃掠進攻的黑衣少年,朱烈心中沉聲著。“別說魔力斗篷,就連這巨蚊力量我也要一并拿到手!”
“朱烈大隊長別他媽發(fā)呆了,被一只只是身形變大的蚊子拖了這么久,若是被門府的其他大佬知道,你還何以立足!”
對于一旁的下屬小老弟的吶喊,朱烈大隊長自然再清楚不過,作為第一名以三十歲之前跨進R階級的他,何曾不是他人口中的天才少年?
又何曾受過他人這般的挑釁?
這一戰(zhàn),不僅關(guān)乎對社會清理禍害,更是賭上了自身的尊嚴!
一個三十歲男人的尊嚴!
朱烈心中飛快的閃過一道念頭,他那憤怒的臉色,也是逐漸的變得兇狠了起來。
這個B既然已經(jīng)裝了,那便沒有停下來的道理!
不僅挑戰(zhàn)學(xué)府的門規(guī),更是以全球直播的方式,施展了那被禁止的靈術(shù),這一次,他無法回頭!
“鐺!”
無形劍刃再次將八肢擋開,劍刃之上,此時已經(jīng)變鈍了許多。
“魔都廢物,該結(jié)束了!”
抵擋下本木的這一擊,朱烈忽然猛的側(cè)踏了一步,剛好將本木的閃避路線阻攔而下,低沉巨喝一聲道:“狂暴劍刃!”
隨著朱烈沉喝聲的落下,其手掌之上,兇猛的金色靈力瞬時瘋狂的凝聚且蔓延至劍刃之上。
片刻之后,劍刃之上快速形成了一個黃沙漩渦,并以肉眼難尋的速度旋轉(zhuǎn)著。
漩渦的中心位置,是一個黝黑的空洞,兇悍的風(fēng)暴,正在其中急速凝聚著。
“死吧!小子!”
咧嘴一笑,朱烈臉龐上浮現(xiàn)一抹猙獰,手臂猛然重轟而出,而劍刃隨著其手臂的揮出,一圈帶著金色靈力的兇猛能量漣漪,順著手臂的揮動,暴涌而出。
劍刃之上的黃沙風(fēng)暴,在此刻驟然一頓,漆黑的孔洞中,一股攜帶著兇悍的風(fēng)暴,狠狠的砸向了本木。
兩者接觸之時,金色風(fēng)暴一陣波蕩,旋即猶如一枚炸彈一般,狠狠的爆炸了開來。
“——嘭!”
這一道突如其來的相交巨響,幾乎是猶如雷霆一般,猛的在整個流年村之上炸響了起來,劇烈的聲波,讓得圍觀的眾人,無不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耳朵,滿臉受驚的望著場中。
本木的整個身軀被那股兇猛的金色風(fēng)暴團擊中,臉色轉(zhuǎn)而微微一變,腳步急退,每一步的落下,都會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嵌入泥土中的腳印。
接連退后了將近十幾步,本木身軀之上的魔力斗篷忽然猛的一顫,竟然是強行被震碎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哈哈哈哈哈!”在本木魔力斗篷被擊破之時,那些屬下老弟們,頓時發(fā)出不屑的噓聲,嘲諷的大笑聲,在廣場上回蕩著。
而另外一旁,則是有些知名度的修習(xí)者,瞧得眼下這一幕,更是由此激動不已,這如同被禁止的瓊漿一般讓他們極其手癢。
“呵呵,這有啥好激動的,對付一個只是身軀大一些的蚊子而已,而且其本體僅僅只是N階級的菜鳥。”其中不乏有些喜歡唱反調(diào)的修習(xí)者反而雙手插于褲袋,不以為然的模樣,目光只是凝望著場中的本木,微笑著喃喃接著說道,“我看這場對決,孰輸孰贏,這還只是個未知之?dāng)?shù)!”
“少他媽的胡扯了,你是說朱烈大隊長還打不過這等魔都廢物不成?”
“正是!”
“簡直可笑,就憑你當(dāng)下的話語,足以證明你也是個蠢才!”
“是嗎!”
情話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拂袖而起,轉(zhuǎn)而自討無趣的換了個觀戰(zhàn)的位置,他才不喜歡和庸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