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末,傍晚的校園里少不了三三兩兩的情侶到校園外溜達(dá)。
畢竟到了年末,學(xué)業(yè)也不再那么繁重。
龍安理工外的美食街上交警加大了巡查力度,只為了防止昨日發(fā)生的恐怖事件。
但這絲毫阻止不了多數(shù)人的肆無忌憚的吃喝玩樂。
“兩杯啤酒。”梟羽坐在小巷的酒館里,一個皮質(zhì)手提箱靠在座位邊。
看著眼前換了人的服務(wù)生,突然也覺得有些乏味。
即使她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踏上了最后的復(fù)仇之路。
這間酒館也還是能讓梟羽在千年的孤獨(dú)中走出幾分,雖然他對醉酒已經(jīng)徹底免疫。
但就算是對著酒單和不耐煩的服務(wù)生獨(dú)自發(fā)呆,他也能在頭腦拼出有趣的故事。
突然酒館大門被一雙毛茸茸的大手推開了。
“先生,我們這不需要吉祥物.”
“哎呀,我就是來找個朋友喝一杯而已,別誤會!別誤會哈!”
一個巨大的小浣熊腦袋探了進(jìn)來,看到了吧臺前的梟羽發(fā)出了爽朗的笑聲。
“嘿!我的老朋友!這么久沒見,我還以為你卷了我的東西跑路了!哈哈哈!”
來人靠著梟羽坐在吧臺前,摘下了頭上可笑的頭套與服裝。
敦厚的國字臉上,兩只本就小的眼睛都快被酒館熱氣吹的合上了。
一身腱子肉,胸口壯碩的肌肉差點(diǎn)沒撐破他的短衣。
梟羽將啤酒推到他面前道:“昨晚沒影響到你們吧?!?p> “嘿嘿!咕嚕?!煤龋『煤?!你說什么?”
“昨晚的事,可能鬧的有點(diǎn)大?!?p> 壯漢拍了拍梟羽的肩膀大笑道:“好你個家伙,你管那叫鬧大一點(diǎn)點(diǎn)?嘿嘿,你知道有多少特警出動了嗎?”
梟羽搖了搖頭,逗樂了壯漢。
“哈哈!足足幾百人呀!虧得老子精明,一看你干下的那些裝備就知道沒安好事!來!喝!”
梟羽面無表情的喝下整整一杯啤酒,開口道:“黑老三,我這次找你,是想找些東西?!?p> 他將手提箱推到了壯漢的面前:“這是上次的錢,對了,按你的利息也算進(jìn)去了?!?p> “嘿!瞧你說的,咱倆誰跟誰?。≡趺春诶先冀猩狭?,叫我蠢黑就行!”
黑老三打開手提箱,只是輕輕一拍,這箱錢的厚度很快便明了了。
“嘿嘿!跟你這種人做生意,爽快!不知道梟老弟又要什么東西?情報(bào)?武器?”
梟羽搖了搖頭:“我需要一種能源塊,叫做休謨指數(shù)快。”
這是幾年前梟羽無意聽聞的一種自然產(chǎn)物,類似于煤炭的礦石,卻遠(yuǎn)比瑪瑙、鉆石更為稀有。
最恐怖的是,它蘊(yùn)含巨大能量的同時,能夠釋放滋潤異能的射線——休謨。
這對擁有能夠吸收能量異能的梟羽來說,是雙倍的補(bǔ)品。
事實(shí)上大多數(shù)人一開始不知道這種礦物的存在就像不知道異能者與特異的存在一樣。
但這種礦石憑借能夠釋放大量能源,曾經(jīng)被武器專家發(fā)現(xiàn)并證實(shí)能夠用于高能武器制造后在整個黑市盡人皆知。
因此它的開采與加工也被嚴(yán)厲打擊,其存在也向公眾隱瞞
政府將它列為了極具危險(xiǎn)性的高危資源。
本身休謨指數(shù)塊極難加工,日產(chǎn)量最高也只有可憐的0.5~1g,因此如今存有的休謨指數(shù)塊已經(jīng)很少了。
只有一些龐大的家族、實(shí)驗(yàn)室、國家工業(yè)能源與商業(yè)帝國會偷偷儲存這些數(shù)量稀少的東西,用作備用能源,或是研究實(shí)驗(yàn)。
就那么小小幾克,所蘊(yùn)含的能量幾乎是一個核電站一年的供電量!
更別提加工后足足有10克的休謨指數(shù)塊!
更可怕的是,被某些不懷好意的軍火商制造危險(xiǎn)的武器對極端分子出售。
總而言之,這種東西對于整個夏國乃至世界的地下帝國都是不敢提及的禁忌。
“..........”
酒館里突然一片死寂。
看著梟羽一臉正經(jīng)的模樣,再聯(lián)想昨天發(fā)生的爆炸。
整個酒館都盯著他們二人不約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服務(wù)員顫顫巍巍的問道:“你們.....在談?wù)摗裁矗俊?p> 黑老三尷尬的笑了笑沖在場的服務(wù)員開玩笑道:“老妹?。e當(dāng)真!我哥們就這熊樣,喝幾杯就扛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打發(fā)走服務(wù)員后,黑老三湊到梟羽耳邊哭笑不得:“哥!咱可不能開玩笑啊!你要休謨指數(shù)快?!”
“對。”
“你瘋了嗎?!那種東西在夏國聽聽就好,根本搞不到的!”
“但是有些大家族都會存有一塊甚至更多不是嗎?”
“話是怎么說,但就算你掏光褲襠也出不起那個價啊大哥!況且別愿不愿意賣你也是個問題??!”
梟羽放下酒杯盯著他的眼睛:“我有說過——要買來嗎?”
黑老三眼神呆滯了一下,突然感覺面前這個年輕的男生透露出捉摸不透的恐怖。
“你的意思是........”
“龍安市,吳家?!?p> ............(一個月后)
傍晚,吳家的莊園內(nèi)燈火通明。
為了即將到來的春節(jié),吳家上下幾乎全部提前來到了這座依山傍水的莊園。
也為龍安市其他有名有姓的家族長子長女進(jìn)行成年儀式。
簡而言之,這只不過是一些小家族依傍吳家的良機(jī)罷了。
宴會的大廳,裝飾的富麗堂皇。
大廳中都是各個家族優(yōu)秀的后代與長輩,互相攀談問好。
而吳家家主正高坐在大廳的二樓,捧著酒杯默默欣賞這一切。
他咧了咧嘴,輕輕梳了梳微白的發(fā)梢:“都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一位穿著高雅的管家走上前回答道:“吳家主,會客都已經(jīng)到齊了,但吳家大部分人還在后山的別墅里,您看.......”
“不急,許久不見嘛,玩玩聊聊還是很正常的,但今天的安保措施可得做到位了?!?p> “我這就去聯(lián)系外圍警衛(wèi)。”管家欠了欠身,便離開了二樓。
吳家家主盤算著今天的人數(shù),如今整個龍安市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甚至用不了多久,靠著與【科隆集團(tuán)】的人脈就能將吳家?guī)У揭粋€新的高度!
“還得多虧老祖宗留下的這座山頭??!我輩,可真是享盡福祿!”
“只可惜明面上這種事......哎.......”家主微微嘆了口氣,正欲再飲一杯。
突然大廳的鍍金大門被推開了。
四名戴著惡魔面具的西裝紳士走入了大廳,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咦?那幾位是誰呀,看起來像是某家的公子呢?!?p> “姐啊,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他們?yōu)槭裁创髦婢???p> “切,某些人就是喜歡裝神弄鬼,來來咱繼續(xù)聊聊合作的事,別理他們。”
在他們的印象里,似乎沒有遇到過如此裝扮的家族。
管家拉住了一名服飾生問到:“不是讓你關(guān)門了嗎?”
“龍管家,我也不知道啊!這里人數(shù)也齊了........也許是老爺?shù)呐笥???p> “那他們戴著面具干嘛?”管家心里一緊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興許是想給老爺一個驚喜吧......對!肯定是這樣!”服侍生對自己的理由感到格外滿意。
四人就像是無事人一樣聚在一起共飲手中的香檳,還笑著交談了起來。
龍管家決定先聯(lián)系外圍的警衛(wèi),查詢一下這幾人的身份。
正當(dāng)他掏出手機(jī)聯(lián)系時,喝著香檳的四人漸漸分散開來包圍了整個人群
突然戴著標(biāo)志性的撒旦羊角面具掀開了西裝的上半部分。
一把漆黑的沖鋒槍被高舉過頭頂。
砰!砰!砰砰??!
沖鋒槍的子彈在頭頂?shù)牡鯚糸g反彈爆炸。
“啊??!啊?。?!有槍!!”
刺眼的光芒猛地閃爍后,整個大廳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時間,槍聲與火光不斷閃爍,宴會的保安紛紛沖入大廳與之交火。
所有人撕下了偽善的面具,像是無頭蒼蠅一樣踩踏著他人
“啊?。?!”
“別殺我!別殺我!”
“保安!保安呢???”
“蠢貨你踩到我了!信不信我讓你從公司滾出去!”
“去你的吧!逃命要緊!”
“救我!我有很多錢?。≈灰憔任?,?。?!”
子彈可不長眼,管你是什么人,在這一片漆黑的大廳,所有人瘋了似的瞎撞。
很快便只聽到幾聲慘叫,幾個黑影便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而坐在二樓觀賞臺的吳家家主正欲逃跑,一雙匕首交叉著抵住了他的喉嚨。
他身后那名從國外特種部隊(duì)退役的兵王級保鏢早就沒了氣息,死在了走廊上。
“最好別動哦。”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陰影里傳出。
吳家主兩股戰(zhàn)戰(zhàn),顫著聲問到:“你......你......你們想干什么???”
“很識相嘛,等你的小雜魚被處理好了,帶我們?nèi)ズ笊?!?p> “后....后山?什么.....后——”
吳家主心虛的笑了笑,但身后的女人可不吃這一套。
尖刀一揮,他的左手手指齊刷刷的斷開,差點(diǎn)沒把讓他痛到昏厥。
大股鮮血流出,讓他體會到了接近死亡的恐懼。
“嗷??!??!別殺我!別殺我!我?guī)闳ズ笊剑?!我?guī)闳?!?p> “另外——”女人將刀子換了只手。
以為又要切斷他另一只手的手指。
“把你的手機(jī)給我!快點(diǎn)!”
女人的臉色有些不安,她望著樓下的三人,似乎在隱瞞什么。
“給……給……什么?”
女人將一把刀按在了他的右手上:“你的右手……”
“我給!我給!別沖動,別沖動!”
吳家主很快將手機(jī)交給了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里面的東西一旦泄露出去,他的尊嚴(yán)跟吳家的未來就完了!
“然后.....告訴我大門的密碼!你知道的,是哪個密碼。”
“我.....”
而樓下的槍聲漸漸停息。
如果有燈光便可以清晰的看到幾乎所有保安都被一槍爆頭而死。
在黑暗中僅憑槍口火光一槍致命,可見這三人的槍法精準(zhǔn)的令人恐懼。
“靈!把那個老家伙帶下來,我們得走了。”
撒旦面具用槍口指了指二樓,很快吳家主便被一把推了下來。
靈輕盈的翻下二樓,收起了雙刀。
咚!
吳家主感覺自己的腿已經(jīng)沒了知覺。
多少年來,他就從沒遭受過這種侮辱!
“吳桓天是吧?”撒旦面具踩在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老家伙,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你還認(rèn)得我嗎?”
他摘下了臉上的面具,一張重度燒傷猶如魔鬼的臉正洋溢著似笑非笑的模樣。
吳桓天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的喊道:“韓破立?。磕?!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還沒您配得上去死呢?!表n破立呵呵一下,狠狠的踹在吳桓天身上。
他轉(zhuǎn)身下令到:“雷、光,你們把炸藥裝好,靈去把運(yùn)到地窖的穩(wěn)定容器搬過來,那些可愛的休謨指數(shù)塊可要比某些人還要脆弱呢?!?p> 吳桓天吐出一口鮮血:“果然是你賣的消息!你這個王八蛋!!”
“我?對,過去我是個王八蛋。”
韓破立張開雙臂大聲吶喊:“但如今!偉大的組織賜予我新的生命!這只是我對組織的回報(bào)罷了!蠢貨?!?p> 早在宴會開始前,莊園內(nèi)外的每一處角落的警衛(wèi)都早已被暗中處理。
所有監(jiān)控,電子設(shè)備徹底癱瘓,計(jì)劃也正如他們想的那樣,除了吳家上下在后山,沒有其他活口。
“把那老家伙拖過來!動作快點(diǎn),我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p> …………
此時的莊園大門前,一個手持唐刀的黑色風(fēng)衣男子緩緩踏入。
雨,漸漸大了起來。
地上殷紅的血液混雜著雨水,變得渾濁不堪流入了泥土中。
空蕩蕩的莊園外花園內(nèi),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暗狐嗎?看來,你的動作很多嘛?!?p> “那我更加留不得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