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卷紙
再回到催眠室時,里面已經(jīng)來了一個客人。蕭藝走上前替他把了脈,隨即再看了看他的額頭,隱隱約約纏著一團黑氣。蕭藝走到塵嫣兒旁邊,說“這個人交給我吧!”
塵嫣兒說“你別像上次那樣啊!”
“放心”
客人抬頭看了他倆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看上去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蕭藝先用催眠鈴鐺將他送入催眠狀態(tài),隨即拿出扇子把自己送進他的意識空間。
“這里是?”
蕭藝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個人拼了命的往前跑,一邊跑,嘴里一邊喊著“阿珍”
不一會兒,他賽過了一幫馬拉松參賽員,只見那個即將得到冠軍的人蹲在地上捶胸頓足,懊惱不已。那個年輕人繼續(xù)往前跑著,終于,他跑到了一家婚禮現(xiàn)場。看著眼前的一輛加長版林肯已經(jīng)開起來了,頓時他就撲了上去。其他人見他來鬧事,立刻開上車追了過去。
“原來是個劫婚的小伙子呀!有志氣,佩服佩服”
十幾輛車追在后面,那個年輕人廢了好大一番勁,從車頭到車尾,再從車尾到車頭。最后,他終于發(fā)現(xiàn)劫錯人了。下一刻,十幾個人上前對他拳打腳踢,新娘也上前賞了他兩腳。
“劫婚現(xiàn)場變圍毆現(xiàn)場,有趣有趣”
蕭藝往前走了幾步,場景又發(fā)生了變化。剛剛那個年輕的小伙子來到了他的師父那。沒成想他不行,他師父倒是非常可以。足足四位師娘,圍坐一桌在屋里打麻將。那個年輕人上前來了套油嘴滑舌,登時就到手一塊二毛五。到了他師父跟前,頓時就挨了頓板子。
“嚴師出高徒啊!哈哈”
蕭藝繼續(xù)往前走著,不多時,他來到了一條馬路上。突然,一輛車飛了過來,蕭藝連忙一閃。剛剛到那個年輕人卻被碰了一下,登時他就躺地上碰瓷。這時,車主人走了下來,睜大眼睛一看,原來是個大塊頭。
年輕人走上前,說“誒呦喂,怎么這樣開車呀!我都傷著骨頭了,啊~,腿斷了腿斷了,沒有三萬塊錢我就不走了”
車主人走下來,說“你說什么?”
這時,年輕人才發(fā)現(xiàn)車主人的體形高達,身體健壯。頓時,他就拿出三千塊錢,說“大哥不好意思,這兩千塊錢是賠償你的前蓋的,還有一千塊錢是你的精神損失費”
這樣一來,一場碰瓷的戲碼結(jié)束了,碰瓷的人反倒被勒索了。不僅如此,馬路邊還竄出另一輛車來,不多時,年輕人又攤上了一筆債務(w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吶”
這時,他只能拾起老本行,行騙。他在街上一家一家的瞅著,不多時,他鎖定了一家目標(biāo)。眼看著一天過去了,蕭藝連忙走上前,說“兄弟,等等,聽我說,盜竊是不對的”
年輕人回過頭看見是蕭藝,說“我不偷,你來養(yǎng)我??!”
“這倒不是,但是盜竊就是不對的”
年輕人已經(jīng)夠衰了,沒成想還于是蕭藝這家伙,連忙轉(zhuǎn)身就要走。蕭藝還是攔了上去,說“身上有家伙嗎?咱來做筆交易”
年輕人一聽家伙二字,頓時就鎮(zhèn)住了,說“大哥,我身上沒錢??!你要家伙我哪有??!”
“哎哎,不是那家伙啦,有沒有廢品,硬幣啥的,什么都可以??!”
聽了這話,年輕人才放下心來,隨即從領(lǐng)帶破洞里摸出一卷紙。
“有沒有搞錯,一卷紙,誒~,算了算了,我吃點虧”
蕭藝接過那卷紙,隨即從破爛袋里同樣摸出一卷紙。年輕人攬件蕭藝手上的一卷紙,說“大哥,不是說做一筆交易嗎?”
“打開看看咯,上面興許有發(fā)財大計”
聽到這話,年輕人還真就把那卷紙給滾開,到了最后邊才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螞蟻大小的一行字。仔細看了一眼,說“大哥,謝謝你了,來日發(fā)財必定不會忘了你??!”
“行了行了,有緣再見”
“嗖”的一聲,蕭藝就消失不見了,再睜開眼時,他又回到了催眠室。不過這次啊!他臉色不再蒼白,相反還顯得紅潤,原來在剛才他吃了顆蟠桃下去。
塵嫣兒走上前看了看,說“蕭藝,這次你還真就沒事了”
“我說沒事就沒事了”
這時,客人已經(jīng)行了,而且不再無精打采了。原來這家伙讓夢魘給纏上了,剛剛蕭藝就是到解開他的夢魘。對面的客人站起身,說“謝謝大師”
不多來兩句,登時就出去了。再看看手表,一個客人竟然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沒辦法,蕭藝帶著塵嫣兒和陳月來到了附近的餐廳。進去坐下后,一名服務(wù)員走上前,說“先生,女士,請問需要些什么?”
“一帆風(fēng)順有沒有???”
服務(wù)員說“當(dāng)然有啊!先生還想要什么?”
“生猛海味,吉運湯煲,錦繡涼菜,金雞報喜,大吉大利,再來個蒸蒸日上”
塵嫣兒說“清蒸多寶魚,再加個醬香大骨頭”
陳月翻看著菜單,說“芝士培根焗生蠔,黃瓜洋蔥拌海參”
“哎,陳月,你是女人,你吃生蠔干嘛,補腎嗎?”
陳月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塵嫣兒在一旁幫她解圍。不多時,大家都菜的端了上來。到了蕭藝點的菜,足足占了半張桌子。幾個人剛想動筷子,忽然就來了個老熟人。
于庭看見了蕭藝,走上前,說“蕭藝,好久不見?。 ?p> “今天上午不就見過了嗎?”
于庭看著蕭藝面前滿桌的美食,說“其實呢,蕭藝,高中過去那么久,我一直還沒忘記你??!能不能重新開始?”
“不能,尤其是在我吃飯的時候”
于庭一邊訴說著高中時期的種種,又談到他們之間的感情。蕭藝一時恍惚了起來,不過在想到她曾經(jīng)的那份貪慕虛榮和那份絕情,頓時就冷淡下來,說“你走吧!不要讓我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你的無恥”
眼看著蕭藝來真的,于庭也只能悻悻地離開了。就在她離開后不久,陳月說“這個女人看上去挺可憐的?。∈捤?,你怎么?”
“她可憐”
隨即蕭藝說起了于庭曾經(jīng)的愛慕虛榮,怎樣的絕情無義,這時,陳月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那個最可憐的竟然是蕭藝。在這一層癡情光環(huán)的包圍下,陳月心中又掀起了一股情愫。塵嫣兒也從沒聽說過蕭藝的這段傷心事,登時就有點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