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院長不同,戴娜不喜歡白大褂,也不喜歡紅色的口紅和高跟鞋,其實她連所有鮮艷的顏色的不太喜歡。她的身上永遠穿著那套黑色制服,戴著一個黑框眼鏡,鞋子也是基本款的黑色皮鞋。
如果她的胸前戴上一朵白花的話,別人肯定以為她是去參加葬禮的,毫不懷疑。
“噠噠噠……”
戴娜一邊看手中的文件一邊往院長的辦公室走,腳步匆忙。
“叩叩叩。”她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p> 戴娜推開門走到院長菲婭的辦公桌前,把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他接觸到謝爾曼了。”
菲婭瞟了一眼文件,并沒有拿起來看,而是皺著眉頭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望著外面喃喃道道:“這么快啊。”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發(fā)生了。
戴娜卻沒有安慰她的意思,而是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不想讓他見到謝爾曼,他永遠也見不到。
你如果不點頭,借給米爾克兩個膽,他也不敢把謝爾曼的消息說出去。
唉……”
戴娜嘆了一口,“當初就不應該把他調(diào)到重癥區(qū),這下好了,又要給他擦屁股了。”
戴娜攤開雙手,在這件事情上她對院長的意見不小。
“戴娜呀戴娜,”菲婭笑著轉(zhuǎn)過頭,剛才她臉上的陰霾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又燦爛的微笑,“你總是這樣,什么事都要按計劃進行,不喜歡意料之外的事發(fā)生,不就是一個卡西奧嗎?想當年真理教的神官聯(lián)手都沒傷到我一根指頭,有什么好擔心的?!?p> “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錢。他要是在里面大鬧一場,重建又要花一大筆錢。到時候估計又要去上城要?!?p> 想到上城,菲婭也忍不住摸了摸額頭,“也對,跟那群人動嘴皮子可比跟卡西奧打一架累多了?!?p> “萬一再有個倒霉蛋,被你們戰(zhàn)斗的余波誤殺了,那可就麻煩了,重癥區(qū)的那些人……我只能說很貴,一條人命要賠償上城的好幾座房出去?!贝髂壤^續(xù)火上澆油。
“好了好了,別說了?!狈茓I感覺一陣煩躁,伸手讓戴娜打住,“我會仔細盯著那邊的。”
“不盯著也無所謂,我又不是院長。”戴娜見菲婭上火心中莫名有些得意,說完笑著往外走去。
“等一下,”菲婭叫住了她。
“怎么了?”
“明天上班換套衣服。”
“……”
“這是命令。”
……
“你忘記了太多事情了……”
“你要的答案都在你自己的腦袋里……”
卡西奧睡得很不好,一閉眼昨天謝爾曼的話在他的腦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這兩句話似乎沒頭沒腦,卡西奧想知道的是那個武器的藏身之處,之前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那個武器,怎么會知道呢?
可是謝爾曼似乎沒在開玩笑,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武器跟我有關?
我到底忘了什么……
卡西奧起床洗了把臉,把腦子里亂糟糟的想法都拋去,他打算直接去問。
……
“你來了?!笨ㄎ鲓W剛到謝爾曼的房間門口準備敲門,里面就傳出了謝爾曼的聲音。
這次謝爾曼沒在操場,卡西奧按照米爾克給的地址找到了這里,上次是巧了,正好碰見。
卡西奧推門進去,打量了一下屋里。
房間非常整潔,地面能倒映出人影,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把屋子里照得亮堂堂的,墻壁上掛著一副畫,畫面中是一個長著翅膀的人形生物,應該是所謂的天使。
卡西奧一進來就有好像進了教堂。
謝爾曼坐在陽臺上的一個椅子上,沐浴在陽光之中,有幾分神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