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我沒有說你。”云陌言訕笑著搖手。
云秋山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見了幾個小輩的談話,不由搖了搖頭。
“莫要在玄澤面前說卿姒姑娘的壞話,長點兒心吧?!彼χ吡诉^去,手中的折扇敲了敲云陌言的額頭。
“他們……”
“師伯,那位前輩究竟……”
云秋山眸中溢出了笑:“云家的規(guī)矩一個個都忘了是吧?”他的笑容依舊溫和,吐出的話語卻讓幾個小輩頓時把八卦的表情收了起來。
現(xiàn)在的這些孩子與當(dāng)初相比,真難帶?。?p> “我就問一句,那位前輩是不是真的很厲害?”雖然他們之前也看到了些,但畢竟了解不多,更何況,她與自家長輩他們看起來很熟悉的樣子。
若非如此,他不可能說什么讓她指導(dǎo)他們的話來。
“怎么說呢……”云秋山頓了頓:“如果大家都不使用靈力的話,這修仙界恐怕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p> 當(dāng)初的紫魅妖君,以一己之力讓圍攻靈霧山的那幾只力量迅速隕落,即使沒有趕盡殺絕,卻再也掀不起任何風(fēng)浪。那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自那件事之后,幾大宗門也重新洗牌,可見其中牽扯甚廣。
而在那么久之后的現(xiàn)在,在霧林遺跡中的她,若不是他親自給她診過脈,他甚至無法想象沒有靈力的她拖著那樣的身子能做到那個地步。
自家小師弟這些年付出的那些是為了什么,他倒是有些明白了。
“這么厲害?”
“難怪一手就把那妖獸按在地上了?!?p> 幾個小輩暗自咋舌。
“嗯……最可怕的其實不是這個?!痹魄锷叫那椴诲e,自然也愿意提點幾句。
“什么意思?”
“師伯你賣什么關(guān)子呀?”
“給你們個提示,惹了她的人,最好還是別出現(xiàn)在玄澤面前。他那個人若是真生氣了……”想想沉默的火山爆發(fā)后的場景吧。
云秋山并沒有把話說全,但在場的人都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
“他們……關(guān)系這么好的嘛……”云陌言喃喃自語道。
“我們應(yīng)該也沒做過什么不好的是吧?”
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回想了一下前兩天遇到那位前輩之后發(fā)生的事,瞬間把同時轉(zhuǎn)向了云陌言的方向。
“干嘛呀?”云陌言被他們看得有些發(fā)毛,無辜又快速地眨了眨眼睛。
他也就是嘴上說了兩句,到最后又沒占到什么便宜。
更何況他一向?qū)ψ约倚上删殖缇?,自然不會做什么另對方不快的事情?p> 云初陽拍了拍他的肩,沒有說話。
不怪他們思想單純,不往別處去想。實在是巫山云家的玄澤仙君給人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
云秋山默默想著,當(dāng)初的他,在知道玄澤做了什么之后,內(nèi)心的驚訝可想而知。在那之后再看玄澤做事,頗有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意味。
云家的這些孩子,果然是太單純了。
因著云秋山在這兒,幾個小輩也就沒有在亂說什么,無聊的聊著回去的路上是不是要帶什么回去。
“久等了。”
卿姒與云夜白下樓的時候,便見到一行人都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云陌言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想了想又將快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
“不算久,正好商量一下回程的路線。”云秋山笑著看了站在她身后的云夜白一眼:“難得有機會卿姒姑娘和我家小師弟都在,算是這幾個小輩的福氣?!?p> 能得到玄澤仙君和紫魅妖君共同的教導(dǎo),這種機會到哪找去。
至于他……唔……以后也不是沒有機會。
他可沒有想偷懶的意思。
“我這個人可是從來都不太會手下留情的,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呀、”卿姒眸中帶笑,眼底卻透著十足的認(rèn)真。
靈霧山與其他地方不一樣,即使是小輩,即使護短,棍棒教育是少不了的。這也就導(dǎo)致了她若是教別人,一點一點的講解分析她估計是做不到的。
“沒事,孩子嘛,都皮實得很?!痹魄锷叫χD(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扇子,絲毫沒有理會幾個小輩難以言說的臉色。
他們在云家的教育下缺乏的本就不是技巧,而是實戰(zhàn)的機會。
這一點上讓卿姒來正合適。
這個想法本是昨天突然冒出來的,但現(xiàn)在想想是十分不錯的主意。
“嗯……那就好?!鼻滏Φ男θ莘糯罅诵那椴诲e地回頭望了云夜白一眼:“路線你們定,我可沒去過云家?!?p> 現(xiàn)在的她,絲毫看不出前一天夜里的夢對她有什么影響。
云夜白點了點頭:“師兄決定就好?!?p> 半個時辰后。
當(dāng)合歡宗的眾人去找云家人打招呼的時候,才知道一行人早就提前離開了。
“宗主,他們云家自詡懂得禮數(shù),可是……”
阮媚抬手打斷了底下人的話:“別亂說話,我們也該走了?!弊约罕揪褪锹愤^,見到云家的幾人只是個意外。
只是沒想到會遇到玄澤仙君,而他身邊竟然跟著個女子。
那個容貌極其漂亮的女子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前一天她瞄到的凡間的飯菜絕不是給云家人準(zhǔn)備的,那么就只可能是那個女子。
她只是疑惑,玄澤仙君,會選個普通的女人在他的身邊嗎?
……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定義為漂亮的普通女人的卿姒此時正雙手背后站在林間的空地上。
只見她身形微動,仿佛渾身上下長滿了眼睛一樣,一次又一次地避開了直直地面向自己的攻勢。
她的手中并沒有拿任何武器,右方靈巧的軟劍襲來,雙指一夾,順勢將人帶去了另外一個方向。腰間的鈴鐺聲音清脆,就像之前伴隨著她的每一個日夜。
她的動作不大,如泥鰍般一場圓滑,明明看起來馬上就能碰到她,卻總是在下一刻與她的衣角擦肩而過。
“動作軟綿綿的,早上沒吃飯啊?!彼穆曇裘髁?,在這林中格外清晰。
“是沒吃飯啊。”一個小小的聲音從某處傳來。
在那里!
卿姒勾了勾嘴角,手中的石子隨著手腕的力道瞬間擲出。
“嘶,疼疼疼……”
“笨蛋,閉嘴?!?p> 云初陽無奈地躲在另一側(cè)的樹后,若這前輩真是敵人,他們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