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冤家路窄
“其實(shí)爺沒必要利用奴婢讓娘娘不敢對付你啊,反正娘娘也知道人是你藏的,用那個人威脅娘娘就可以,沒必要透過奴婢?!?p> 之前還想說這李窕聰明,結(jié)果……
四阿哥很想咆哮一句,笨死了。
李窕其實(shí)何嘗不知,她就是想要確認(rèn)一下而已,她內(nèi)心深處是希望四阿哥只是在利用她,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至于剛才從御花園回阿哥所一路上想的全是她的異想天開。
但是隨著四阿哥的臉色越來越難堪,李窕的目光閃爍的也厲害,她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然而剛轉(zhuǎn)身,身后想起了四阿哥的聲音。
“你是爺?shù)母窀瘢y道每次額娘找你麻煩,你總是去麻煩別人幫忙?
上上一次是老八找老十四幫你解了圍,上一次是你自己裝瘋賣傻?
再有下一次你準(zhǔn)備找誰解圍?老八嗎?
甚至春喜爺,為了讓你眼不見心不煩……”
說了一半,四阿哥意識到自己話多了,他煩躁的揮了揮手:“滾吧。”
李窕嘴角抽了抽,回想著剛才身后的聲音,一開始的確是像是地獄來的修羅一樣,但是后來又好像是十分委屈。
于是李窕的心顫了顫。
回頭沖著四阿哥諂媚地笑了笑,趕緊走了。
逃似地回到自己的屋里,歪倒在躺椅上,雙手按著自己的心臟,感受著砰砰砰地跳動……
她覺得煩死了,為什么要問呢,裝作不知道多好!
真是麻煩,本來天黑了直接睡覺就好了,現(xiàn)在為了感謝他,還要給他繡荷包!
李窕越想越覺得自己是話太多,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言多必失!
雖然全是吐槽,可是李窕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了,吐槽完了之后,她依然任命的拿起繡花針,準(zhǔn)給給四阿哥繡荷包。
然而比起上一次故意賣慘,這次李窕還專門畫了繡樣,雖然她也不會畫古代的那些繡樣,為了表達(dá)她的誠意,她還特意畫了一個射手座圖案,準(zhǔn)備比照著畫。
雖然她連四阿哥的古代生日是哪天都不太清楚,但是隱約記得沒穿越來之前在哪個電視還是書里看到過,說四阿哥的生辰八字換算成公歷生日的話,大概就是射手座。
是不是的李窕這個時候也不好考據(jù),畢竟讓她從康熙紀(jì)年換算成公元紀(jì)年是有點(diǎn)難為她了,她覺得心意最重要。
忙活了兩天差不多快好了,但是太費(fèi)眼了,紅葉拉著李窕準(zhǔn)備出去走走,看看花花草草的,結(jié)果冤家路窄,還沒出了阿哥所,就碰到了春喜!
李窕是不太想和春喜多說什么的,但是春喜卻不放過她。
“聽說前兩天娘娘找你了?找你什么事兒???”
李窕不得不停下來和春喜絮叨:“娘娘找我能有什么事兒,不過是閑聊?!?p> “閑聊?”春喜笑:“這話你信?娘娘對你什么態(tài)度,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上一次在御花園,娘娘打你那一下,還好嗎?”李窕沒正面回答春喜,反而開始說別的了,還特意湊近春喜,仔細(xì)地瞧了瞧她的臉頰。
之后李窕退后雙手背后:“瞧著是好多了,沒巴掌印了。”
李窕看起來是不聰明,但是也不是傻瓜,春喜這樣的人,李窕是不想搭理,但是不代表春喜主動跳起來的時候李窕不會打一下她的膝蓋,讓她摔倒。
春喜皮笑肉不笑:“李格格,有些事兒啊……”
“春喜,我記得之前我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千萬不要惹我了,把我惹惱了,我一個人大不了就是一死,你要是有魄力拉著你全家人一起給你陪葬的話,那我不虧??!”
不就是打嘴仗嗎,李窕不怵的。
曾經(jīng)自己身邊的人是個綠茶白蓮任誰都惡心,最好的關(guān)系就是當(dāng)對方死了,但是春喜非要來招惹李窕,那就怪不到李窕了。
“李格格您厲害,我是不敢招惹,但是八阿哥呢,他不是一直讓你打聽德妃娘娘和四阿哥的關(guān)系為什么不好,你打聽了嗎?”
春喜知道八阿哥讓自己打聽的事兒,不意外,畢竟她之前可是給四阿哥主動透露自己的一舉一動呢。
不過春喜的話也算是提醒李窕了,德妃那邊暫時可能不會找李窕的麻煩了,但是八阿哥應(yīng)該不會這么輕易放過自己吧?
本來要出去逛逛換換眼的李窕因?yàn)榇合驳脑捯矝]心情出去逛了。
用完膳,眼看著天色暗下來了,李窕也沒心情繡荷包了,收拾完了之后,雙手拖著腮幫子望著外面皎潔的月光發(fā)呆。
“想什么呢?”
“想八阿哥……”李窕順著聲音就回了,但是說了一半后知后覺,趕緊站起來給四阿哥行禮。
“爺,您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四阿哥:“怎么?爺打擾到你想老八了?”
李窕就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兒,她解釋:“是今兒個在阿哥所碰到了春喜,想必紅葉和你說了吧……”
雖然李窕說錯話了,但還是沒忍住刺了四阿哥一句,紅葉可不就是四阿哥重新放在身邊看著李窕的人嗎?!
可是四阿哥卻沉穩(wěn)的很,對李窕話好像啥也沒聽出來:“春喜說了什么?”
李窕和四阿哥說了八阿哥讓她打聽的事兒:“爺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奴婢在想要是八阿哥再找奴婢了,奴婢該怎么打發(fā)了他?!?p> “和額娘的關(guān)系為什么不好,你還沒想到理由打發(fā)了老八?”四阿哥也有點(diǎn)意外,他以為李窕說了。
“沒有,奴婢一來是不知道爺您和娘娘為什么關(guān)系這么緊張,二來呢也的確沒想好借口呢?!?p> “胡說不是你的強(qiáng)項(xiàng)嗎?”四阿哥盯著李窕看了許久,調(diào)侃。
李窕不好意思:“爺,誰說奴婢胡說了,奴婢從來不胡說的。”
“是嗎?你不是給爺算過,說也有大造化嗎?既然知道爺有大造化,你怎么還總是想著跑???這一跑,以后你的榮華富貴可就沒了?!?p> 又是這事兒,李窕解釋的次數(shù)多了都不知道該怎么找借口了。
“爺,你說怎么打發(fā)八阿哥的事兒呢?!?p> 四阿哥也沒繼續(xù)追問李窕怎么就能知曉未來的事兒了,他順著李窕的話說:“爺?shù)故怯蟹ㄗ幽茏尷习舜蛳穯柲愕哪铑^。”
“爺,什么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