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這就入洞房了?
李淵怔住。
他自幼習(xí)武,長劍拔出,插回,這些動作足足有著上萬遍,已經(jīng)深深地刻著他的腦海中。他不是不明白楚源的暗示,而是他愿意將長劍插劍鞘,隱藏刀鋒,可是,身在洛陽的楊廣會信嗎?
“不要再猶豫了!”楚源不給李淵思考的時間。
李淵嘆了一口氣,“賢婿,今天是你入贅李家的第一天,雖然恰逢亂世,我們不辦筵席,可是過場還是要走的,關(guān)于起兵的事情就日后再說吧!”
……
楚源穿著紅袍禮服,胸前掛著一朵紅花,看著李府內(nèi)來來往往的賓客。
按照李淵的說法,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索性楚源和李秀寧的婚禮就在當(dāng)天就舉辦了。時間倉促的很。不過,李府財大氣粗,置辦婚嫁之類的東西倒是很快,整個晉陽府內(nèi)的商鋪全面供養(yǎng)李府一家。自然輕松。
這些賓客,貴族,世家子弟楚源都是沒有見過的,他們穿著華貴的衣袍,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群小廝,帶著一盒盒禮品。他們大部分都是來自河?xùn)|貴族,世家的子弟,當(dāng)然,少不了晉陽周邊的太守,縣令之類的官員。他們都是有著門閥,地位和分身份的人,自然是看不上楚源這個倒插門的。
當(dāng)然,楚源在吃席的時候也和他們坐不到一桌去,折騰了一圈,忙碌了半天,他就差坐在小孩那一桌上了。
這些貴族子弟都是看在唐國公的面子上來的。
拜堂的時候,楚源有點恍惚,李秀寧在八名侍女的陪同下,穿著大紅嫁衣,戴著金冠子,金冠子上有著大紅的蓋頭遮擋住了李秀寧的臉。楚源看不清楚,總是擔(dān)心李秀寧會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女子,可是,他眼前浮現(xiàn)的依然是那天在草叢內(nèi)晃眼的白花花的屁股,令人眩暈。
周圍的賓客,親屬,當(dāng)?shù)氐墓賳T,見到司儀唱著吉時已到的時刻,一個個都在上前拱手對著李淵說著恭喜,然后轉(zhuǎn)過身來,滿臉笑容地看著兩位新人。
此刻。
楚源笑不出來。
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東西是陌生的,人是陌生的,就連眼前的李秀寧都是陌生的。他穿越到這個隋朝末年,想要有著一番奇遇的,沒有想到自己倒是歪打正著入贅了李家。娶到了李秀寧,自己在這個時間內(nèi)頂替了柴紹的位置,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消失。
可是整個歷史的走向又有著什么樣子的改變呢?
楚源不知道。
拜完天地之后,穿著大紅嫁衣的李秀寧被八名侍女陪同著先回到新房內(nèi)等待;楚源還有著應(yīng)酬。楚源在和李家的親戚客套一番下,被灌了不少的白酒。還好,晉陽府內(nèi)釀造的都是糧食酒,酒精度數(shù)不高,楚源還能撐得住。
楚源走進(jìn)新房后,酒頓時醒了一半,化成冷汗,整個人頓時驚呆了下巴。
那李秀寧頂著大紅蓋頭坐在床邊上,身旁站著的是僅剩下一件粉色褻衣的珠兒,褻衣遮擋不住窗外的兩輪明月,這是白月光。珠兒低著頭,偷偷趁著燭光看了楚源一眼,眉目含情,兩腮通紅,胳膊腿都是白凈的,鼓鼓的胸脯起伏不定,整個人在看到楚源以后粗粗地喘息著。
“李……秀寧,珠兒怎么脫光了,她在這里做什么,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楚源一臉目瞪口呆,在遲疑片刻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問。
此時,他不能夠理解晉陽府的風(fēng)俗,自己進(jìn)來洞房花燭夜,女主角還在床上等著掀開蓋頭,這侍女脫光了站在床邊算是怎么一個回事呢?
李秀寧倒是不慌不忙,她隔著大紅蓋頭用手掩住嘴吃吃地笑了,“夫君,珠兒是陪床丫頭,當(dāng)然要在這里了?!?p> 楚源的臉色漲紫,“陪床丫頭也不該在咱們兩個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出現(xiàn)啊?!?p> “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
李秀寧說。
她知道楚源沒有理解她的話,接著又說,“我們這里的風(fēng)俗就是需要陪床丫頭驗貨,夫君時候不早了,珠兒已經(jīng)洗白白了,就差你了,我在這里,你盡管放心?!?p> 楚源(內(nèi)心五味雜陳,想要馬不停蹄地穿越回來暴揍作者一頓,這是安排的什么劇情,狗屎了……)他看著一臉?gòu)尚叩闹閮?,一副楚楚可憐情竇初開的模樣。整個人內(nèi)心中有著一股極度復(fù)雜的情緒。
“秀寧,沒必要驗貨了吧,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爺們兒,這是典型的不信任?。 ?p> “主子也是嫌棄珠兒嗎?”
珠兒邁著白凈的大長腿在李秀寧的慫恿下,一把扯掉了那僅剩下的一件輕薄的褻衣,整個人儼然是光不溜秋地走到楚源面前。隨侍女仆很多,能夠為主母做陪床丫頭的都是一種榮耀。雖然,珠兒在法理上永遠(yuǎn)不可能扶正,可是,她這是甘心情愿的。
楚源腸胃內(nèi)的酒全部化成了冷汗,這可是赤裸裸的誘惑,少了一點定力就把持不住了。現(xiàn)在他腦海中全部都是衛(wèi)生紙的生意,隋朝億萬人口,突厥、高句麗、吐蕃等周邊小國還在用著廁籌和屎蔑呢!
楚源作為穿越過來的最高質(zhì)量的男人,要胸懷河山萬里,賺取天下錢糧。
怎么會被這隋末赤條條的女人所誘惑呢?
……
珠兒很麻利地把楚源拉到床上,不容他反抗,繼而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順手解開床簾;‘嘩啦’一聲,大紅的床簾遮住了一切;李秀寧邁著輕快的腳步,忙不迭掀開大紅蓋頭,繡口一張,將燭臺上的蠟燭吹滅了。
漫天銀色的月光隔著窗戶照射進(jìn)來,一向沉穩(wěn)的寧式大床也有了松動,看來這床是需要維修一番了。
過了半夜時分,月正當(dāng)頭,從厚重的床簾探出頭的楚源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搖著頭說,“來到晉陽一年多,我的衛(wèi)生紙事業(yè)還沒有開始呢,請給我一個喘息的功夫?!?p> 李秀寧笑了笑,在溫軟的被褥上躺平了,臉上有著笑容,笑容里有著滿意和舒適,也有著一絲絲的輕松和愉悅,“夫君,坦白從寬,那日你在晉陽府外的草叢內(nèi)到底有沒有看到我羅裙下的東西?”
楚源老臉一紅搓著一雙粗糙的大手,慢慢地咧開了嘴。
在這樣體貼的李秀寧面前,他縱使是有著十個膽子也是不敢在這一刻說謊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