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承上啟下
“從被我擦掉的門內拋了出來?”
李牧見證過死后化鬼的王大壯與監(jiān)官,肢解鬼怪的洞口,以人幻狗的怪物,言語鎮(zhèn)殺的孟詩妃,仿佛掉入別人眼瞳的自己。
以為這世界已經夠瘋狂,夠刺激,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賭坊的門竟然是畫在墻壁上的。
伸手摸了摸,再次確定是墻壁,李牧打算過去問問被拋出來的人。
就在此刻,兩道身影從畫門內走了出來。
“別在門口擋我們生意,趕緊滾。”
兩道身影穿著灰衣,宛如燒過的壽衣,一碰就會化為灰燼,臉色也是灰蒙蒙,跟壽衣材質一般無二。
看上去就像是連衣帶人焚燒了一遍。
兩人怒吼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了旁邊的李牧,頓時,兩張臉就露出了燦爛笑容。
陰暗潮濕的巷子,此刻掛起了冷風。
“公子來都來了,為何不進去耍子,里面的姑娘,又大又圓,還發(fā)光吶?!?p> 他們說的是錢財。
又大又圓說的是紋錢,發(fā)光則是銀子。
這是賭坊的術語,倒也沒什么。
只是李牧擔心,風把這兩張笑臉給吹皺了。
“我是來向你們打聽三個人,你們見沒見過一個誠實穩(wěn)重,一個嘴滑,還有個沉沉悶悶不愛說話的人。”
李牧趁機快速詢問道。
“今兒沒這樣的人,至于昨晚,我們沒上班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去里面跟一個叫錢賺兒的人賭一把,賭贏了,她會告訴你,賭輸了也就一紋錢而已?!?p> “而且,因為這兒的白天與晚上有著明顯的界限,晚上的客人天亮之前必須離開,白天的客人天黑之前也必須離開。”
“所以,要打探消息,只有去跟錢賺兒賭。”
兩人看著李牧一身打扮,深知非富即貴,又看著他那張臉,嗯,絕對能一個人撐起美人居。
美人居不是美人居住的地方,而是美人消費的地方。
平安鎮(zhèn)就有一家,相比醉香樓隱蔽了許多,一般的姑娘著實找不著。
不過不管是美人居的王上,還是富家公子。
一句話,眼前這青年絕對是位不差錢的主,今兒,他們遇到了肥羊。
要是肥羊在里面大揮手腳,消費一番,他們回扣必然不少。
介于此,兩人佩佩而談,言無不盡。
“這兒確定只是賭坊,不是枯墳野冢?”
李牧還是有些擔憂,這兩人雖是人,但穿著臉色實在讓他瘆的慌。
兩人似乎也看出了李牧擔憂,接著解釋道:“那小子就帶幾紋錢進去,輸了就罷了,竟然還動起歪腦筋,想從里面的客人身上薅羊毛。”
“我們賭坊開門做生意,不僅講究公平公正,還會維護客人們的人身財產安全,所以就把他轟了出來?!?p> “公子請放心,你在里面絕對的安全,贏了錢也絕對的沒人敢打你主意?!?p> 兩人灰蒙蒙的臉上掛著真摯笑容,順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一個普通人都沒問題,我已經修煉出了氣感,應該沒問題吧?!?p> 救人心切,李牧硬著頭皮應了聲好。
可怎么進去,直接撞上墻壁?
他可是用手摸過的,確定是墻壁無疑。
兩人看出了李牧的難處,相視一笑:“第一次來吧,沒關系,你先邁動左腳,然后就進去了,出來先邁動右腳便可?!?p> “就像這樣。”
其中一人邁動左腳,然后伸了進去。
“左陰右陽,根據(jù)太極八卦布置的嗎?”
李牧搖了搖頭,他才不相信這世界有太極八卦,不過,陰陽學術,極有可能存在,只是叫法,理解不一樣。
如進這道門,左腳進右腳出,就相當于一腳踏入墳墓一腳來到陽間。
這間賭坊絕對詭異。
要不是急切想找著李煜等人下落,他絕對不會來這兒。
賭坊內,人聲鼎沸。
有富家公子,有落魄少年,有窈窕女子賣弄風騷,也有清純可人兒端茶遞水。
根據(jù)兩人的說法,女人可以進行某些特殊交換,來獲取銀子,在來豪賭。
甚至有時還能看到真人秀。
此刻,長相還不錯的人婦就脫掉了衣服,旁邊大漢贏了不少,手掌不安分,恐怕,接下來便是一場腥風血雨。
李牧隨意的看了幾眼,這里面的人一個個賭紅了眼,壓根就沒有去在意人婦與大漢的行為。
只顧著嗷嗷直叫,大大大,草草草。
“公子要在這兒賭兩把,還是直接去跟錢賺兒賭?!?p> 兩位灰面男子小聲詢問道。
“直接去跟錢賺兒賭?!?p> 李牧找人要緊,哪有心思放在賭博上。
何況,賭這個東西,十賭九輸,贏了更想贏,最終結果就是輸?shù)倪B褲衩都沒有。
“去賭還不如去醉香樓?!?p> “最起碼還能泡個澡,鍛煉鍛煉身體?!?p> 來到二樓,李牧獨自走進了房間。
明亮的房間,裝潢特別精細,金色的格調,暖暖的燭光,給人身心愉悅。
女子端坐著,大紅色的開衩裙子,那雙大長腿暴露眼前。
并列的大長腿雪白細嫩,盡頭染上了一抹黑色。
抹胸裝,事業(yè)線,一片雪白的肌膚。
不用看臉,就這身材穿著,暴露出來的誘惑,足以讓李煜站在背后揮鞭馳騁。
李牧抬頭看去。
那是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初見之下,極度誘人,恨不得上去啃兩口。
在看,李牧只覺得毛骨悚然。
標準的瓜子臉上有一道深深的拳印,拳頭深陷足有五寸,女子的眼睛鼻子嘴唇全都模糊,擠在拳印深處。
觸目驚心。
而開衩女子卻偏偏鎮(zhèn)定自如,似乎這是她的正常長相。
“可知道這兒規(guī)矩?”
開衩女子面部動了動,聲音清脆,從拳印深處傳來。
“嗯,知道,我找人。”
李牧運足氣感,保持鎮(zhèn)定,裝著沒有看見,開口回應道。
“找人?”
開衩女子身子輕微顫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昨晚的場景。
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肌肉猛男也是來找人,連輸兩局后,便要她直接告訴他,否則不客氣。
賭坊是她的地盤,還任由他說了算不成。
開衩女子摸了摸臉頰,面部對著李牧,好會兒才發(fā)出聲音:“開始吧?!?p> 賭法相當簡單。
搖骰子,猜大小。
一局下來,李牧成功的輸?shù)袅艘患y錢。
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個問題。
跟開衩女子賭,能贏嗎?
還有就是第二局則需要十紋錢,第三局需要百紋錢,以此類推。
他昨晚是宰了趙信一千塊石料,可那些錢并沒有到手,此刻,身上還剩下兩紋錢,賭一局都沒資格。
“算了,就算富可敵國又怎樣,還能贏不成?!?p> 見著開衩女子真容的那刻,李牧就知道必輸無疑。
不過來都來了,還是抱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打算。
此刻,不僅不搏,還不舉。
“那紋錢還真不是我的。”
李牧嘆了口氣,轉身告辭,就在此刻,開衩女子突然傳來了嬌滴滴的聲音。
“公子沒錢,不是還有一一副好皮囊嗎?”
“輸一局只需陪我半刻鐘,沒上線,不漲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