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抹殺
大漢絕了呼吸。
齊風環(huán)顧四周,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殺人。
雖然眼前的人做為劉遠近的走狗也沒少做傷天害理,為虎作倀的混賬事情??墒茄矍爸蓖νΦ囊痪咚廊?,還是讓齊風一陣后知后覺。
為了村子里的人,必須這樣做。
齊風走出廚房。外面是長廊。長廊全部是暗紅色的。櫸木做成。櫸木外的紅色,是刷上的紅色染料。
往前走又是一片開闊的院子。院子里面種滿了長青植物。
“劉近遠在這地界還挺閑情雅致?!?p> 齊風蔑視一笑,嘴上雖然這般說著,實際上心中卻是大為不滿。劉近遠所持有的錢財,那樣不是收刮,壓迫鄉(xiāng)里得來的。
鄉(xiāng)里一霸,最大的就是他。
之前一直傳言劉近遠府內豪華,朱玉珍盤,卻是耳聽為虛,現如今一見,確實是奢華至極,比那遠在汴京的皇帝老兒都要快活幾分。
齊風閑庭闊步,快速穿過中院。
劉近遠在三樓正聽著戲曲。
樓下是一對長得健壯的漢子。
這二位漢子可有來頭。
一個長有粗獷絡腮胡子的叫張漢飛,你說他那濃眉大眼,惡鬼轉世相貌,說他與那張飛無異,也不是不可。
此人擅長一套祖?zhèn)魅?。不過卻只練得三分,剩下七分不解其意。可張漢飛只依靠這三分拳法,也得到了劉近遠的賞識,做了他家護院隊長。
另一個沒有絡腮胡子的漢子叫周經。聞名鄉(xiāng)里的惡霸頭子,喜愛玩弄棍棒,自瞎琢磨練就一套棍法,雖是瞎打,不過好在名聲在外,同為劉近遠護院頭子。
此二人在鄉(xiāng)里可謂是讓人聞風喪膽,不少鄉(xiāng)里都被此二人壓榨,欺辱,享有‘狼狽’之稱。
三年前村中劉阿爺膝下獨女,劉近遠見其生得秀氣,想要抓去做二奶。人家姑娘死活不同意,劉阿爺的腿當即被張漢飛一腳踩斷。
劉阿爺的獨女在之后也不堪受辱,懸梁自盡。
那時候齊風便想對著二人動手。奈何那時劉近遠權勢滔天,上官官相護,屬于實力壯大。但如今不同,天下饑荒,人人自我危機,流明百萬眾,而這淮南等地更為嚴重,人相食,已是常態(tài),而州界之兵,官員上下,皆心有力而力不足。
淮南,已然成為廢棄之地。
此刻的劉近遠,除了這一院,加上護衛(wèi),已然再無權勢。但是,可笑的是就劉近遠這一屋護院還能魚肉鄉(xiāng)里,鄉(xiāng)里人家皆不反抗。
這與當時的人們局限性有關。但齊風不同,他做為一個來自于和平,自由的年代,這樣的朝代,他不會茍同。
這也是齊風為什么敢說出借糧的話。也敢付出行動。這與后世的普世觀緊牢不可細分。
此刻張漢飛還有周經看著進入三樓的樓梯。劉近遠也是個小心之人,知曉自己平日中作惡多端,心中害怕,才讓護衛(wèi)頭子把守樓梯。
有張漢飛還有周經把守樓梯他劉近遠是一百個放心,在樓上尋歡作樂也是忘憂了幾分。
暗殺是齊風在后世必學科目。繞過張漢飛還有周經二人那不是輕而易舉。
齊風并未走正道。反而從一側的圓柱往上爬到了三樓。三樓中靠近窗戶邊那個房間聲音最為大,偶爾還能聽到男子哼上幾句,齊風對這個聲音十分熟悉,劉近遠就在其中。
齊風躡手躡腳潛行避免發(fā)出聲響。
在前面背對著齊風有一名大漢。
齊風慢慢上前,那大漢未有察覺。齊風對齊腦袋一擰,就像是擰小雞一般,將其脖子脊椎分離,那漢子聲音都未發(fā)出便見了閻王。
慢慢放下漢子尸體。齊風在門外的紙窗上戳開一個小洞。里面劉近遠左手提著酒壺,右手抱著女子,酩酊大醉,樂不思蜀。
齊風從腰間掏出麻醉散。這種麻醉散齊風改良過,藥性比沒有改良的增強了不少,吸入一點,保證人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熟練度拿出竹管。齊風放出了一些混著麻醉散的煙霧。不一會兒,里面的人就沒了動靜。
齊風捂住口鼻進入了房間。房間里面人倒下一片。劉近遠躺在地上,臉上泛著紅色的暈。
齊風看著這個賊眉鼠眼的老頭,又看了一旁不知從哪收刮來的銅人。
齊風掂量了下銅人多重量,單手能拿起。隨后照著劉近遠的腦門沖砸過去!
惡貫滿盈的劉近遠就這樣死在了他收刮來的銅像下。齊風殺了劉近遠,然后準備對付樓下那二人。
最好的辦法是用麻醉散迷暈張漢飛還有周經。
于是齊風換上了門口守衛(wèi)的衣服。拿出酒杯,倒上兩杯酒,里面放上麻醉散,走了下去。
樓下這兩個家伙虎頭虎腦很好解決。
剛下了樓梯,張漢飛就和周經轉頭過來。
齊風鎮(zhèn)定自若,神色自然,說道:“二位頭領,近日來辛苦了,這酒是老爺賞賜給二位頭領的?!?p> “哈哈哈,有酒喝了。”周經哈哈大笑,抱拳感謝道,“替我謝過老爺?!?p> “此乃喜慶酒也!”拿著酒杯的周經說完也不查看一飲而下。
齊風見此心中猙獰,這什么喜慶酒,這是待會兒送你上路的斷頭酒。
周經喝下后,齊風將酒盤對著張漢飛,張漢飛笑了笑,嘴唇剛抵到杯沿,然后又放下。
“你看起來有些眼生?是老爺何時招收的護院?”
齊風一聽對方這話,頓感有些不妙。不過一想到張漢飛平日又不是管府中人力,便隨口編造了一個日子。
張漢飛聽完笑著點了點頭。齊風見此便知是糊弄了過去。張漢飛端著酒杯拱手道,“這喜慶酒,謝過老爺!”
話罷,張漢飛端酒便要入口。齊風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可察覺的訕笑。
就在張漢飛抬起杯子那一刻,只見張漢飛將酒水猛地一撒,之后一拳打在了齊風身上,齊風一下飛出了老遠。
一旁的周經頓時驚了,大聲道:“張兄,你這是做什么?何故襲擊自家人?!”
“自家人?呵?!睆垵h飛冷笑幾聲,指著齊風,“他是什自家人!這人是想要殺咱倆!”
“??!這是何故?”周經大驚之余,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