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到此處,靳缽盂停了下來,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露處一臉沉醉的表情。
“誒誒誒,別擱那兒美了,你是不是稍微有點跑題了,我們問的是你跟司南之間有啥事,誰讓你從頭講了,麻煩加快一下故事進程。”段譽見這廝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重點,不由地有些著急,便催促起來。
“這不在給你從頭開始回憶嘛,好歹我也是這個故事的主要角色之一,人物背景總得交代一下吧。”靳缽盂說著,就將酒杯伸向眾人,“來,你們誰陪我喝一個?!?p> “行行行,你交代吧,我們一定對你從輕發(fā)落。”悟空拿起一瓶啤酒和靳缽盂碰了一下,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口?!澳呛髞砟亍!?p> 靳缽盂喝完就之后,再次恢復(fù)了那種再憶前塵的表情,思緒隨著一起餐廳內(nèi)的鍋氣一起,慢慢飄向遠方。
靳缽盂的第一次演出是在開學(xué)兩個月之后,由于那段時間實在沒有活動,加上學(xué)校周邊也沒啥娛樂場所,所以這些躁動不安的搖滾少男少女們便想自己找點樂子,于是就聯(lián)合了星期舞社團辦了一個專場演出。
星期舞是大學(xué)里幾個最主要的社團之一,屬于迎新演出元旦晚會這類文藝演出的重要合作伙伴,水平相當(dāng)了得,最重要的是,女孩特別多。
“是誰想出來的咱要跟星期舞的人聯(lián)合搞專場的,太明智了?!斌w育館二樓,孫大壯拿著攝像機,一動不動地對著那些正在大廳跳舞的小姐姐聚焦,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起來。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你看那個長卷發(fā)的妹子,還有那個穿灰衣服的,那顏值,沒得挑?!苯徲厶街^,眼睛隨著女孩們不斷扭動的身姿來回游走,如雷達般迅速而精確?!罢O你錄好點,回頭發(fā)別忘了給我哈。”
“我覺得那個穿短裙的比較好看,那身材微胖型的,絕了簡直。”司南也跟著發(fā)表了一下自己的觀點,顯然他在美女賞析方面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澳阏f孫正義知道你用他的攝像錄妹子之后,會不會削你”
“不會,他也想看,就是沒空過來而已?!睂O大壯回答道。
泛舟排練室內(nèi),正在整理音響接線的繆熊熊,看到這撅著屁股扒著門縫的三個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抄起一瓶礦泉水對著門口砸了過去:“看毛線啊你們,咱晚上就要演出了,還不快過來收拾?!?p> 靳缽盂三人感受到一陣殺氣從身后襲來,靈活一閃,躲過了礦泉水,然后一邊陪著笑臉安撫著時刻有可能暴走的繆熊熊,一邊開始整理起設(shè)備。
“對了,譚一閃跟孫正義他倆呢,怎么還不過來,你們有見到嗎?”已經(jīng)收拾了好長時間了,但還缺兩人來報道,繆熊熊便向靳缽盂詢問。
“孫正義去操場布置舞臺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收拾完了。”靳缽盂想了一下,回答道?!爸劣诶献T,他應(yīng)該去找張三豐了,一個他剛認識的女孩,也是學(xué)架子鼓的,想把她拉到咱社團來?!?p> “好的,我知道了?!笨娦苄馨蜒b音響接線的包遞給靳缽盂,說道。“不用收拾了你,先背著你的琴,把著包線拿到舞臺那邊,再捎個踩镲過去?!?p> “好嘞?!苯徲劢舆^包,背上吉他拿著镲片,就奔操場去了。
由于是兩個社團自己準備的演出,所以學(xué)校不給批正規(guī)的演出場地,大禮堂用不上,只能在操場另搭舞臺,不過也好,在外面空曠,表演的時候容易帶起氣氛來。
操場上,孫正義看到靳缽盂步履維艱地拎著大包小包走了過來,連忙跑過去搭把手:“我們這邊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再整點氣球啥的裝飾一下就好了。”
靳缽盂卸下身上的東西,坐在原地緩了一下,說道:“行,再讓星期舞的人過來瞅瞅有沒有啥問題,對了,楊哥在哪?”
孫正義環(huán)顧了下四周,然后指著調(diào)音臺那邊說道:“應(yīng)該是在調(diào)音臺吧,剛剛跟學(xué)長他們幾個人聊天還提起過你,你過去打個招呼吧?!?p> 楊哥是齊江縣當(dāng)?shù)氐囊繇憥?,很有名氣,學(xué)校有啥活動基本都找他租音響。他本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由于早些年也是玩樂隊搞搖滾的,所以少年心氣很重,大家才都管他叫楊哥,同時也是泛舟樂隊優(yōu)秀的合作伙伴兼贊助商,不僅教給泛舟眾人許多專業(yè)方面的知識,連樂隊成員平常去琴行干的兼職都是他給介紹的,實乃良師益友。
靳缽盂來到調(diào)音臺這邊,發(fā)現(xiàn)有個大叔正在給一把吉他調(diào)音,便上前問道:“你是楊哥嗎請問?”
大叔放下了手里的吉他,看向靳缽盂說道:“對的,我就是,你是泛舟的?”
“對,我是泛舟的吉他手,靳缽盂。”得到確認之后,靳缽盂連忙抓起楊哥的手奮力搖晃起來。“楊哥你好?!?p> “呃....你好?!睏罡绫唤徲鄣倪@股熱情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等靳缽盂松開手之后,才回過勁來說道?!拔衣犇銓W(xué)長他們提起過你,他們說你在吉他方面很有天賦?!?p> “還好吧,可能只是因為我的手比較大而已?!苯徲壑t虛道。這時,泛舟的其他人也搬著架子鼓和鍵盤趕了過來,靳缽盂拉著大家一一為楊哥介紹了一遍
“先試一下音響吧你們?!睏罡缯f道。既然泛舟樂隊幾人都到齊了,那就先讓他們上臺找找感覺。
靳缽盂等人拿出琴在臺上調(diào)了下設(shè)備,跟楊哥確認了一下音量,然后開始彩排,排完一遍之后孫大壯走近調(diào)音臺,像楊哥問道:“感覺咋樣哥,夠演出水平嗎?”
楊哥沖泛舟眾人比了個OK的手勢,說道:“夠夠的,今晚演出你們絕對炸場?!笨戳艘幌路褐鄣牟逝?,楊哥覺得這群小孩還不錯,無論是臺風(fēng)、配合還是個人技術(shù)都蠻好的,像是一群能點燃現(xiàn)場的人。
今晚的山工院并不如往常一般寂靜,巨大的音響轟鳴聲從操場爆發(fā)出來,與妖艷的燈光一起向四周輻射出去。平常老老實實按時簽到的同學(xué)們,此刻也搖滾樂的沖擊下卸掉了偽裝,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一起跳了起來。
“飄飄蕩蕩的一瞬間
卻不知自己在哪里
從何而來又為何而去
困于義務(wù)和監(jiān)牢
忘記時間的知更鳥
無可奈何在歡笑
跳起來”
孫大壯唱到這里一上頭,便直接跳下了舞臺,隨手抓了一個人跟他一塊開起了火車,然后一邊跑一邊繼續(xù)唱道。
“在黎明之前
踏上列車
不要疑惑
離開或回來
不顧一切
一路在歌唱(副歌兩遍)”
要說孫大壯肺活量也確實好,在如此高強度的運動狀態(tài)下唱歌居然還能不跑音,屬實牛逼。最后演出在各位泛舟音樂人還有星期舞的同學(xué)的出色發(fā)揮中圓滿結(jié)束,靳缽盂的搖滾之路,也從這一刻起開始正式起步。
本文歌曲:
丟火車《游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