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次文博大會顧家全軍覆沒,這就是報應(yīng)!”
這話直接點燃了蔡藍(lán)梓的火藥桶。
想起自己一時貪戀收了那高希霸雪茄牽扯進(jìn)去,想起這幾天自己在里面受的罪,蔡藍(lán)梓突然爆發(fā)出來。
“小GRD勞改犯,老子今兒跟你沒完!”
嘴里爆吼,蔡藍(lán)梓俯下身就去掀金鐸的攤子。
就在這時候,一個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響起:“罵得好!”
“罵得真吊嗨的過癮!”
“這個臭嗨就是該罵!”
蔡藍(lán)梓勃然大怒,扭頭過去大聲叫道:“WCNMD……”
突地下,蔡藍(lán)梓身子一顫僵立當(dāng)場,兩只耗子眼睛縮到針眼大小。一張臉由紅轉(zhuǎn)白,塞在嗓子眼的粗口卻怎么也叫不出來。
站在蔡藍(lán)梓跟前的赫然是一個戴著太陽帽年輕英俊的少年。
少年不過二十來歲。一身卡通短袖短褲,腳下一雙五彩色的休閑鞋,高高的鼻梁上頂著個大墨鏡,又酷又帥又有格調(diào)。
最惹人矚目的是少年右手手腕間那只腕表。
那腕表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天藍(lán)色的腕表上鑲嵌著密密麻麻的藍(lán)色寶石。隨著少年的擺動,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炫目奪魄亮瞎人眼睛。
“WCNMD……”
少年摘掉太陽帽,嘴里嘖嘖有聲:“罵啊。繼續(xù)給老子罵啊。”
唰的下,蔡藍(lán)梓的冷汗就下來了。
須臾間蔡藍(lán)梓就閉上嘴,臉上擠出比哭還要難看十倍的笑容,期期艾艾抖抖索索顫顫悠悠小心翼翼叫了一聲。
“翔少爺?!?p> “我,我沒罵您……”
翔少爺壓根沒給蔡藍(lán)梓一個正眼,嘴里曼聲說道:“知道老子最瞧不起什么人嗎?”
“就是你這種膽小如鼠的臭嗨!”
“就是你這種敢做不敢當(dāng)?shù)某羿?!?p> “就是你這種狗仗人勢欺軟怕硬的臭嗨!”
聽到這翔少爺?shù)奈耆柰戳R,周圍的人又是解氣又是疑惑,暗里揣測這翔少爺?shù)纳矸荨?p> 蔡藍(lán)梓身子開始抖了起來!
臉上的汗珠如黃豆一般顆顆冒出,眨眼功夫,后背已然現(xiàn)出一塊塊汗?jié)n。
即便被翔少爺罵得豬狗不如,但蔡藍(lán)梓卻笑容不改,對著翔少爺頷首致禮,謙卑溫順猶如太監(jiān)奴才。
“翔少爺,您,罵得好!”
“是我,是我該被罵!”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呆了。
就連巴蜀老袍哥蔣一億都放在眼里的蔡藍(lán)梓在這個翔少爺跟前,完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奴才。
這個翔少爺?shù)降资钦l?
這一刻,就連蔣昌林都嚇著了!
蔡藍(lán)梓可是顧家門徒,顧顏冰的師哥。
顧家那可是神州古玩半壁江山的巨頭!
這次文博大會,顧家可是派了六個高手前去,占據(jù)了整個神州團(tuán)隊三分之一的份額,足見顧家的實力和背后足夠通天的后臺。
打了蔡藍(lán)梓的臉,就相當(dāng)于打了整個顧家的臉。
顧家老爺子,那可是出了名的護(hù)短!
敢這么罵蔡藍(lán)梓的人,必定是顧家都惹不起的人。
這個翔少爺,一定要好好結(jié)交下。
翔少爺嘖嘖兩聲:“真是個沒出息的臭嗨。既然知道自己該被罵,那還等咩?掌嘴啊?!?p> 這話出來,圍觀眾人心頭狂跳。蔣昌林又給驚著了。
蔡藍(lán)梓歪著頭看著翔少爺,渾身發(fā)出篩糠般的顫抖。卻又在隨后抬起手來毫不客氣就抽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巴掌又重又響,就跟晴天打雷一般!
就算是站在最外圍的玩家都能清楚感受到這一耳光的劇痛!
頃刻之間,蔡藍(lán)梓的右臉就腫了,半邊臉上五根指印清晰又嚇人!
這一耳光下去,蔡藍(lán)梓在眾多藏友玩家心目的地位,直接降到冰點!
從目中無人的跋扈到卑微可憐的奴才,蔡藍(lán)梓只用了短短不到三分鐘的時間。
翔少爺面色帶著絲絲戲謔,似乎有些不太滿意的樣子,邁步從蔡藍(lán)梓身邊走過徑直到了金鐸地攤對面。
“一耳光不足以消除我心口的怒氣。繼續(xù)抽!”
這話出來,周圍人無不駭然!
蔡藍(lán)梓呆呆看著翔少爺,眼睛深處燃起焚天怒火,嘴角都在哆嗦。
翔少爺輕描淡寫的說著,就跟沒事人一般彎腰撿起彩條布上的一個盒子。
盒子里面放著一大一小兩頭銀蟬金蟬,做工極為精美,造型也相當(dāng)精巧別致。
“嘿。這個好玩?!?p> “銀蟬老娘背金蟬兒子,吊!漂亮!”
“多錢?”
金鐸木然回應(yīng):“八萬!”
翔少爺手指挑著薄薄的金蟬蟬翼,調(diào)皮的彈彈細(xì)細(xì)的金線觸須:“這玩意不像是工廠貨啊?!?p> “你收的?”
“我做的!”
翔少爺抬頭看了金鐸一眼,嘿了聲:“那么吊?我給你十公斤金子,照這個模板,給我做個大金蟬。就擺在九七大廈大廳門口。”
“工錢好說。二十萬夠不夠?”
這話出來,周圍人眼皮狠狠跳動!
十公斤金子???
那是什么概念?那是多少錢?
二十萬工錢?!
都能在高新區(qū)買套八十平的房子了。
不過讓旁人更震撼的是翔少爺嘴里爆出來的九七大廈。
最近關(guān)于九七大廈有人接盤的消息鋪天蓋地,難道說,這個翔少爺就是九七大廈的新老板?
怪不得敢叫蔡藍(lán)梓自打耳光!
“不做?!?p> 金鐸的回應(yīng)讓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
他竟然敢拒絕翔少爺???
這么好結(jié)識翔少爺?shù)臋C(jī)會,他竟然拒絕了???
真是糟蹋了一步登天的好機(jī)會呀!
翔少爺歪著腦袋好奇問道:“為吊咩?”
金鐸輕聲回應(yīng):“不想做!”
“吊!”
翔少爺愣了愣:“為咩不想做?”
金鐸眼皮下垂木然說道:“沒那閑工夫?!?p> 頓時間翔少爺眼睛一抬精光暴起:“老子……”
“少爺!”
就在翔少爺要發(fā)飆的當(dāng)口,旁邊的黑西裝保鏢立刻上前阻止。
翔少爺沒再爆粗口,抬手指著金鐸,眼睛里盡是殺人怒火。
過了兩秒,翔少爺沒好氣叫道:“收攤。起來。跟我走。爺爺找你?!?p> 眾人一愣又是一驚,瞬間就對金鐸刮目相看。
翔少爺都這么牛筆了,他的爺爺不得牛筆要天上去。
他竟然主動找勞改犯。
天大的好事呀!
這時候的蔣昌林徑自比金鐸還要激動,心里發(fā)誓一定要和金鐸搞好關(guān)系,下來就和金鐸結(jié)拜兄弟。
做古董生意的商人,最想做的,就是結(jié)交權(quán)貴富豪。
只要搭上權(quán)貴富豪的線,一飛沖天指日可待。
“我要擺攤?!?p> “擺你老母的攤。收了?,F(xiàn)在就走!”
“現(xiàn)在沒空。等著?!?p> 冷不丁金鐸這話冒出來,蔣昌林身子一個激靈,痛苦的扭過頭去,氣得拍腦袋。
翔少爺愣了愣直直看了金鐸好半天:“你特么是不是坐牢坐傻了,腦子坐生銹了?我爺爺給你臉了是不是?”
“少特么蹬鼻子上臉!”
“信不信老子掀了你的攤子?!?p> 好些人嚇了一大跳。蔣昌林心頭大急急忙上前要給金鐸解圍。
金鐸木然說道:“你敢掀我攤,我讓你后悔來這世界上。”
“艸??!”
侯翔爆罵出口抬腳就踹:“老子就掀……”
旁邊保鏢立刻抱住侯翔軟語哀求。
侯翔余怒未息,指著金鐸叫道:“狗坐轎子給臉不要臉。你他么以為你是誰?會門手藝拽你老母拽?!?p> 金鐸緩緩抬頭寒聲說道:“不去了。”
侯翔俊臉繃緊眼睛通紅怒氣沖天,就跟頭發(fā)狂的猩猩:“你特么再說一句?!?p> 金鐸平靜說道:“不去了!”
侯翔愣了下直直看著金鐸,雙手雙腳狠狠掙扎痛罵保鏢松開自己。
那保鏢雙手牢牢箍著操著日不落語叫著。
突然,侯翔笑了抽著肩膀:“吊!有夠吊!”
“Nice!”
猛地下,侯翔咬橫眉怒目咬牙切齒嘶聲叫道:“老子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