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命運對描述者的惡意

　　再次接到隆一的短信，顧醒有種久違的感覺，仿佛是老友的再次會面。

　　顧醒：“我是警察，那天執(zhí)勤的時候你看到了？”

　　隆一：“你還欠我一頓大餐，記不記得?！?p>　　顧醒：“隨時可以奉還?！?p>　　隆一：“大餐不用還了，有一件小事，不知顧醒君是否方便幫忙。”

　　顧醒：“請講。”

　　隆一：“我臨時要出一趟遠(yuǎn)門，但是千代不方便跟我走，她最近會搬回地下室那邊，還請你臨時照應(yīng)一番，務(wù)必要保證她的安全，以免債主的騷擾，可否?！?p>　　顧醒：“你有什么急事嗎？”

　　隆一：“嗯，有件麻煩事要辦?！?p>　　顧醒：“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堧S時吩咐。”

　　隆一：“顧醒君的恩情，我永世不會忘記?！?p>　　顧醒：“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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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完短信，顧醒忽然想到，自己有了小洞，是否能兌換一些錢財呢？

　　“喂，洞桑，那些從死者身上得來的壽命可以換錢嗎？”

　　【一天可以換100萬円呢】

　　得到了這個消息，顧醒給隆一發(fā)了條短信：

　　“隆一君，我想問問你，你究竟欠了哪家公司的貸款，欠了多少錢，怎么會被逼迫到這般田地？”

　　短信發(fā)給隆一之后，暫時沒有回復(fù)。

　　顧醒一邊等回復(fù)，一邊查看紙條上里美奶奶懲罰高利貸業(yè)務(wù)員的記錄。

　　至今已有17人受到懲罰，顧醒獲得的壽命累積到了375歲29天，平均下來每個人大概22年左右，感覺高利貸業(yè)務(wù)員似乎不是一個長壽職業(yè)。

　　每一次，里美奶奶結(jié)束一個罪惡的生命，紙條都會發(fā)出一道無形之光鉆進(jìn)顧醒的身體里，讓顧醒感覺到自己的某種力量在以很微小的速度變強。

　　顧醒支付一天的壽命和小洞咨詢這個問題。

　　小洞的回答是：

　　【每一個死于描述者創(chuàng)造怪誕的人類，在生命消散的剎那，大部分的肉體和精神力量都會被自然之主收回，但由于你在創(chuàng)造怪誕時支付了壽命，所以很小的一部分會以光的形式返回到你的身上】

　　【我曾經(jīng)說過，隨著怪誕的持續(xù)發(fā)生和影響力的不斷提高，你會得到相應(yīng)的好處，這也是其中一部分】

　　【這不是命運無償?shù)酿佡?，你已付出代價】

　　顧醒曾測試身體強化的程度——沒辦法具體量化。

　　但總而言之，他現(xiàn)在力氣更大了，健身房舉杠鈴時片子的厚度已不是初練者所能承受了的。

　　速度也快了，原來百米13.6秒左右，現(xiàn)在接近13秒。

　　反應(yīng)速度也在提高，這個就不太好量化了。

　　另外，最明顯的是，精力越來越旺盛，很長時間不睡覺都不會有疲倦感。

　　當(dāng)然，覺還是要睡的。要不然，還算是人類么。

　　這時，小洞遞出紙條：

　　【這種等級的強化不值一提，描述者的身份才是你的驕傲】

　　“洞桑，我忽然想到，我給你支付壽命，你是不是可以直接強化我的力量？或者，讓我擁有什么了不起的神通之類。”

　　【辦不到】

　　“為什么？”

　　【你就當(dāng)這是命運對怪誕描述者的惡意】

　　“……”

　　顧醒扔掉了紙條，再次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隆一仍然沒有回復(fù)消息。

　　他隨手往上翻了翻兩人的聊天記錄，瞬間覺得有些不大對勁。當(dāng)即給隆一打去電話，聽筒提示對方關(guān)機。

　　果然有問題。

　　顧醒連忙給千代打去電話，這次倒是打通了，但一直無人接聽。

　　想到自己再無別的聯(lián)系隆一的方式，顧醒只好鍥而不舍地?fù)艽?，直到第七次的時候，千代才接了起來，聽筒里的聲音迷迷糊糊的：

　　“喂~”

　　“抱歉，打擾了，”顧醒說道：“請問，隆一在你身邊嗎？”

　　“當(dāng)然在啊……”千代說著，似乎向身旁瞧去，接著，聲音忽然緊了起來，“咦，隆一他……”

　　顧醒：“怎么？”

　　“隆一好像出去了，”千代似乎站起身來，“不對啊，我睡著的時候，他還在倉庫……”

　　顧醒：“倉庫？”

　　千代：“哦，我們兩一直沒有找到合適落腳的地方，暫時住在南郊某個倉庫里——你先等一等，我給隆一打個電話?！?p>　　顧醒：“我打過，隆一關(guān)機了。”

　　“不可能，”千代說道：“他從來不關(guān)機——他說怕我找不到他?！?p>　　說著，千代掛了電話。不一會兒，她又打了回來，顫抖的聲音充滿不安，

　　“顧……顧醒君？”

　　“是我?！?p>　　“隆一果然關(guān)機了，”千代說道：“我把倉庫找了一遍，也沒看到他。而且，我在他枕頭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

　　顧醒看表，此時凌晨一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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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走，5分鐘后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