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詭異的腳步聲”作為維達市排名第三的重大禁物案件,在其完全爆發(fā)之前,肖隱都沒有參與進來。
因為在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名新人,參與的案件也只是低等仆從之類、甚至是連等級都沒有的一類禁物案件。
等調(diào)查局開始增派大量調(diào)查員加入這個案子后,肖隱也被一同派遣過來,才算真正開始接觸該案。
但那個時候調(diào)查局已經(jīng)陷入了被動。
這里要說明的是,維達市排名前三的禁物案件,并沒有將肖隱上次處理的禁主之牙那個事件算在其中。
因為禁主之牙的事件已經(jīng)導(dǎo)致了城市開始陷入淪陷,這已經(jīng)不能再用禁物的案件來形容,而是世界淪陷的起始。
相比之下,維達市排名前三的禁物案件比起禁主之牙事件的影響要小了很多,因為禁物案件只是單純的案件,一般用死傷人數(shù)、破案難度來衡量,而禁主之牙事件則直接無法用這些因素衡量。
目前肖隱插手這個案子,第一個原因是阻止更多的人類死亡,第二個原因則是該案的源頭似乎和一件關(guān)鍵禁器有關(guān)。
該禁器無法被擁有,但可以被利用,他必須把握好這個機會。
至于安排田源守在那一家三口的趙家,是因為田源比宋川實力強,趙家那邊尸體較多,明顯要危險一些。
而自己守著的蔣家這一老一小,因為尸體已經(jīng)被法醫(yī)組解剖過了,所以要是被那只禁物發(fā)現(xiàn),肯定最危險的是他這里。
宋川守著那老太婆一人,暫時看來是危險程度最低的。
雖然田源和宋川在蹲守,但肖隱讓他們只是負責(zé)協(xié)助自己,不能主動去阻止、跟蹤或者打亂這只禁物的行蹤,一切都由他自己來,田源和宋川只要告訴自己最新信息就行了。
一切準備就緒。
肖隱來到蔣家的主臥室里,他觀察了一下屋里的環(huán)境,然后將衣柜門打開,把里面的衣服往另一邊塞了過去,給自己騰出一個空間,隨即鉆了進去關(guān)上門。
這衣柜門采用的是橫向柵欄的裝飾,便于柜內(nèi)空氣流通,不容易潮濕或者長蟲。
肖隱站在里面的位置,正好可以通過這些柵欄空隙觀察到不遠處地上平躺著的一老一少半截尸體。
隨著衣柜門咯吱一聲關(guān)閉,屋里頓時安靜下來,除了自己輕微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
肖隱看了看時間,還有八分鐘才到十一點。
此時右臂的大嘴【吞噬】似乎有些急不可耐,畢竟晚飯飯點的時候就沒有吃東西,這對于這幾天習(xí)慣了到點就進食的【吞噬】來說有些難以適應(yīng)。
但【吞噬】也感覺得到肖隱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它挺期待肖隱抓一個大的禁物,這樣自己可以美美的飽餐一頓,這比吃那些垃圾般的人類食物要好太多。
“隱,那家伙還有多久才會出現(xiàn)?”【吞噬】悄無聲息的吧嗒了一下嘴,輕聲開口詢問。
肖隱知道他按捺不住了,說道:“多等會兒,我讓你吞噬的時候你才能吞噬,別一天整得跟餓死鬼似地?!?p> “放心,我只是好奇問下,其實還忍得住?!?p> 【吞噬】再次叭叭嘴,語氣中飽含著滿滿的期待,可見其情緒進化已經(jīng)更上一層樓,今后要模仿先知的一舉一動將會更加容易。
“對了,隱,你那天手里拿著的那顆棋子,正反兩面一黑一白的,是用來做什么的?”【吞噬】此時的情緒轉(zhuǎn)變?yōu)榱撕闷妗?p> 肖隱問:“我做了什么你都清楚?”
他似乎發(fā)現(xiàn)今后自己的隱私已經(jīng)沒有了。
【吞噬】明顯頓了一下,“害!隱,我倆誰跟誰,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所見所聞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就好像我現(xiàn)在在想什么,你會不知道嗎?嗯,但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能單方面感知你所能感知的?!?p> “總算還有點隱私?!毙る[點頭,“那顆棋子是一件禁器,來自那個世界,或者是被那個世界所污染過后形成。”
“具體有什么作用?”【吞噬】的好奇心很強。
“黑白配玩過沒?”肖隱問。
【吞噬】嘴角一撇,“我一個剛剛才成長起來的巨嬰,哪里有那么多認知?隱,你是不是因為沒有吃晚飯,腦袋短路了?”
這家伙三兩句話都離不開吃,這會兒依然在變著法子提醒肖隱,它其實還沒吃東西。
肖隱抿嘴笑了起來,解釋道:“心里想著馬上要做的事,丟出黑白棋,自己同時選擇出手心或者手背,手心代表白,手背代表黑。如果與黑白棋一致,則可以做該事,如果不一致,則最好不要做?!?p> “這棋子可以幫助你做出選擇?”【吞噬】似有所悟。
“是幫助我做出更好的判斷,讓我規(guī)避一些無法預(yù)料的危險?!毙る[道。
“避險神器!”【吞噬】給黑白棋下了定義。
“差不多是這樣吧?!毙る[點頭。
“它會反噬你嗎?”【吞噬】有些納悶。
“當(dāng)然不會,壓得住它,我才能放心的使用它?!毙る[回答,隨即“噓”了一聲,讓【吞噬】保持安靜。
……
同一時刻。
守在趙家的田源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法在這嬰兒房里隱藏,因為嬰兒房中的家具和擺設(shè)都太小了,要不就是家具下方的空間狹窄,自己也鉆不進去。
找了半天,他只得躲在嬰兒房外面的走廊盡頭,那里是一間面積很小的儲物室,將儲物室房門打開一點,留個門縫,靜悄悄地觀察外面的動靜,一邊留意著時間。
等剛好十一點的時候,田源開始有意控制自己的呼吸,將聽覺發(fā)揮到了極致,傾聽著來自這棟躍層一樓的動靜。
不多時,他的耳朵輕輕一動,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卻不是從樓下傳來的,而是直接在嬰兒房中響起。
田源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東西進入嬰兒房,難道那只禁物一直在嬰兒房里藏匿,所有調(diào)查員、甚至包括先知肖隱在內(nèi)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很快嬰兒房里傳出窸窣聲,聲音很輕,但田源的聽力很好,聽得很清楚,那東西……似乎在爬動。
大約十多秒后,爬動的聲音來到了嬰兒房的門口,田源凝神偷偷看去,就見一只肉嘟嘟的嬰兒手臂伸出了房門口,很快,那嬰兒的腦袋探出來,往走廊盡頭這邊的儲物室方向看來。
田源立刻縮頭、輕輕關(guān)門,一氣呵成。
嬰兒似乎沒有看到什么,他將腦袋又往走廊的另一邊、也就是樓梯口的方向看去。
小嘴微微張開,原本應(yīng)該是發(fā)出“呀呀呀”的聲音,但哪知發(fā)出的卻是一陣沉悶、渾厚的低吼,就如一名飽含怒氣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