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滿分終于想到辦法了。
但顯然這個辦法并不是那么道德。
他翻開那本破舊的牛皮書,略一思考便翻到了書中的第六十四頁,第八行。
第八行的字下,是一行紅線。
看來那個風(fēng)衣男也發(fā)現(xiàn)了。呂滿分想著。
泛黃的紙張上,著書人的鋼筆字寫得極秀氣,字跡工整,極好辨認(rèn)。
“被隕石詛咒者,天下罕有,因為落在地球上的大多是普通的鐵隕石,能具有特殊能力并被人發(fā)現(xiàn)并找到的,粗略估計,不足百萬分之一。”
呂滿分念出了書中的這段話,余峰聽得一頭霧水。
“就算是如此,那又怎么樣?”
“真笨。”呂滿分敲了敲余峰的腦袋,興奮之色已溢于臉上,接著道:
“那就是說明,被隕石帶來特殊能力的人不止有我,咱們東南市里有三百萬人,而按照概率來算,這三百萬人里面至少有三個隕石能力者對吧?”
呂滿分手指輕輕撫摸著胸前那塊兒玻璃質(zhì)感的菱形隕石,又接著道:“那么,書中還記載,只要當(dāng)隕石的詛咒即將把人吞沒的時候,要是再有一塊新的隕石給他,就能讓他重獲新生....”
話未說完,余峰茅塞頓開,搶著叫道:“那我們只需要找到其他的隕石能力者,搶過他的隕石就可以了對吧!”
呂滿分輕輕點頭,笑道:“孺子可教也?!彼K于明白,這本書的作者為什么要將那段話隱藏起來,原來是怕隕石能力者們自相殘殺......
余峰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頓時有了滿腔的沖勁,他在走廊上不停地來回走動,作冥思苦想狀,一邊撓著自己的亂發(fā),不一會兒,余峰又喊起來。
“滿分哥,我有辦法啦!我們可以在網(wǎng)上發(fā)帖.....問一下市里有沒有和你一樣的....然后再去找他.....!”
呂滿分卻搖了搖頭。
“跟我去樓下?!眳螡M分說著,便拉上了余峰往樓下沖去。
一樓西旁,是一張梨花木的餐桌,餐桌旁的一人高的透明櫥柜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餐具酒杯,而在櫥柜之上,則擺放著一臺輕薄的筆記本電腦。
呂滿分搬來一張梨木凳子,踩在腳下,將櫥柜上已落滿了灰塵的筆記本電腦拿了下來。
“你是什么知道這里還有電腦的?”余峰一臉驚訝。
“剛剛暈倒的時候,無意間瞥見的。”呂滿分吹一口氣,將筆記本電腦上落滿的灰塵吹飛,陽光透過窗戶直射進來,吹起的灰塵如水中的蜉蝣般在陽光下飛舞著。
他將筆記本放到桌上,又翻身打開櫥柜,又掏出了里面黑色的電腦電源。
“這也是你剛剛暈倒的時候看到的?”
“嗯?!?p> 余峰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發(fā)現(xiàn)那個柜子上的電腦還好,只要是眼力好點的正常人仔細(xì)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而藏在柜子里的電源,雖說是玻璃櫥窗,但是遮光,往里看去,擺在櫥窗里稍微靠在外面的玻璃酒杯能明顯的看到,而再往里,便是一片黑,而電源又是黑色的,隱藏在這一片黑之中,他居然還能看得到!而且不過是一瞥之間!
“其實這整個別墅的格局,我現(xiàn)在大概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呂滿分說著,已插好了電源,他拉開筆記本,按動了鍵盤上紅色的電源鍵。
開機程序很快便運行起來。不過十幾秒,便已彈出了輸入密碼的頁面。
呂滿分輕輕按了一下空格。
隨著那陣熟悉的開機音樂,桌面已呈現(xiàn)在二人眼前。
“密碼倒不是我看出來的....是我蒙的。?!眳螡M分吐了吐舌。
呂滿分滑動著鼠標(biāo),點入了游覽器。
歷史記錄。
“夜色網(wǎng)吧位置”
“臉色蒼白怎么辦?”
“東南市隕石”
“東南市隕石能力者”
“隕石能力者”
結(jié)果和呂滿分猜想的一樣,風(fēng)衣男人也早就想到了去找其他的隕石能力者去奪走他們隕石的想法。
但結(jié)果肯定是沒有找到,不然他怎么會來找到自己接盤呢?
盯著屏幕,呂滿分淡淡道“為什么非要我去找其他的隕石能力者呢?”
“那你的意思是?”
“讓他們主動來找我不好?”
呂滿分笑笑,啪一聲合上了電腦。
要別的人來主動找自己?這要怎么做?余峰一頭霧水。
呂滿分卻已經(jīng)想好了具體的做法。
呂滿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目光掃過別墅里擺放著的各種古董花瓶,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道:“那得先有錢才可以?!?p> 他站起身來,開始在屋內(nèi)各個房間翻找起來。
市里的典當(dāng)圈里,消息都是互通的,哪里有什么動靜,哪家典當(dāng)行里收了什么寶貝,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能傳遍整個圈里。
最近的一段時間,市里的典當(dāng)行里都傳瘋了。誰不知道金順典當(dāng)里的趙福生最近大賺了一筆?
早上,趙福生剛拉起卷簾門來,打不遠(yuǎn)處就來了兩個背著大包裹的小青年兒。
開始他并不以為意,看這兩人的穿戴,又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他只以為又是從鄉(xiāng)里進來打工的呢,誰知這兩個青年見了他就直奔店鋪里來,打開包裹時卻把他嚇了一大跳。
包裹里,滿滿的各種金銀首飾。
那個領(lǐng)頭青年包袱里的東西更多,光金戒指就有十多枚,更別提其他值錢的物件了。
酒桌上,趙福生手里夾著香煙,眉飛色舞的跟朋友們講起那天的事來,他已醉了,而醉了的人是最容易管不住嘴的。
“嗨,你們是不知道,那天領(lǐng)頭那小孩,背著那包袱,嘿,真是沒有一件tmd不值錢的啊!我當(dāng)時自己試了一下,我自己背根本都背不起那包袱....那包袱里就算裝廢鐵都能值不少錢呢....那倆小孩又不懂事,讓我忽忽悠悠就把東西給賣了,知道多少嗎?才三百萬.....我倒手就能賺一千萬....!那天錢不夠我還現(xiàn)去銀行提的款呢!滿上!滿上!誰tm說我醉了的?”
別墅里,已是夕陽西下。呂滿分躺倒在沙發(fā)山上,兩指夾著那張龍液銀行的儲蓄卡,正仔細(xì)端詳著。
夕陽的余光灑在那張銀行卡上,給卡片的邊緣像是鍍了一層耀眼的金邊。
三百萬零二十五元的現(xiàn)金正靜靜躺在銀行的保險柜里,現(xiàn)金早已有主,主人是這張龍液銀行的卡片,而卡片的主人則是正愜意的躺在沙發(fā)上的呂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