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說完掛了電話,唐天連忙再打過去,沒有了人接電話。
唐天打電話到鋼廠,是大姨夫接的電話,唐天說了大姨要引黨玲到他家。
大姨夫說:“我沒辦法阻止你大姨到你家,你大姨怨我沒把你攔下,還生我的氣呢?”
唐天掛了電話,去找他媽說。
她媽說:“讓你大姨來啊!讓她看一下咱家的光景比以前強了吧。黨玲來了也好,讓她轉(zhuǎn)一轉(zhuǎn),懷的孩子是她的事,我想與你關(guān)系不大吧?讓我收拾一間房子,讓你大姨過來多住幾天?!?p> 唐天媽說完去收拾辦公室側(cè)邊的房子。
這一房子還盤了炕,唐天沒讓他媽收拾,他給燒起了通炕的火爐子。
鋁壺里有水,凍成了冰,消熱了后,把桌椅給擦干凈,磚鋪的地清掃一下,把有縫的墻用紙糊一下就行了。
唐天回了辦公室。
剛到辦公室坐下,唐天爸引來了胡隊長。
對胡隊長應(yīng)有禮貌,那次他是因劉保利而干的好壞事,過去半年了,不應(yīng)在計較胡隊長了。
唐天讓坐,上了一杯茶水遞到了胡隊長的手中。
胡隊長笑哈哈的接過了茶水喝了口說:“我在家聽說你回來了,過來轉(zhuǎn)一轉(zhuǎn)。至從你走后,我成了你家的??停湍惆帜苷劦膩?。你爸打下的蕎麥還給了我家兩麻袋。當(dāng)時,看是給你家干了壞事,這會看好事一樁。我有個想法和你爸說過,是否可以說一說?”
唐天爸說:“我說。兒子,把前溝口的壩打起來,再給胡隊長家推上幾畝地你看行嗎?”
唐天說:“要干也得天暖了吧?修地倒可以,這打壩得找有技術(shù)的,壩垮了就會給下游造成損失??!”
胡隊長說:“我大兒子一直在打壩,說咱們溝道的這個壩太好打了,那道石砭就是好排洪水的地方,將來淤下的地剛好和你家的地平面,前邊是我家的坡地,可以推出三十畝地,到時給我家推一下,錢我付?!?p> 唐天說:“行!打壩得設(shè)計一下,還得村上的人同意,你家的地就不用花錢?!?p> 胡隊長說:“我回去叫兩兒子過來,一會說好,一塊到我家喝酒?!?p> “胡叔,不用到你家麻煩,我們一塊說好,在我家喝酒。”
爸說:“就是,在我家喝酒?!?p> 胡叔走了,唐天得過去給大姨收拾房子。
進了房子,唐天媽和三妹四妹正在打掃,免了他動手。
不一會,胡隊長引了兩個兒,提了兩袋子?xùn)|西過來了,胡叔還提了兩瓶酒。
唐天接了拿來的東西,引人回到辦公室坐下。
他看了一下包里的東西,一包是一只羊,一包是豬后蹲。
唐天說:“胡叔和兩位胡兄,豬羊肉走時再帶回去,酒可以放下喝。不過胡叔叫來二位兄長主要是打壩的事,我有個要求,能設(shè)計一下打壩更好。”
胡叔的大兒子叫胡響,近三十歲,文化不高。他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紙,遞給唐天看。
一張是壩的斷面圖,壩高三十五米,壩梁寬六米,長一百三十米。
一張是壩高容水和水平面(也是淤地面),最終可以達到近一千六百畝地。
一張是石砭排洪道圖。
三張圖把建壩勾繪的一目了然。
唐天看過贊嘆:“胡響兄這是你繪的嗎?”
“是!”
“厲害!需用什么?”
“推土機兩臺,泵一套,十個八個人就行,主要的是錢?!?p> “一百萬夠不夠,另加兩臺推土機?!?p> “夠了,或許還能長出?!?p> “長下你花,修了地,給你家蓋一院地方?!?p> 他笑了,胡叔笑得兩眼都瞇到了一塊。
胡叔的兒子胡亮這會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回來。
他今年二十五歲,在外做建筑話。
他走到唐天面前說:“唐弟,這簡易房已經(jīng)不是簡易的了,磚墻木結(jié)構(gòu)屋架,吊了頂,就是一樣沒做,墻面沒粉刷,鎮(zhèn)上賣的有白灰,我去拉上一機子回來一天和我哥就能抹完,就是手頭緊,一機子白灰得幾百,給了錢,一會拉回來,把辦公室先抹了?!?p> 唐天從衣服口袋中掏出千元遞給胡響,就這些房子,一千元由你安排,工資都在里面。
弟兄二人出動去了鎮(zhèn)上。
唐天出外,給媽安排準備酒席,晚上和胡叔還有胡響胡亮坐一坐。
她媽和三妹四妹去忙。
胡叔這會沒事,把兩包肉送到了唐天的廚房。
拖拉機拉回了白灰,大姨和黨玲也趕了過來。
是黨玲開的車。
她都快生養(yǎng)了,還能開車?
大姨和黨玲下了車,看到黨玲的肚子并不大,而且看不出懷了孩子那么邋遢。
大姨一下車要罵唐天時,唐天媽拉走了她姐,大姨沒罵成唐天。
唐天讓三妹引黨玲到他的房子休息。
他得幫忙粉刷會議室。
唐天幫不上手,兩人用的是袋裝和好的白灰,稍加水和勻稱,把墻面噴上水,只抹墻面灰,一會就抹完了會議室,接下來是準備抹二姨住的房子。
所有房子打著了火,開始粉刷。
趕晚上七點粉刷完,兩弟兄洗過手臉,身上沒滴上一點白灰,他倆是一對能干又有技術(shù)的工人。
會議室墻面干了,白灰自身發(fā)熱,干的就是快。
酒席就擺在了會議室。
唐天媽和大姨沒入座,要做羊肉吃。
喝了兩瓶酒,爸和胡叔不讓喝了,說一會話,一會吃羊肉。
唐天外出,天上飄起了雪花。
年前瑞雪降下兆豐年,但是對山區(qū)來說,將會在春節(jié)前后路斷人行。
三個女人天留下過年,真不好應(yīng)付。
唐天方便罷,要給各爐子再加一些煤。
沒用他加,胡響和胡亮已加過了。
他正要回辦公室,一只手拉了唐天一把,把他拉到了黑暗處。
“黨玲姐,干什么?”
“姐親你呀?!?p> 唐天默認了,讓你親個夠。
他家的狗“汪”一聲跑了過來,黨玲松開了手,離開了唐天。
一聲狗咬,唐天媽出來,怕天黑了有狐貍抓雞。
唐天只好轉(zhuǎn)墻背后回到辦公室。
九點鐘,羊肉熟了,吃過羊肉和蕎面饸饹,胡叔回了家,胡響胡亮等白灰干了再回家。
三人在會議室閑話。
胡響拿出剩下的五百五十元要給唐天。
唐天說:“過年了,看你家需要什么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