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的行事風格,會快速解決這場戰(zhàn)斗?!毙煊扔日f。
“他們會用高強度的炸彈,快逃!”楚鴿喊。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殺手立即對他們所在的小屋投來了一顆炸彈。
白蘊醉覺得自己在耳鳴,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她整個思緒都被炸飛了。
她慢慢抬起眼來,看到的卻是楚鴿的臉龐。
他們滾到屋子邊緣的平地上,她被楚鴿完好無損地壓在身下保護著。
“楚鴿……你沒事吧……”白蘊醉吃力地搖了搖頭,聽到無數的雜音。
“這點對我來說不算什么?!背澬α诵?,臉頰上全是泥土。
白蘊醉莫名心酸,這樣的場面他經歷了多少?
在這個看起來像是蜜糖一樣甜的時代,真的有人整天在刀尖上行走。
徐尤尤也低著身子,帶著笑意爬起來。
“你沒事吧?笑什么?”白蘊醉問。
“既然他們被逼到用炸彈了,那么問題就簡單多了?!毙煊扔鹊男θ菔值靡?,她胸前是一枚微型通訊器。
不到十秒鐘,從后山的路上出現了十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楚鴿看向徐尤尤,皺眉。
“怎么回事?”
“蘊醉在這里,我難道不會為她的安全考慮嗎?”徐尤尤說。
徐尤尤對著小助理使了個眼色,小助理立即找出壓在身下保護完好的筆記本,按下布置的炸彈開關。
一瞬間,殺手們來往這里的道路被炸毀了。
前方是警察的攻擊,后方是被炸毀的路。
殺手們沒有選擇,只有以退為進。
他們從小被訓練的信念就是——去毀滅,毀滅就是你們的榮耀。
戴著面具的殺手們很不甘心,哪怕前方有彈雨,他們也仍然朝著楚鴿進攻。
“這些人都不要命了嗎?”徐尤尤躲避著攻擊皺著眉喊。
“青谷的殺手,哪有要命的?”楚鴿換成手槍對抗著他們,把白蘊醉往身后警察的方向推。
“你們小心一點!”白蘊醉受不了這子彈飛舞的聲音,捂著耳朵對他們喊。
在這種時候,楚鴿再沒有時間去握她的手表示自己的心意,他把她藏在安全的那一方,整顆心都在為她的安全而懸著。
殺手們帶著毀滅的目標,發(fā)起越來越猛烈的進攻,盡管已經倒地了一半殺手,可剩下的人更是拼命。
其中一個殺手繞了路,槍口對準了白蘊醉。楚鴿一向的直覺都很準,他曾經靠著這一點與死神無數次完美插肩。
他察覺到了對著白蘊醉的槍口,在子彈發(fā)出的那一秒鐘,他本能地擋在了白蘊醉的身前。
少年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子彈穿透了他的左手臂。
“鴿子!”白蘊醉聽到了子彈穿透血肉的聲音,它那么近距離地打入楚鴿的身體。
白蘊醉看到那刺目的鮮血,根本看不清子彈打在哪,她扶著楚鴿,心疼得說不出話來。
楚鴿帶著孤狼一樣的眼神,全神貫注著,一槍命中了想要殺白蘊醉的殺手。
手槍本來打不了那么遠的距離,如果不是這個殺手繞路來偷襲白蘊醉,他也許不會死。
在白蘊醉的生命面前,楚鴿什么也不管不顧了。他害怕自己再中彈時,不能去保護她。
所以,他對那個殺手的心臟開了一槍。
他第一次,完整地奪取了一條生命。
可是他的眼神只黯淡了一秒,白蘊醉還在他的身后,還需要他的保護。
楚鴿用不帶任何痛意的聲音說:“沒事的,乖乖躲在我身后?!?p> 在這槍林彈雨中,楚鴿就是她的盾牌。
白蘊醉望著這一切,塵土飛揚,她的眼淚無聲滑落。她躲在楚鴿身后,深深地望著他的背影。
這個少年待她,一如既往,熾熱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