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陰天。
何謂之被繩子綁在一根發(fā)黑的柱子前,他的眼前被蒙上了黑色的布條。冰冷的地面上,有大只老鼠竄動的聲響。
“誰綁老子?”起初,他拼命喊。手腕處因為掙扎被繩子磨得通紅。
有人狠狠的在他頭上踢了一腳,這一腳把何謂之踢懵了。帶著灰塵的鞋底劃過何謂之的嘴唇,空蕩的房間中傳出男人的冷笑聲。
“你要干什么?”何謂之聽到這樣的笑聲,嘴唇開始有些顫抖。在受了這樣的屈辱之后,他終于開始害怕了。
起初,他還只是在家里喝了杯酒。再之的記憶,就是頭暈。清醒之后,眼前一片漆黑,身下冰冷。在旁若無人的情況下,能在自己家被酒迷暈,何謂之回想起來一身冷汗。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玩兒?!蹦腥死渲{(diào)子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十分熟悉,可何謂之卻想不起來。
“你要什么?要錢嗎?”何謂之終于顫著聲音問。那穿著皮鞋的、尖銳的鞋尖踩到了何謂之的脖子上,那鞋尖隨著他脖頸上血液流動的速度踏著拍子。
“你對我來說只是個窮人?!蹦腥溯p蔑闡明。
“你是和我有什么恩怨嗎?”何謂之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問。
“你惹到我了?!蹦腥艘蛔忠活D的說。
“對不起……”何謂之顫著聲音,帶著哭腔。
但對左凜來說,對不起是沒有用的。唯一能讓他原諒的方式,就是讓何謂之感受到痛苦。
左凜松了松柱子上的繩子,然后在何謂之的手腕上系緊。他踩著何謂之的后背說:“跪下?!?p> 何謂之身體一軟,膝蓋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左凜把腳踩在何謂之的后背上,何謂之的臉幾乎貼在了地面上。左凜用左手從黑色罐子中撒了一堆面包蟲的尸體,對何謂之說:“就這樣跪著,把地面上的東西吃完?!?p> 這奇怪的味道熏得何謂之身體一顫,他的臉貼著那些令人惡心的蟲類尸體,死死閉著嘴唇。
“如果你還想活著的話?!弊髣C的腳輕快的在何謂之的身體上打著節(jié)拍。
“你到底是誰!”何謂之絕望的喊。
“我啊,是左凜啊?!蹦腥巳缤郎褚粯诱f。
“什么……左凜?”勝過驚訝的,是恐懼。在這種時刻,何謂之再沒有發(fā)怒的力氣。
左凜一腳踩在何謂之的后腦勺上,壓低著冰冷的聲音說:“吃!”
他幾乎是把他的頭碾壓在地面上摩擦,以絕對強者的姿態(tài)。那惡心的蟲類終究進入了何謂之的嘴里,以他一生不會忘記的濃烈口味。
左凜扯掉了何謂之眼睛上蒙著的黑布,直視著他。
何謂之此時只覺得生不如死,可左凜直直的看著他,臉上被何謂之打出的傷痕還未完全痊愈。
這一副裝作小白兔的戲碼,何謂之怎么會猜到?
“放過我……”那些面包蟲尸體的氣味讓何謂之開口都很艱難。
左凜笑笑,似乎很滿意于他的痛苦,隨后又一腳狠狠的踢在何謂之的頭上。他只是把他的頭當(dāng)成一顆球罷了。何謂之瞬間被踢暈了過去,沉入他未想過的黑暗中。
左凜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再取掉手上的白色手套。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定下了能看到黎城里最美風(fēng)景的餐廳。
窗外的太陽落了下來,他該去接白蘊醉共進晚餐了。
期待嗎?這是和她的第一次正式約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