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蘊醉離開了柳城四年,都說人是有思鄉(xiāng)情節(jié)的,可她差點就忘記了家鄉(xiāng)的模樣。
白蘊醉此時留著只至下巴的黑色短發(fā),露出細長白皙的脖頸來,雙眼深邃、漆黑。
她拉著銀色的行李箱,重臨這座城市。
黑色的風衣外套包裹著她,她筆直得像是一桿鋼筆,恰巧渾身的氣質(zhì)也猶如湛藍色的墨汁,優(yōu)雅、深沉。風吹起她的風衣,露出她的白襯衫來,是極其簡潔的穿著。
在白蘊醉回來的第一天,楚鴿站在鏡子前,蹙了蹙眉。
鏡子里的人穿著一身的黑,在曦光中像是一抹殘留的黑夜。脖子上的狼牙狀項鏈,是一枚通訊器。極其貼身的襯衣和長褲,讓他的身材顯得更加纖長。
楚鴿想了想,還是走到衣柜前,換上了一身灰色的運動套裝。
此時,白蘊醉剛出車站,就看見楚鴿正從馬路對面走過來。
可當楚鴿走過來,并從白蘊醉手里搶來行李箱的時候,白蘊醉穿著高跟鞋直接踢在了他的膝蓋上。
“小小年紀不學好!五點就出來搶劫?對面可裝了監(jiān)控!”白蘊醉手里的包打在楚鴿的身上。
“蘊醉姐姐!”楚鴿大喊。白蘊醉停下手里的動作,隨即一耳光又打在了楚鴿的臉上。
楚鴿捂著自己的右臉,愣住了。
白蘊醉又警惕的對著楚鴿質(zhì)問:“連我名字都查到了是吧?從哪里查到的我的車票信息?”
“我是楚鴿……”
“楚鴿……”白蘊醉重復了一遍。
四年了,算了算,這孩子已經(jīng)成年了。
可她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四年,已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