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間沖著高尾招了招手,滿臉關(guān)切地說道:
“怎么樣,人還好嗎?”
“哎,別提了?!备呶泊笊邍@了口氣,“灰崎那家伙真是的?!?p>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啊,霧崎第一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確實,但是我真沒想到他會下那么重的手?!备呶矒u了搖頭頭,“本來他的學(xué)業(yè)就岌岌可危,現(xiàn)在又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估計這次是肯定要被退學(xué)了。”
桃井九月聞言,把頭從白伊胸口出緩緩抬起。
此刻,白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淚水打濕了一片。
“全是我的錯?!碧揖曇暨煅剩爱?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聽灰崎的,要是我不接這場比賽就不會這樣了?!?p> 說罷,桃井又一次淚水如瀑。
白伊急忙從口袋里掏出紙巾輕輕遞給桃井。
“但是我們誰也無法預(yù)測未來不是嗎?”他輕聲安慰桃井,“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想辦法解決,或者盡可能減小損失才對啊?!?p> 桃井聞言,邊擦眼淚邊看著白伊的臉,一時之間,心情無比復(fù)雜。
忽然,她口袋中的手機發(fā)出聲響。
接通之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涼宮君?!碧揖M可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嗯,高尾也在,還有白伊君和綠間同學(xué)?!?p> 她打開了免提鍵。
赤司涼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大家不要擔(dān)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解決吧?!?p> ……
那次事件過后,灰崎八云最終還是離開了影皇中學(xué)。
好在霧崎第一的球員們接受治療及時,暫時已經(jīng)沒有了大礙。
但是花宮的手臂折斷勢必會對未來的生活以及籃球生涯造成巨大影響。
但是這也怪不得別人,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霧崎第一的球員們落得這樣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
至于他們?nèi)髸粫髲?fù)灰崎,灰崎退學(xué)以后又將何去何從,一切都還不得而知。
帝光中學(xué)。
白伊托著腮,困倦地聽著老師講著他早已了然于胸的內(nèi)容。
天氣已然轉(zhuǎn)涼,所謂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此刻,在歷史老師那毫無起伏的講課聲里,已經(jīng)有不少同學(xué)酣然入夢。
白伊強忍著困意,終于還是挺到了下課鈴聲響起。
每個趴在桌子上的人都驟然驚醒,精神頓時恢復(fù)百倍。
江田雅美趴在后門上透過玻璃張望,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待到歷史老師離開教室,江田雅美緩步踏入教室。
盡管她十分理解作為學(xué)生的疲憊和學(xué)習(xí)歷史時的枯燥乏味,但是作為老師,有些話她也是不得不說。
在一番說教過后,她走到了白伊的身邊。
“合唱團的老師讓你這兩天去找她,好像是要商討今年合唱的選歌。”
她思索片刻,向白伊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好好表現(xiàn)哦,說不定到時候能走音樂這條路呢!”
“好的,謝謝老師?!卑滓料蚪镅琶傈c了點頭。
至于走音樂這條路線,其實他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想過,只是由于前世的娛樂圈實在是暗流涌動。
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
他已經(jīng)見證過太多橫空出世,一夜之間爆紅大家南北的歌手、演員,最終因為某一句話或者一些不雅的私人癖好跌落神壇。
還是混體育圈好一點。
不過合唱什么的,偶爾參加一下總歸還是沒什么壞處的。
而且說不定還能再混一個全國大賽冠軍呢!
下課后,白伊讓黑子正道推著他去音樂老師的辦公室。
一路上,再次經(jīng)受了每一位同學(xué)和老師的駐足觀看。
倒也不單純是因為白伊長得實在太帥,主要是他們十分好奇,現(xiàn)在的電動輪椅,都不需要用手來操控方向了嗎?
音樂辦公室里。
白伊和黑子進門時,幾名老師已然吵的不可開交。
三位老師各執(zhí)己見,每個人都認(rèn)為自己的歌才是今年合唱比賽奪冠的熱門。
見白伊到來,幾人頓時大喜過望,剛忙拿著樂譜詢問白伊的意見。
白伊頓時犯了難,幾位老師所選擇的歌曲,質(zhì)量上幾乎沒有任何差別,只是風(fēng)格稍有不同。
而這些歌白伊早就耳熟能詳,也基本都會唱,而且也都很喜歡,現(xiàn)在讓他非要從中選出一首,還真有些困難。
思索片刻之后,他試著舉起其中一張。
驀地,兩道兇狠狠的目光令他不得不重新思考。
片刻之后,白伊依舊無所適從,然而三名老師還在等待著他的最終抉擇。
他不想得罪其中任何一位,但是也確實無法說服自己非得挑出來一首更勝一籌的。
幾分鐘后,在三位老師期待的眼神里,他索性不再糾結(jié),把三張樂譜倒扣著拍到了桌子上。
“筆來!”
白伊從筆筒里抽出一支筆,在樂譜背面的空白頁上奮筆疾書起來。
時間不長,一首在這個世界從未出現(xiàn)過的歌曲被白伊默寫了出來。
三位老師好奇地接過白伊遞來的樂譜,越看越是覺得頭皮發(fā)麻。
三人面面相覷,很快便流露出無比驚喜的表情。
“走,我們?nèi)ヒ魳方淌?。”一名老師快步走到輪椅的后面,旋即用最快的速度推著他疾馳而去,另外兩名緊隨其后。
盡管這位老師已經(jīng)跑的滿頭大汗,但是白伊也絲毫沒有感受到一絲害怕。
因為比起青峰飛鳥的速度來,即便是他們?nèi)_刺,那也只能相當(dāng)于是從綠皮火車變成高鐵動車而已,而青峰飛鳥的速度,是光……
很快,氣喘吁吁的三人來到音樂教室,旋即把白伊寫的樂譜放到曲架上面,開始用不同的樂器演奏。
當(dāng)音樂聲音響起,負(fù)責(zé)聲樂的老師伴隨著鋼琴旋律哼唱,白伊恍若隔世。
幾分鐘后,歌曲被演繹完成。
三名老師激動的就差擁抱在一起了,激動的像是瞬間成為了尚未畢業(yè)的孩子。
這首歌的質(zhì)量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們的意料,之前糾結(jié)的那三首如果和它比起來,那根本就是弟弟!
“合唱我們就選這首歌了?!币幻蠋熛窨磳氊愐粯铀浪蓝⒅鴺纷V,“白伊同學(xué),這首歌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