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黃昏的逐漸臨近,第一組通過試煉的學(xué)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營地的大門口。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這對組合既不是第一個找到“寶藏”的美少女雙人組,也不是實力最強(qiáng)的狂暴二人組,而是最咸魚最懶散的卷毛少年和弱氣少女組合。
“嘖,居然不是第一嗎?”
瞪著黑眼圈的玄楚風(fēng)輕嘖了一聲,看了一眼吃飽了撐得癱坐在椅子上的炎語萌。
“第一個到的可以把所有食物都吃光?看不出來你居然是這樣的大胃王女人!”
凝視著桌子上堆了高高一疊的餐盤,玄楚風(fēng)摸著癟癟的肚子吐槽了一句。
“才不是,這里有一半以上是刁老師吃的,剩下的三分之二是若羽吃的,最后的那部分才是我吃的!”
炎語萌據(jù)理力爭地想要站起來,萬萬沒想到,鼓起的小肚子居然把桌子撞得往上抬了一下。
“你這是,懷上了吧?”
卷毛少年非常毒舌地吐槽到。
“才沒有!你個混蛋!”
俏臉通紅地捂著肚子,炎語萌求助似地看向一旁的冷若語:
“若羽,你快點和這個家伙解釋一下!”
沒想到,冷若羽居然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我承認(rèn),是我的!”
“(震驚)…………”
一時間,歷練歸來的玄楚風(fēng)和寒夢鳶都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韓夢鳶甚至扶著眼鏡邊框,露出了一臉崇拜的表情。
“才不是…………啊啊啊,氣死我了!”
抱著自己鼓起的小肚子,炎語萌氣喘吁吁地向自己的蘑菇房走去,此時此刻,這只紅發(fā)大蘿莉完全不想理會任何人。
看著對方行走時步履蹣跚的模樣,玄楚風(fēng)再次毒舌了一句:
“老阿姨您小心點,注意別摔倒流產(chǎn)了!”
“等我休息好了,就去把你屋子燒了!”
炎語萌情緒激動地大喊了一句,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目送著同班同學(xué)的離去,卷毛少年扭頭看向冷若羽的目光突然就變得凜冽了起來。
“看樣子,你也不像別人說的那樣沒有進(jìn)取心?!?p> 冷若羽瞪著一雙冰藍(lán)色的眸子,語氣毫無起伏地說到。
“是啊,或許就我個人而言,我的勝負(fù)欲其實還是蠻強(qiáng)的!”
此時此刻,玄楚風(fēng)毫不掩飾瞳孔中潛藏的好勝心,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冷若語:
“你是怎么辦到的?既沒有強(qiáng)行突破秘境法則的實力,又沒有在迷宮出口兩側(cè)出現(xiàn),你是怎么做到越過了我們,搶先一步離開幻之森的?”
面對某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冷若羽云淡風(fēng)輕地說了一句:
“就規(guī)則而言,我和炎語萌應(yīng)該是這次比賽的被淘汰者,你們才是這次尋寶比賽的第一名,雖然原因很復(fù)雜就是了……”
冷若羽正要說明什么,玄楚風(fēng)卻突然收回了針對兩人的敵意,完全變回了之前那副一臉咸魚的模樣:
“那沒事了!”
然后扭頭就走,這副干脆利落的表現(xiàn)搞得冷若羽甚至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直到對方離去,冷若羽才緩緩回過了神:
這是一個勝負(fù)欲極強(qiáng),卻又完全不想招惹任何麻煩的對手。
不必要的事情堅決不做,必要的事情全力以赴,玄楚風(fēng)這人大概就是這么個性格吧?
“冷若羽同學(xué),你有沒有受傷?”
感到自己的衣擺被人輕輕地拉扯了一下,冷若羽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到跟前眼鏡少女的嘴唇輕輕的動了動,聽到他的耳朵里的卻僅僅只有兩個字:
“……受傷……”
雖然不清楚對方問了些啥,但大致的意思還是能夠推斷出來的。
“沒事,你呢?”
維持著一貫的語氣,冷若羽面無表情地反問了一句。
“沒事!”
很小聲的回答,卻仿佛用盡了少女此刻全部的力氣,與此同時,一聲輕微的咕嚕聲從少女肚子內(nèi)傳了出來。
“不好意思,食物被我們吃完了,刁老師他們已經(jīng)跑去野外抓了,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先吃點壓縮餅干吧!”
這幾塊壓縮餅干是某位老師之前在飯桌上又給他們加的餐,可惜有了大魚大肉的美食之后,冷若羽三人已經(jīng)完全看不上這些干巴巴的壓縮餅干了。
“謝謝……”
韓夢鳶輕輕地接過壓縮餅干,低垂下眼簾,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完全不敢看冷若羽的眼睛。
這眼鏡娘該不會有社恐吧?
某人好奇地在內(nèi)心里想到,表面卻不露聲色和對方一同看向營地入口的方向。
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二組和第三組通關(guān)的學(xué)生幾乎是同一時刻到達(dá)的。
他們一邊是楊可芯和言夜舞的美少女組合,一邊是路承允和姚默雪的黑受與野女(無誤)組合。
單論顏值,楊可芯和言夜舞簡直吊打炎語萌以外的所有女生,就算是外表嬌小的炎語萌也和兩女有著不小的差距,這里特指胸。
雖然總感覺言夜舞這只雙馬尾少女不是什么正經(jīng)女人,但在她的內(nèi)在形象還沒徹底暴露前,某人應(yīng)該勉強(qiáng)也算是萬臨高中的班花了。
這兩隊人馬同樣很餓,之前在老師的有意為之下,所有學(xué)生早餐時候都吃的很少,早餐的食物甚至還有很多催餓的開胃食物。
辛苦一天卻沒有吃的,面對一桌子的空餐盤,四人全部都蚌埠住了,紛紛把目光投向一旁站立的冷若羽和韓夢鳶兩人:
“你們兩個也太能吃了吧?”
“……”
面對眾人略顯埋怨的目光,冷若羽終于意識到了他根本不該守在這里,因為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的緣故,冷若羽再次故技重施,遞上了兜里揣著的壓縮餅干。
接過餅干,楊可芯輕輕捶了一下某人的肩膀:
“還算你有點良心!”
“我記得你好像是和我們班玄楚風(fēng)一隊的吧?他去哪里了?”
看著韓夢鳶,言舞夜一臉好奇地詢問到。
某只眼鏡娘小口小口地嚼著壓縮餅干,指了指玄楚風(fēng)離開的方向,雙手合十側(cè)著腦袋做了個睡覺的姿勢。
“吃飽了睡,睡飽了吃,跟豬似的!”
言舞夜嚼著難吃的壓縮餅干,憤憤不平地嬌罵到。
很顯然,因為現(xiàn)場有兩隊人馬的關(guān)系,玄楚風(fēng)突然就接下了吃完一半食物的鍋。
然而現(xiàn)場知道真相的兩人,一個是面癱,一個是社恐,兩人都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不解釋也沒有什么,某只卷毛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背了一口大黑鍋。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眼前居然有四個女人。
姚默雪雖然身材魁梧,內(nèi)心里仍然是一個萌萌噠的美少女,四人很快就聊起了一路上的各種經(jīng)歷,期間摻雜了幾句對某靚仔和某卷毛的埋怨。
“餅干呢?”
捧著空空如也的雙手,這里唯一沒有分到餅干的路承允可憐兮兮地問到。
“……”
掏了掏癟掉的衣兜,冷若羽稍微思考了一下,語氣毫無起伏地問了他一句:
“你配鑰匙嗎?”
“我不配!”
路承允放棄思考地?fù)u了搖頭,此時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可以填飽肚子的壓縮餅干。
“對,你不配!”
在某人一臉懵逼的目光下,冷若羽心滿意足地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