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可愛的清晨
“如果忽遠忽近的灑脫
是你要的自由
那我寧愿回到一個人生活
如果忽冷忽熱的溫柔
是你的借口
……”
淮城。
一家錄音工作室里。
下午從方然手里拿到另外幾首新歌之后，江瀾便和經(jīng)理人季舒云來到這里，一直練歌到了現(xiàn)在。
一遍又一遍，江瀾連晚飯都顧不上吃了。
她實在是太興奮了。
出道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前后不到兩天的時間，一下子就同時遇到了這么多首直抵她內(nèi)心的作品。
前所未有。
久久，一曲終了。
從錄音棚里出來的時候，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先吃點東西吧，再這樣下去非要把胃搞壞不可。”
季舒云遞上了一份盒飯，眼里滿是擔(dān)憂。
本來江瀾就有胃病，偏偏還不按時吃飯，讓她這個經(jīng)紀(jì)人很是頭疼。
而且作為一名專業(yè)歌手，連續(xù)練歌那么長時間，實在有點不應(yīng)該，萬一把嗓子練壞了怎么辦？
“公司那邊怎么說？”
接過盒飯，江瀾第一時間看向了季舒云。
下午回來不久，江瀾就決定把另外這五首歌也拿下來，不過方然開出的價格并不低，所以需要跟公司商量一下。
算上她們今天買的那兩首，加起來都快小一千萬了。
“陳總不同意?！?p> 季舒云有些為難，看著江瀾說道，“陳總的意思是，今天拿下的這兩首歌，再加上之前的那些，已經(jīng)完全夠了，不希望你繼續(xù)折騰下去?！?p> 江瀾沉默。
對于這個結(jié)果，她其實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
這個時候換歌，顯然是一個不太理智的行為。
畢竟之前大部分歌都已經(jīng)錄制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新專輯就差一首夠分量的主打歌。
眼下主打歌有了，從成本和經(jīng)濟效益來看，的確沒必要再大費周章。
音樂公司不是慈善機構(gòu)，說白了還是要賺錢的。
臨時換歌，不論是制作成本還是時間周期來說，都不劃算。
更關(guān)鍵的是，方然開的價太高了，而且還是一下子七首。
今天簽合同的這兩首，如果不是江瀾堅持，恐怕都沒那么容易通過。
江瀾不是不知道這些。
但問題在于，方然拿出來的這些歌都太強了。
不論是昨晚的那兩首，還是今天的這五首，質(zhì)量都不相上下。
如果這些歌都收錄到一張專輯里，那出來的效果絕對是震撼的，這恰恰是江瀾最希望看到的。
“倒也不是不行?！?p> 見江瀾不說話，季舒云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快又開口道：“公司那邊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壓一下價，如果價格合適的話，或許有商量的余地?！?p> “公司那邊的底線是多少？”
“兩百萬?！?p> “兩百萬？”
“是，甚至更低…”
看到江瀾翻白眼的舉動，季舒云無奈地苦笑道：“主要在公司看來，盛華再怎么有才華，到底還是一個新人，一首歌四十萬已經(jīng)是高價了，之前那兩首也是因為我們主動發(fā)起的活動，不好壓價……”
“盛華不是一般的新人?！睉崙嶉_口，江瀾又當(dāng)即反問，“新人能寫出這樣的詞曲嗎？”
“七百萬確實太多了。”
“這些歌要是被其他公司的買走，你能想一下后果嗎？”
“我知道，但……，哎……”
季舒云了解江瀾的想法，但同時也知道公司的打算。
夾在中間的她，有些為難。
“要不……”
“不行?！?p> 季舒云試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江瀾給打斷了。
合作這么多年，季舒云了解她，她又怎么不懂季舒云的心思。
“真講價的話，你覺得你能壓下來多少？”看著季舒云，江瀾主動問道。
“這……”
思考著這個問題，季舒云想到下午和方然‘談判’的經(jīng)歷，不由頭疼。
別看這小子年紀(jì)輕輕，看起來人畜無害，可還真不怎么好打交道。
而且現(xiàn)在是她們想買歌，而不是方然求著她們買，一點都沒有辦法拿捏對方。
“反正這歌我是買定了，與其費心費力不討好，還不如大大方方跟對方結(jié)個善緣?！苯瓰懶α诵?。
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好歌的人，肯定不簡單。
也正因為對方現(xiàn)在還沒什么名氣，才是她的機會。
不然看業(yè)內(nèi)的那幾位，有哪一位是好打交道的？
季舒云倒是贊同江瀾的做法，不過還是有點猶豫：“那錢……”
“我自己掏了?！?p> “你確定？”
“反正我出的錢，版權(quán)在我這不是？”
吃了口飯，江瀾滿是輕松地說道。
顯然，她一早就打算好了。
五百萬不算少，但這么多年下來，自己還是攢了些錢的，倒不至于傷筋動骨。
這是她一次大膽的博弈。
賭贏了，以后她這個天后的地位就更加穩(wěn)固了。
……
翌日清晨。
吃完早餐的方然和裴可晴一起從她家里出來。
剛出門，裴可晴就從口袋里拿出耳機戴上，嘴里還忍不住哼起了調(diào)。
方然愣了下。
這旋律不就是他昨晚唱的那首歌嗎？
嘴角微揚，方然樂了起來。
昨天晚上他終于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為什么上輩子裴可晴從來沒表現(xiàn)出對唱歌的喜歡，卻會突然選擇出道成為一名歌手。
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天賦。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成為歌手后，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喜歡唱給自己喜歡的人聽。
不過，當(dāng)著面就聽自己昨晚專門給她錄的歌，這么大膽的嗎？
“好聽嗎？”
“哈？！”
拿下一只耳機，裴可晴疑惑地看了過來，“你剛才說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問你我昨晚發(fā)給你的那兩首歌怎么樣？”方然略微委婉地問道。
“還行吧！”
裴可晴瞥了眼方然，相當(dāng)不誠實地回答道。
“不好聽你連走路走不放過？”方然一聽不樂意了，直接拆臺。
“我聽的是英語聽力?！苯o方然送了一個白眼，裴可晴還故意挑釁地感慨道，“誰聽你唱的歌了，某人還真是自戀?。 ?p> “那我聽聽看是不是英語？”
“憑什么？”
方然伸手要去搶裴可晴的耳機，卻被她一下子躲開。
見方然吃癟，裴可晴眉眼間多了幾分得意，嘴角輕輕上揚。
越過方然，裴可晴腳步輕快，開心地晃起了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