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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回寂寞城

第39章 玉佩

風(fēng)回寂寞城 四月長熹 2664 2021-12-06 22:03:51

  是夜,高昔把清如叫出行帳,遞給她一瓶藥膏,說是睿王讓給她的。

  清如笑了笑,沒拒絕,讓高昔轉(zhuǎn)達感謝后收下了藥膏。

  八卦就像野草,自由生長得飛快。

  疏梅已不是一次兩次聽到那些護衛(wèi)議論清如與高然了,下午又聽到那些議論,她心里冒出了一百個疑問。可她又能問誰,只能坐在矮幾上,目光恨恨地盯著同樣坐在矮幾上看書的清如。

  已經(jīng)一刻鐘了。

  清如放下手里的書,帶著不耐煩的語氣道:“你有話就說,這樣不累嗎?”

  疏梅依舊沉默著。

  已經(jīng)是貼身婢女,怎么還沒被趕出王府?相反,還和高然打成一片,有說有笑,連睿王看她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

  答案只有一個,她是比晴芳還要厲害的狐貍精!

  抓狂!氣悶!哪位得道高人來治一治這個狐貍精??!

  “王爺說從明日起由你獨自伺候他早起?!笔杳吩谝а?。

  “其實我想睡懶覺,一會我再去跟王爺說規(guī)矩照舊?!鼻迦缈此谎郏J真答了一句。

  得了便宜還賣乖,果真是狐貍精本精!

  疏梅再也說不出什么了,冷哼一聲起身走出行帳。

  我說實話你又不信。清如無奈搖頭。

  第二日一大早,天邊剛泛出一絲魚肚白,整個行營仿佛還在沉睡,一個高挑的身影,在門口護衛(wèi)的注視下打著哈欠挑開了睿王行帳。

  行帳里一燈如豆,寂靜無聲。

  清如悄聲過去,輕輕在軟塌上坐下,身子歪靠著,打算閉目養(yǎng)神等睿王自然醒。天氣寒冷,地上依舊濕滑,所有活動都暫時擱置,睿王可以不用早起,但伺候的人必須在一旁候著。

  平時在王府,晚上有小廝在廊下值夜。來到行營后一切從簡,值夜和守衛(wèi)的事都由護衛(wèi)來完成,伺候主子早起還是貼身婢女的事。只是這些天一直都是疏梅在伺候睿王,清如一時還有點不習(xí)慣。

  又不敢真正的睡過去,她只能眼閉著,耳朵豎著,心醒著。

  過得一會,門外傳來輕微的說話聲,清如猛地睜開眼,心想著會不會是高昔進來了。

  她立即站起來。

  至少不要讓人誤會自己在偷懶。

  果然有人挑簾子進來。不是高昔,竟是穿戴整齊、披著黑色絲絨披風(fēng)的睿王。

  清如愣怔。

  這是起得更早還是壓根沒睡?細瞧他的神情,沉重而疲倦,眼瞼處還泛著淡淡的青色。

  “王爺,”她站到他面前,“您這是一夜沒睡嗎?”她的語氣里有擔心。

  清如從不去刻意打聽什么,她會用心去聽周圍人的議論,去偽存真,然后拼拼湊湊,事情也能知道個大概??裳矍浦M踹@樣,她什么也不問,也未免不合常理,冷漠了些,只能隨便他問幾句。

  宴安珎望著她,嘴角現(xiàn)出微不可察的笑意,輕聲道:“父皇昨夜突然高熱,我去侍疾了?!?p>  “那陛下現(xiàn)在可好些?”

  “喝了湯藥,已經(jīng)睡下。”

  “哦?!彼辉倏詺?。本想再安慰幾句,又覺得這種事情語言過于蒼白無力,還是算了。

  皇帝一直纏綿病榻,自然還是因為心病,他還把自己困在失去太子的悲傷中。若他自己不愿意走出來,什么藥,什么安慰都是沒用的。

  “那王爺先休息一下吧,我在外面伺候著。”清如說著伸手想要去解睿王的披風(fēng),卻被他伸手擋住。

  “我自己來?!?p>  清如看他一眼,覺得他有點怪。不是讓人來伺候么,怎么又不讓了?不過,她也懶得問。這樣伺候人,她本就一百個不愿意。

  “你不用守著,回去歇著吧!”

  “好!”她爽快應(yīng)下。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不愿意伺候你。

  沒想到她答應(yīng)得這么快,宴安珎不覺淺淺的笑了笑。還當真是半點不矯情客氣。

  一連三天,天氣像是故意作對似的,一直鐵青著臉,陰乎乎的,不時還下點讓人心煩的大雨。不過大家似乎都沒有閑著,雨停的時候,貴公子們依舊騎馬行獵,能不能打到獵物是其次,一起騎馬聊天喝酒才是他們最在意的。

  小姐們更是忙碌,幾日后還有一場隆重的才藝表演在等著她們。她們都鉚足了勁悶在各自的行帳里練習(xí),以求在宴會上驚艷四座,超群絕倫。

  清如自那晚自己學(xué)會騎馬后就一直沒再去馬廄。一來是因為天氣的緣故,二來是睿王會不時來叫她做事,她不敢溜號,怕被抓包,只能將騎馬的事暫停。

  宴安瑋第三天晚上如約出現(xiàn)在馬廄,卻沒有見到那個叫做小溪的女子,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后來不甘心,又去了幾次,也沒能如愿見到。

  行營就這么大,難道還找不到一個大活人嗎?他悄悄畫了一張清如的畫像,讓護衛(wèi)羅正去那些家有小姐的府上私底下打聽,可得到的回報卻驚人的一致:府上沒有這個人。

  “王爺,她會不會是宮女?”羅正提醒道。

  “有這么膽大的宮女?”宴安瑋有點不敢相信。不過,他還是讓羅正去打聽。

  結(jié)果依舊失望。

  他頭疼。難道自己是遇見女鬼了嗎?

  這一日上午,宴安玘派人來告訴宴安珎,說他午后會過來約他一道去御營探望宴皇。

  午后,疏梅伺候宴安珎換衣服。

  疏梅拿出一個錦盒。錦盒里有一塊玉佩,睿王面見宴皇時都要戴著它。當她打開盒子時,不覺大驚失色,捧著盒子跑到睿王跟前道:“王爺,玉佩,玉佩不見了!”

  宴安珎眉頭緊擰,“怎么回事,這玉佩一向不都是你在收拾嗎?”

  “前日您從御營回來是我伺候的,我記得明明放在錦盒里了,怎么會不見呢?王爺,您后來又戴過嗎?”

  “沒有?!?p>  “那怎么會莫名其妙不見了?”疏梅一臉夸張的驚訝,“王爺,這幾天都是清如在伺候您,會不會是她收拾到別處了,要不要叫她來問問?”

  “高然!”宴安珎朝賬外喊了一聲。

  高然挑簾子進來,“王爺,有何吩咐?”

  “去把清如叫來?!?p>  “是?!备呷豢囱凵袂椴粣偟念M?,不知發(fā)生何事,心里隱隱冒出擔憂。

  在跟著清如過來的路上,他還不忘囑咐清如注意自己的言行。

  清如進入行帳后,高然放心不下,沒有退出去,悄悄站在一旁。

  “王爺,有什么事嗎?”清如問。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錦盒里的玉佩?”宴安珎指了指桌上的錦盒,

  “什么玉佩?”她一臉蒙。

  “清如,”疏梅搶去話頭道,“這幾日都是你在伺候王爺,怎么會沒有看見這個錦盒里面的玉佩?”

  “我為什么一定要看到這個?”清如微揚嘴角,有點想笑。

  “因為錦盒里面玉佩是御賜之物,一塊罕見的冰種翡翠玉佩,極其珍貴,只怕全中裕國也找不出第二塊來?!?p>  “就因為珍貴所以我必須要看見,你是什么邏輯?”清如不屑地看著她。

  “你······”疏梅驟然紅了臉,一時想不到用什么語言來反駁清如,只氣鼓鼓地望著她。

  一旁的高然偏過頭去笑了。

  讓你見識見識這個丫頭的伶牙俐齒!

  “王爺,我沒有見過這個錦盒,更沒有見過什么玉佩。”清如正色道。

  宴安珎微微點頭。他自然是相信清如的,這幾日雖是清如在伺候他,但他去御營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下值了。

  “那為什么玉佩不見了?”疏梅又發(fā)話了,臉頰紅彤彤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似乎篤定清如就是拿走玉佩的人。

  “我怎么知道?!鼻迦绨姿谎?。

  此時,高昔挑簾進來了,看到眼前的情形忽地有點懵,站在原地愣了幾秒。

  高然見狀,一把將他拉到身邊,示意他好好看,別說話。

  睿王看眼高昔,也沒什么表示。

  疏梅見到高昔,卻有些小激動。

  真好,都來了。我今天就要揭開這個狐貍精的真面目給你們看看。

  “王爺,”疏梅的樣子看起來極為憤慨,“到現(xiàn)在,有句話我不得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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