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手一招,漫天散發(fā)著微光的碎屑被吸收到了識海當中,這些碎屑就是由魂火煅燒怨念形成的魂力。
怨念其實就是魂力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只是這種形式是負面的,會影響到其他生命。
來到這里清除堆積嚴重的怨念只是任風的一個目的,另一個目的則是吸收由魂火煅燒怨念形成的純凈魂力。
識海里仿佛籃球大小的白色魂力光團,證明了任風這一次的收獲。
最后,只是單純的給亡者一個承諾而已。
是的,在任風承諾會給他們報仇的時候,他的心神之中就立下了誓約,這是任風自己立給自己的。如果任風沒有完成,那么任風現(xiàn)在的神魂就會受損。
這種自己立下的心誓非比尋常,如果違背了自己的心誓,這道誓言就會變成心魔死死的纏繞在心神中。心魔一生,要么你能打破它,可打破心魔何其艱難;要么就會被其阻撓道途,可能終生不得寸進。
不過,任風可不認為自己辦不到。
沒有實體的腳猛地一震,雖然地面沒有被踩出聲響,但就是這么一腳,任風周圍的土地都開始晃動起來。
坐在地上的平岡雄介感覺自己的屁股被震的有點酥麻,于是趕緊站了起來。他還沒有站穩(wěn),不遠處的坑道就開始發(fā)出隆隆的響聲。隨著坑道兩邊的某一處坍塌,仿佛是接收到了信號,一瞬間,整個坑道都被掩埋在了泥土之中。
“大人,這是?”
“是道術(shù)?!?p> “什么是道術(shù)?”
“就是法術(shù)?!?p> “什么是法......”
“停!不許再循環(huán)了,朕煩了?!?p> “那我能學嗎,大人!”
“哼哼,你還差的遠吶!”
......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任風有點懷疑雨之國的晚上是不是都是這樣殺人放火的‘好天氣’,這種天空陰沉,視野不好的環(huán)境簡直就是刺殺的絕妙時刻。
他貓著身子,踮著腳尖,跟在他身邊的平岡雄介有樣學樣的,小小的身子做出這樣的動作顯得滑稽可愛。當然,滑稽的是任風,可愛的小雄介。
沒辦法,任風生活在一個法治社會,再加上他在修煉界與世無爭。就算與人爭斗,那也是正面把對方狠狠的揍一頓,也沒傷過別人性命什么的。
對于這種偷摸的殺人他實在是沒有經(jīng)驗。
此刻盯著遠處的他竟然有些緊張,用手抹了抹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液。任風偏過頭看了看連擦汗都學他的平岡雄介,嘴角抽了抽。他悍然出手,輕輕的敲了敲小雄介的腦袋,悄悄的說道:“別什么都學,魔怔了你?!?p> 自從平岡雄介提出想要學習道術(shù),而他也沒有拒絕之后,平岡雄介就一直模仿他的一舉一動,搞得他透明的臉都有些發(fā)黑。
“大人,你為什么說話這么小聲啊,前面有人啊,我看不見啊?!?p> 平岡雄介撓了撓被敲的地方,任風敲的他有些癢。他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任風從不久前就這么小心翼翼的,好像前面有什么東西一樣。可按照他增強許多的視力,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前面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
不過大人做事都是有道理的,所以他說話也特別小聲。
“額~”
任風看著前面五公里之外的一處冒著微光的營地,同樣撓了撓頭,他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小心了。
視力變得更好的平岡雄介都沒能看見黑夜營地里散發(fā)出的光,那就證明敵人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們,這就有點尷尬了。
“咳咳,沒事,我在觀察敵情,你看不到很正常,啊,很正常?!?p> 任風隨便找了個借口緩解自己的尷尬,他趕緊起身,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據(jù)我觀察,四周沒有任何敵人,我們要找的敵人應該只有五千米外的一處營地了,聽明白了嗎,士兵?”
“大人好厲害,竟然能看見那么遠的東西!”
平岡雄介張著嘴,非常驚訝任風能夠觀察到那么遠的地方,他現(xiàn)在也只能看見幾十米遠,更遠就是漆黑一片了,于是他對任風大人更加敬佩了。
“啊哈,那是,也不看看朕是誰,哈哈哈。”
雖然沒有聽到‘明白,長官’這個詞,但任風還是被平岡雄介的馬屁拍的樂呵呵的。于是他大手一揮,再次揉揉平岡雄介的腦袋表示朕很看好你,繼續(xù)努力哦。
平岡雄介自然不知道任風摸他的頭有這么多涵義,不過他感受到了這個沒有溫度的手掌帶給他的溫暖。
而大搖大擺跟在他倆身后的兩個傀儡,在這黑夜中,身形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
千米之外,營地。
簡易的草屋內(nèi),還算亮堂的燈光照著屋內(nèi)的一切。
一個頭發(fā)尚在的胖子呲著黃牙,他舉著酒杯醉醺醺的說道:“喂喂,豚骨和鼠牙兩個人怎么還沒來啊,再不來酒都被我們喝光嘍,哈哈?!?p> “誰知道呢,鼠牙去找豚骨了,這么久了,你們說這倆會不會出事了?!币粋€還算清醒,禿著腦袋的年輕浪人覺得那兩人這么久還不回來,想到他們會不會出事。
同一個酒桌的中年浪人拍了拍年輕浪人肩膀,悠悠的說道:“這怎么可能,這里已經(jīng)是戰(zhàn)場的后方了,估計也沒什么地方比這里安全了?!?p> “嗯,那繼續(xù)喝?!?p> 年輕浪人聽到后點點頭,拿起酒杯和中年浪人碰了一杯,仰頭將酒灌下。
他也覺得自己有點謹慎了,不過這大概是因為前方在打仗吧,反正他們在后方做事,安全方面肯定不用擔心,所以他將自己剛剛提起的心立馬放下了來。
遠處百米外,任風和平岡雄介兩人站在看起來很細的樹枝上觀察著營地的一舉一動。
樹枝很細,僅能支撐平岡雄介的小身體而已,不過任風沒有實體,本身沒有重量,所以兩人沒有掉下去。
營地的位置是一片空地,是由散落的簡陋茅草房組成的,茅草房的外圍圍著一圈木質(zhì)的柵欄,中間的空地有一團篝火,用來驅(qū)散野獸。
而營地的旁邊,則是一堵高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