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馮愷拿起喜秤走到床前輕輕一挑。
紅蓋頭挑開,一張如花似玉,看上一眼都能讓人心神恍惚的傾城俏臉出現(xiàn)在眼前,那容顏仿佛讓這喜房都增色了十分。
朱荷有些茫然,有些羞怯,一雙大大的秀目快速的撇了馮愷一眼,然后便垂下了頭。
“沒什么和咱說的嗎?”
“說什么?”朱荷沒忍住脫口。
馮愷呵呵笑了笑,走到桌子邊上,拿起合巹酒又回到床邊坐下道:“郡主雖然做了側(cè)室,但是于姑娘一再交代不可委屈了郡主……”
“不要再叫我郡主了,進了馮家門,便是馮家婦,對夫君對姐姐,妾身不會壞了規(guī)矩?!?p> 馮愷微怔,對于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而言,最怕的就是家宅不寧,對于以后或許會有后宮的他而言,如果后妃都能好好相處,無疑會讓他寬心不少。
堂堂郡主,金枝玉葉,卻沒有刁蠻的性子,這一點讓馮愷多少有些意外。
倒出合巹酒,將其中一只玉杯交給朱荷,馮愷舉杯笑道:“你是咱八抬大轎抬進的家門,是和咱拜過天地,明媒正娶回來的女人,固然是側(cè)室,但地位絕非尋常側(cè)室可比,你也無需自輕自賤,保持一顆尋常心便好。”
朱荷輕輕嗯了聲。
喝了交杯酒,馮愷在朱荷額頭上輕輕一吻,這才起身道:“我先去了?!?p> 朱荷紅霞滿面,再次嗯了聲道:“夫君且去,莫要讓姐姐等得久了?!?p> 只是一吻,便讓馮愷有種色與魂授之感,離開側(cè)殿,把那么千嬌百媚,可以任自己予取予求的尤物放那不動一動,這得多大的毅力!
馮愷覺得自己的定力已經(jīng)升華到了一個無法企及的高度。
正殿喜室內(nèi),花姑娘嘟囔著嘴,看上去有些郁悶有些不開心。
“大帥去了偏殿。”花姑娘哼哼,覺得馮愷的魂被朱荷那個狐媚子勾走了,要不然大婚之夜,身為新郎官的馮大帥哪有先去側(cè)殿的道理。
“你哪來那么多怨氣,夫君是我讓他先去的偏殿,要不然讓人家郡主戴著鳳冠枯坐一夜嗎?”
花姑娘撇撇嘴低聲道:“啥郡主呀,在定川王府,姑娘才是大婦。”
于蕊也懶得和花姑娘廢話,其實花姑娘的心思她又怎么會不知道,要是在民間,小姐的貼身丫鬟在小姐出嫁之后都會隨嫁,然后成為通房丫鬟,而通房丫鬟在小姐有孕的時候是需要……
那個時候自然而然就會成為妾,很明顯花姑娘覺得自己以后也該是馮愷的妾,那么在定川王府她的地位就不比郡主身份的朱荷低。
可現(xiàn)在呢?
自家姑娘被蜀王收為義女,而朱荷是蜀王嫡女,那么兩人就是姐妹,而朱荷還是八抬大轎抬進的門甚至還和夫君拜了天地,唯一缺的只是夫妻對拜罷了,這地位可想而知,花姑娘心里能舒服才怪。
前殿酒宴還在繼續(xù),袁老四這一桌已經(jīng)喝翻了好幾個,酒量不佳的徐老二在馮愷走后不過片刻就被喝趴到了桌子底下……
“大伙說,二哥這個時候是不是……嘿嘿?!痹纤牡纳囝^有點大。
“四哥是打算去鬧洞房?”
袁老四擺擺手道:“那咱可不敢,別被嫂子記住了,以后日子可不好過?!?p> 這話一出,幾個老弟兄不由渾身一抖,于姑娘那下毒整人的手段現(xiàn)在想想都讓他們毛骨悚然。
你還別不服,于姑娘能讓你在不知不覺間渾身癢癢一天,能讓你當(dāng)場竄稀還得躲到茅廁里面大半天都不敢出來……
鬧馮二哥的洞房不怕,畢竟都是自家兄弟,可鬧于姑娘……
他么的還是算了……
“鬧洞房咱不敢,聽聽墻根難道不行!”袁老四有點不服,呼的一下站起,醉眼朦朦的晃蕩著,然后直接朝后殿走。
今個熱鬧,百無禁忌,這要是換到以前,你往住女眷的后院跑,那腿都得給你打折了。
于蕊畢竟是山里面的丫頭,身上的淳樸作風(fēng)沒有絲毫的改變,和偏院那么多的宮女伺候不同,在這正殿,伺候于蕊的就花姑娘和一個做飯的婆子,當(dāng)然,于蕊也不需要這些,畢竟這定川王府還專門開辟了護理營區(qū),那里人多的是。
袁老四和軍中幾個營將,衛(wèi)指揮搖搖晃晃的朝后殿走,路上遇到廚娘,一個眼神止住便輕松搞定。
待到了殿外,袁老四把一根指頭伸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臉上掛著賤笑把耳朵貼上了墻角,其余幾個也是有樣學(xué)樣,一個個撅著屁股,躬著身體,耳朵貼在了墻上。
畢竟是殿宇,隔音效果比普通房子實在好太多,幾個人凝聲靜氣聽了半天,才聽到屋子里面花姑娘絮絮叨叨的說著廢話。
啥情況?幾個人全都懵了,按照時間來算,馮老二走了這么久,這時候早就該走完流程開始廝殺了吧,好吧,就算慢一點,難道不該脫脫衣服,說些少兒不宜的那個話?
他么的,怎么花姑娘還在,難道馮老二還有這種獨特的嗜好?
幾個鳥人做夢也沒想到,馮愷今天晚上先去的會是偏殿,更沒想到他們聽墻根聽的太投入,以至于馮老二站在他們后面都不知道。
“聽到啥了?”
袁老四啐道:“屁都沒聽到,掃興,啊……”
“二哥!”
“大帥!”
“風(fēng)緊,扯呼!”
袁老四最投入,剛要逃跑便被跘了個狗吃屎。
“袁麟、禹弘、陶康、洪山、侯關(guān)……”馮愷嘿嘿笑道:“你們五個聽墻根的,咱會和你們嫂子說說,到時候……”
幾人頓時發(fā)出一聲聲慘嚎,屁滾尿流的跑了。
喜室內(nèi)的于蕊和花姑娘也聽到了動靜,花姑娘氣呼呼的開門出來,見到馮愷連忙一福,還沒開口便聽到馮愷吩咐道:“自去睡吧,這里不要你伺候。”
“哦。”花姑娘有些郁悶的再次一福。
走進喜室,馮愷大笑道:“親愛的娘子,相公我來啦……”
“又說瘋話。”
今夜第二次拿起喜秤的馮愷嘿嘿賊笑著挑開蓋頭,直愣愣的盯著于蕊的俏臉道:“真是人比花嬌,來,讓相公香一口……”
紅燭搖曳,春宵苦短……
以下省略,自行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