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就是用來熬的
舒瑤問:“你們用膳了嗎?”
柳姬站在她的身后為她綰發(fā),輕聲回答道:“奴婢已經(jīng)用過了早膳,太子殿下他們正在庭院里等您?!?p> 舒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了,以后你在我這里不用自稱奴婢,我們之間不是主仆關(guān)系,我知道你不是深山老林里的普通農(nóng)婦,你既然選擇留在我的身邊,以后就算是我的人?!?p> 柳姬為舒瑤綰發(fā)的手一頓,她道:“我知道了?!?p> 她實在是不習(xí)慣有人這樣為奴為婢似的伺候她,九重天雖然是掌管每一個小世界的地方,她也曾是九重天的主神之一。
但是九重天的文明制度相比于這個她曾經(jīng)只在電視劇里,和小說里了解到的古代世界來說先進(jìn)了好幾百萬年。
這種動不動就下跪的尊卑制度,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
舒瑤出了房門,見秦昀和孫高瞻兩個少年笑嘻嘻的站在庭院等她。
秦昀笑著問她:“恩人,昨晚睡得可好?”
舒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本來是要睡不好的,但是臨時登錄了游戲,看見崽子的可愛暖心行為之后,她就能夠好好睡覺了。
秦昀又問:“那恩人昨夜及時入睡的?”
舒瑤回憶了一下昨晚的睡覺時間,似乎是十二點(diǎn)半之前。
舒瑤認(rèn)真回答:“睡得還挺早的。”
秦昀:“......”
孫高瞻:“......”
睡得還挺早,起的還挺晚。
日上三竿了才起床,他們佩服佩服。
“不相信?真睡得挺早的,昨晚游戲都沒有玩多少,肯定睡得很早?!?p> 舒瑤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他們。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要是以前在不斷網(wǎng)的情況下,她鐵定是會打游戲打個通宵的。
舒瑤看著他們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害,年輕人,怎么可能會體驗到她玩游戲的快樂,和被迫斷網(wǎng)去睡覺的煩惱呢。
秦昀和孫高瞻同時問出聲:“玩游戲?”
兩少年一臉迷茫的看著舒瑤,隨后兩個少年的臉色一同變紅,白皙的臉蛋上漂浮出一層淡淡的云霞。
“恩人昨晚和誰一起玩游戲?”
舒瑤看著兩個少年詭異變紅的臉陷入了沉默:“......”
這兩個少年,怎么年紀(jì)輕輕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些黃色廢料?
秦昀不好意思的伸手捂住嘴唇,輕咳了兩聲,眼神游移不好意思和舒瑤對視。
這個時代,人們大多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見,誰會摸黑玩游戲?
除非是干些見不得人的雙人游戲,所以他們才會問出和誰一起玩游戲這種不健康的問題。
舒瑤這個活了十萬年的老司機(jī),瞬間就秒懂了他們的意思,她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以后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思想都不純潔了,再這樣下去,我以后就不帶著你們玩了。”
舒瑤抱著手臂,挑著眉看著眼前的兩個紅著臉的少年,臉上的伸手痞痞的。
秦昀他們尷尬的笑了笑,原來是他們自己會錯了意,誤會了恩人。
簡直是丟人。
舒瑤隨便簡單的吃了個飯,就坐上馬車跟著秦昀他們出發(fā)去西秦國的首都京都。
舒瑤坐在馬車?yán)?,有些無聊,她伸手挑開簾子伸出頭,趴在車窗上跟馬車旁邊的秦昀聊天。
聊得正起興,月君知就淡淡開口道:“舒姑娘,注意安全。”
舒瑤滿眼疑惑的看向他,秦昀倒是知道月君知話里的意思是什么。
“恩人,國師是怕你會栽出車窗,墜車受傷?!?p> 他們現(xiàn)在走的這條路道路崎嶇,舒瑤把全部重量都壓在一邊,若是車輪路過什么坑洼之地,車廂很容易就會發(fā)生側(cè)翻。
舒瑤笑了笑:“沒事,我這種人,閻王爺是不敢收的?!?p> 秦昀也知道舒瑤的本事,他對月君知道:“國師,本宮只是和恩人說些話,會小心的,你放心?!?p> 月君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趴在車窗上笑嘻嘻看著他的舒瑤,倒是沒有再說些什么。
舒瑤的目光一直落在月君知的身上,月君知感受到這股炙熱的目光,微微擰起了眉。
她目前接觸到秦昀、孫高瞻、秦正德長相都是各有千秋的美男,但若要說要對顏值進(jìn)行一個高下判斷,那還是比不出來的。
如今這月君知容辭相貌和他們比起來,不僅絲毫未落下風(fēng),甚至是還高出了許多。
月君知容貌本就是屬于極為漂亮精致的,如今一身黑衣襯托得他人挺拔如風(fēng)中翠竹,又像是陡然出鞘的凜然長劍,和昨日的白衣圣潔相比,黑衣的他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銳氣。
眼尾處那顆恰到好處的紅色淚痣,揉碎了他身上淡漠的戾氣,為他精致冷艷的容貌增添了幾分的妖艷感。
月君知回頭對上舒瑤的眼睛,舒瑤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忽的就笑出了聲,她流氓似的對月君知吹了個口哨:“美男國師,你這樣盯著我看,我會以為你對我有什么不軌到底想法哦。”
聽見這話的秦昀頓時被嚇的咳嗽出聲,“咳咳咳,恩人,你這樣真的很像地痞流氓。'
舒瑤笑了笑,收回了落在月君知臉上的目光,她朝秦昀和孫高瞻說道:“你們要不要上來和我玩游戲?”
兩個少年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能夠看見對方眼睛倏地一亮,不多時兩個少年就放棄了騎馬,上了馬車和舒瑤一同玩游戲。
反正山高路遠(yuǎn)的,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差不多半個月之后才能趕到京都,倒不如放松娛樂,玩玩游戲。
秦昀在準(zhǔn)備關(guān)上簾子的時候,看了眼月君知道:“國師,要不要一起玩?”
月君知冷漠地?fù)u了搖頭。
秦正德看著這一切,搖頭失笑道:“少年心性,還請國師不要介意?!?p> 月君知淡淡的點(diǎn)頭,倒是沒說什么。
馬車上,舒瑤掏出一副紙牌出來。
秦昀和孫高瞻好奇的盯著舒瑤手中的玩意。
秦昀好奇的問道:“恩人,這是個啥玩意兒?”
秦昀小心翼翼的接住舒瑤遞給他的撲克牌,他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這玩意又滑又涼的。
這紙張不似他們平日里用的宣紙那樣軟糯輕薄,帶著一定的硬度。
紙張需要稍微用點(diǎn)力才會被折彎,但是在松開之后,被折彎的紙張又迅速復(fù)原。
那上面還畫著許多栩栩如生的圖案,有梅花、桃花,剩下的圖案秦昀就不認(rèn)識了。
斜對角上還有數(shù)字,但是他們不認(rèn)識。
以往還自詡見多識廣,但自從遇見舒瑤之后,他們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是那丑陋的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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