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十年之期還有一年多,李修遠已經(jīng)能夠熟練的運用丹火煉制金丹期丹藥,出丹率能維持在七成,不過已經(jīng)把陸天河的庫存用的一根不剩了。
李修遠也時常猜想陸天河的草藥從哪里來的,甚至一度懷疑陸天河是把宗門庫存給掏光了,不過后來李修遠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不可能的。
宗門內(nèi)也有些許煉丹師,其中不乏也有金丹期煉丹師,他們得出丹率也就保持在五成左右,光他們就得浪費多少草藥用來練習(xí),自己用的只不過是很少一部分罷了。
“修遠,差不多也是該回去了?!标懱旌拥穆曇魪臒挼な彝鈧鱽?。
李修遠起身出門,他其實早已發(fā)覺陸天河在門外等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金丹期后期修為,神識已經(jīng)擴展到方圓百里,但最近卻沒有絲毫長進,也是頗為讓李修遠苦惱。
這種想法要是讓外人得知,怕是要驚的下巴掉下來,按常識來說,修行者哪怕元嬰巔峰神識也只能覆蓋方圓五十里罷了,就連陸天河也是個例外。
不過李修遠卻是因為法寶彼岸花的原因,將李修遠的神識進行了增幅,使得刻意訓(xùn)練下的李修遠神識能與半步化身的陸天河媲美,甚至從一開始察覺不到陸天河的身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隱約察覺到陸天河。
出了煉丹室,李修遠習(xí)慣的走到陸天河對面坐下,恭敬的喊了聲師父。
自從兩人那一戰(zhàn)之后,二人已經(jīng)不用父子的稱呼稱呼對方了,一個是因為二人已經(jīng)不再在外人面前出現(xiàn),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二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到正氣宗,已經(jīng)不需要再偽裝,也不能再偽裝了。
如果沒及時改過來稱呼,被宗門的人聽到兩人的稱呼,還真會以為李修遠是陸天河的私生子呢,那可就麻煩大了。
“修遠啊,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能教你的也都教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陸天河看著李修遠如看自己的孩子一般,就是話語中好像帶著一絲悲傷的情緒。
李修遠以為師父這是舍不得在這里的生活,急忙道:“師父,沒事的,就算咱們回到宗門,我還是會經(jīng)常去看您老人家陪你聊聊天的,至于這山頭村,您不是也培養(yǎng)了許多郎中了嗎,以您所教他們的醫(yī)術(shù),山頭村及這周圍一片村子城鎮(zhèn),怕是閻王來了都要搖頭離去啊?!?p> “哈哈哈,你這小子...”陸天河被李修遠的比喻給逗得笑了兩聲,搖搖頭沒再說話。
確實,以陸天河的身份,教導(dǎo)十幾個神醫(yī)水準(zhǔn)的郎中不成問題,而且這些人都是他精挑細選出既有天賦,心地也是善良之人,如此他確實放心不少。
“師父,咱們什么時候走,悄悄走還是告訴他們一聲?”李修遠接著問道。
“悄悄走?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為什么要悄悄走,咱們要走走的就光明正大,去,去蘭花她家把這幾年的賬結(jié)清,再點十幾桌大酒席,今天,給我們踐行!”陸天河一拍腿站了起來,向著醫(yī)館門口走去。
李修遠聽到師父這么說,心里突然生出不舍之意,自己雖然去過很多地方,但除了正氣宗外,山頭村是他居住最久的第二個地方。
“今天就要走啊...”李修遠想起了蘭花和她的父母,想起了隔壁的二狗子,那確實是條可愛的小土狗,還有經(jīng)常給自己送雞蛋的王婆,經(jīng)常給自己偷酒喝的牛大,經(jīng)常生病讓師父過去給她看的周寡婦……
不一會兒,整個村子都得知了師徒二人要離開村子的消息,整個山頭村都轟動了,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就都來到了醫(yī)館門口。
“陸神醫(yī)你可不能走??!”“是啊是啊,你走了我兒子病發(fā)可找誰啊?!薄拔夷赣H是您給治好的,我們還沒給您報恩您就要走了,我們這……”“陸神醫(yī)~您要是走了~小女子半夜突發(fā)惡疾可找誰去啊……”
“咳咳!大家肅靜,肅靜?!标懱旌又刂乜人砸宦?,眾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看著陸天河,眼神中有不舍,有感恩,有悲傷,還有……渴望?
“我們離去之事是我們來到村里第一天就有的安排,至于村內(nèi)以后的疾病傷殘,你們大可以找我教出來的這些郎中們,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我的醫(yī)術(shù)真?zhèn)?,足以?yīng)付所有的事情,修遠?!?p> 李修遠從陸天河背后站了出來,看著山頭村的村民們,感慨道:“大家也不用太過悲傷,人總有相聚分離的那一天,今天離開這里,以后我們有緣自會再相聚,所以大家今天喜慶一點,我已經(jīng)在村口安排了一排酒席,還請大家為我們踐行!”
“行,聽修遠的!大家也不要太傷心了!”“對,既然陸神醫(yī)父子要走了,大家就要歡快點為他們踐行!”“為陸神醫(yī)踐行!為小神醫(yī)踐行!”
眾人簇?fù)碇懱旌优c李修遠二人來到村口,村口早已擺好桌子,沒過一會兒,蘭花的父母夫婦二人就和一群村民,拿著炒好的菜一桌卓搬上來。
眾人舉杯暢飲,就連李修遠從來沒見過師父喝酒的陸天河,今天也是喝了不少,而且并沒有用正氣消化分解,這樣下來,喝了幾杯的陸天河也是臉上帶著少許紅暈,已經(jīng)喝的醉醺醺了。
“修遠,這是咱從城里帶回來的,聽說是什么南云國國度醉仙樓產(chǎn)的神仙釀,仙人喝了都說好!你帶著,路上慢慢喝!”牛大從一旁遞過來一壇酒,遞給了李修遠。
李修遠拿在手里微微覺得有些尷尬,輕聲道:“哈...哈哈,醉仙樓的酒啊,那是不錯?!?p> “?。啃捱h你喝過嗎?可我聽說醉仙樓是那種地方啊,難道你進去過?”牛大一臉驚訝的說道。
“沒有沒有,我也是聽說!聽說!”李修遠趕緊打著馬虎眼,心里想這小子啥都知道,要不是看他那大塊頭和憨憨的模樣,在想起牛二那小白臉?biāo)频哪?,他還以為這倆人是親兄弟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已經(jīng)是吃飽喝足,在村民不舍的目光和歡送下,李修遠攙扶著喝多了的陸天河走出了山頭村。
眼看離開村口幾里地還沒有醒酒跡象的陸天河,李修遠滿臉無奈,只好找個地方將陸天河放下等著他醒過來。
“修遠...修遠?。 标懱旌犹稍跇涞紫拢蝗唤辛藘陕暲钚捱h。
李修遠趕忙到陸天河身邊俯著身子問道:“怎么了師父?您好點了嗎?”
“修遠...趕...趕緊逃……越遠越好!”好字一說完,陸天河運轉(zhuǎn)正氣渾身一抖,體內(nèi)的酒瞬間被蒸發(fā)出體內(nèi),再看向李修遠,還是那一副微笑的面孔。
李修遠被陸天河這一系列操作弄得措手不及,疑惑的問道:“師父?您剛才說的話什么意思?”
“???哎呀這年紀(jì)大了就是不能喝酒,一喝酒就說胡話,還好我將酒及時蒸發(fā),不然待會兒就要在徒弟面前出糗咯~”陸天河揉了揉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李修遠雖然心中多少有點疑慮,但也以為這是陸天河喝酒喝多之后說的胡話,也沒有當(dāng)回事放在心上,兩人正式啟程回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