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基本確定志愿的幾人都耐不住興奮,從飯店浪到KTV,定了個包廂撒歡的玩。
今天賀燼倒是沒攔著,姜絮在飯店里就和幾人喝了不少,此刻她坐在沙發(fā)的轉(zhuǎn)角處,左邊攬著紀靜,乖乖地給她握著酒杯,右邊靠著吳蕓蕓和邱恬,也是給她遞西瓜喂葡萄,儼然一副山大王的姿態(tài)。
賀燼不得已坐在沙發(fā)的一端,聽著宋厲他們持著話筒鬼哭狼嚎,見對面的女孩在和身邊的人低聲說著什么時不時起個哄,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過他,他有些無奈。
這姑娘,每次喝酒上頭都能把他拋到九霄外去。
今天倒是許志鑫也在一旁有些意外的沉默,視線一直停留在女生那邊,不知道想什么。
喊麥喊到后面,宋厲幾人也累了,剛也喝了不少酒,癱在沙發(fā)上就要沉沉睡去,女生那邊也倒地差不多了,全部靠在姜絮懷里。
賀燼臉色這才有些黑了,把姜絮從她們身邊拉出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兩只手還被人拽著,死死拉著不肯撒手。
許志鑫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身過來的,今晚他也沒喝多少酒,此刻清醒得很,走到他們旁邊拉開了紀靜拉著姜絮的手,輕手輕腳的將醉的不省人事的紀靜抱起來。
不知什么時候姜絮睜開了眼,隔著賀燼看見了這一幕,差點沒氣的直接醒了酒,在賀燼懷里撲騰了兩下未果,直接抬手指著許志鑫:“你給我把人放下?!?p> 剛剛她還在和紀靜說以后誰欺負她,絕對打得他找不到家。
沒想到轉(zhuǎn)眼就被自己身邊的人拱了這顆水靈靈的小白菜。
氣,好氣。
賀燼聯(lián)系了助理把人都送回家,原本抱著姜絮準備走了,沒想到這姑娘醉了也機警的很。
許志鑫沒撒手,臉上表情帶了些懇求,怕吵醒懷里的人,輕聲說道:“祖宗,你今天就饒了我吧,我絕對不會欺負你小同桌的。”
姜絮哪管這么多,許志鑫不知道有過幾個女朋友,家里還有個從小定下的未婚妻,紀靜這么單純,她怎么可能放心把人交出去。
賀燼眉眼間有些無奈,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些,攔住她想要跳下去的動作,垂頭輕聲說道:“許志鑫不是那么沒分寸的人,與其讓其他人把紀靜送回家,他不是更值得你托付一些?”
剛想要發(fā)作的姜絮聽到這話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凝著雙眸像是在斟酌,瞥了許志鑫一眼,最后掙扎著點了點頭,像是安心了一般又閉上了眼。
原本僵在原地的許志鑫如獲大赦般,立馬感激地看向賀燼,腳下生風,頭都不敢回一個。
賀燼抱著姜絮上了車,把人放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怕她靠著難受,在她頸后放個枕頭。
姜絮睡得很安靜,賀燼沒立刻發(fā)動車,等到看見助理發(fā)來的消息,確認人全部接到才駛出地下停車場。
凌晨的街道很是空蕩,十幾分鐘就到了住的地方,下車時才發(fā)現(xiàn)一旁的女孩不知何時醒的,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雙目映著地下室那一點的光亮,格外有神。
“難受嗎?”賀燼將女孩的安全帶解開,又揉了揉她臉上染著的紅暈。
姜絮杏眼彎彎,笑得像個小傻子,幅度有些大地搖了搖頭。
酒沒醒,賀燼頓時心情好的不像話,這姑娘喝了酒可會撒嬌。
他沒繼續(xù)再在車上呆著,將人從副駕上抱起來,踢了門直接鎖了車,動作干脆利落。
姜絮也沒辜負他的期望,雙手繞到他的頸后,哼哼唧唧地在懷里蹭,腦子里清晰地回蕩著剛剛吳蕓蕓她們說的:你不饞燼哥的身子嗎?趕緊主動起來?。【徒裢?,生米煮成熟飯!
她饞,當然饞,賀燼的好身材她可是領(lǐng)略過的,緊實的腰腹,六塊還是八塊的腹肌,精致的鎖骨……
煮,一定要煮!
酒精蒸騰,腦子里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反復(fù)橫跳,越想著臉上的紅暈就越深一分,全然被賀燼看在眼里,唇畔的笑意更是藏不住。
進了門他便將人放下來,從柜子里拿出兩雙拖鞋,自己先換上,又蹲下給姜絮松鞋帶。
姜絮低眸看得有些認真,乖順地抬腳穿上拖鞋,是新的,和賀燼的是情侶款。
她忽然感到眼底忽然有些熱,在賀燼起身的瞬間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將人推到玄關(guān)的柜子上,墊腳就印上了他有些溫涼的唇。
賀燼沒想到女孩的動作這么迅速,挑了下眉,順著她的動作靠在柜子上,背微微躬著,讓面前的人不用再費力地墊著腳。
“這么急?”分開的瞬間,賀燼摟著女孩的腰將人往懷里帶了帶,開口時聲音有些低啞。
姜絮沒答,仰著小臉看他,耳尖都紅了,但模樣很是認真,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道:“賀燼,你要不要和我做。”
……
氣氛有一瞬間地凝滯,賀燼啞然失笑,是真的沒想到這姑娘喝醉了都能這么坦然。
他捧著女孩的臉,低頭狠狠親了兩下她的唇,“真是敗給你了。”
話音剛落,他就將人抱了起來,甚至沒等得及走到房間,到最近的沙發(fā)就將人壓在身下。
見姜絮一副任君宰割的樣子,他的眼眸又深了一瞬,吻上她的唇。
今晚賀燼沒喝多少酒,但身下女孩唇齒間的酒香卻將他迷了個徹底,氣氛微醺,恰到好處。
接吻的水聲和衣服摩挲的聲音讓姜絮的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溫暖干燥的手從背后探到身前的時候,她猛然縮了一下身體,呼吸緊了一分,耳邊男人低啞的聲音不斷,哄著她張開手摟著他,姜絮只感覺熱氣直沖頭頂,全身燥的不行。
到后來,還是沒做到最后一步,他說,才剛滿十八歲,太早了對身體不好。
但姜絮沒記得,只知道賀燼拉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直到掌心都磨得紅了才罷休。
之后的事姜絮都沒想管了,將自己快要廢了的手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雙眼一閉便沉沉睡去。
賀燼先是花了些時間將女孩手上和身上清理干凈再去洗了冷水澡,雖是夏天但還是等到身上冷氣散了些才進了被窩,將人摟了個滿懷。
第二天姜絮醒的不算早,但賀燼還在睡,她在他懷里輕輕地翻了個身,正正面對他。
看著眼前這張盛世美顏,姜絮感覺頭都不疼了,她放輕了呼吸,將賀燼的臉在心里描摹了個遍,到后來甚至開始數(shù)起他的睫毛,長長的,在眼瞼處蓋下淡淡的陰影。
賀燼睜眼時就看見女孩睜著大大的雙眼,屏息凝神地看著他,見他醒了就彎起唇角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小聲地說了句早安。
他的心頓時被撓了一下,他的姑娘怎么這么可愛。
“手還酸嗎?”賀燼在女孩額頭上印下一吻,握起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揉捏了一會兒。
昨晚的一些場面模糊地印在姜絮腦海中,她臉埋在賀燼懷里,悶悶地說道:“有點。”
“辛苦了?!辟R燼笑了一聲,仍捏著她的手腕,昨晚入睡前也已經(jīng)揉的挺久了。
………
吃過飯后,賀燼帶姜絮去見了莊蕓。
莊蕓現(xiàn)在的情況好了很多,不用吃很多藥也可以保持很長時間的清醒。自從見了姜絮后,她總是念叨著讓賀燼多帶人回來看看,她很喜歡這個兒媳婦。
她和賀燼說,她要快點好起來,要看到他們結(jié)婚,以后還可以幫他們照顧孩子。
這是賀燼從他父親走后第一次從莊蕓眼里看到有憧憬的未來。
姜絮這次沒再像剛來時那樣局促,規(guī)規(guī)矩矩地叫著莊阿姨,莊蕓也歡喜。
她拉著人坐到沙發(fā)上,寶貝兒子都被她扔在一旁,開口即是驚雷:“絮絮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呀?”
姜絮瞪大雙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臉驀地變得通紅,不知所措地看著莊蕓,又偷偷瞥了兩眼賀燼。
“媽,姜絮才剛成年。”賀燼以為剛剛姜絮是在向他求救,自然地坐下,拉過她的手。
“我……我都可以的?!苯跸袷菦]聽見賀燼剛剛的話一般,支支吾吾地冒出來一句,語氣嬌嬌羞羞的。
賀燼:……
莊蕓倒是笑了起來,這孩子真是可愛的很,忍不住讓她期待起以后的孫子孫女。
“他都聽你的。”
賀燼這次很是認同:“嗯。”
姜絮:……
幾人一眼一句地聊著,氣氛歡愉,不知不覺地就到了晚飯的時間。
莊蕓下午就給楊姨放了假,說是晚上要出去吃,賀燼應(yīng)了,訂好了金秋御園的包廂,到的時候菜也差不多齊了。
金秋御園在奢侈品商場的頂樓,吃過飯后莊蕓便帶著未來的兒媳婦下樓逛街,金銀珠寶都給置辦了一套,倒更像是母親給女兒準備出嫁的嫁妝,忙的不亦樂乎,賀燼跟在兩人身后在提包刷卡,耐心的陪完了全程。
兩人將莊蕓送回家,姜絮癱在副駕駛上,放平了座椅,蹬了腳上的鞋,身上蓋著小毛毯,和昨天不一樣的。
她有些新奇,拎著正反都看了一遍,她記得昨天是淺藍色的小狗,而今天是淡粉色的小貓。
他轉(zhuǎn)頭見女孩的眼睛望著他眨巴兩下,就知道她想問什么,勾唇道:“我覺得你會喜歡?!?p> 聞言姜絮十分肯定地點點頭,眼里倒映著光,沒想到賀燼還發(fā)現(xiàn)了她深埋著的那一丟丟少女心。
她捂著被子笑,和他身上一樣好聞的味道。
許是逛街逛得累了,姜絮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到家時賀燼怕抱她上樓會吵醒她,發(fā)動著車在停車場停了一個小時,見女孩一直沒要醒的意思,才關(guān)了車輕聲將女孩抱了起來,上了樓。
姜絮睡得很沉,或許也是賀燼身上的味道讓她放下平日里的戒備,因為動靜醒了也沒睜開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里繼續(xù)睡。
賀燼走到房間,把人放床上剛要松手,女孩便皺了皺眉又靠過來,抱住他的一只手。
他唇畔勾起笑意,躺到她身邊不動了。
“阿絮”不知就這樣躺了多久,賀燼忽然喊道。
“嗯…?”姜絮輕哼了聲。
“我愛你?!辟R燼背著月光,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房間里很安靜,話落下便沒了回音。
趁著月光,他在看她,很久,一刻都不曾移開目光。
姜絮眉頭動了動,隔了幾秒才又嗯了聲,潛意識向他那邊又靠了靠。
應(yīng)當是沒聽到,不然不會還閉著眼。
賀燼極少說這樣直白的話,不是說不出口,而是覺得若只是這一句話,不足以概括他們的所有。
之前他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個熱烈的姑娘,毫無預(yù)兆地闖入他荒蕪的生活里,他甚至來不及設(shè)防那一顆不知何時種下的小火苗便有了燎原之勢。
他認了,因為是她,只有她。
潛默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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