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執(zhí)事長一定要去異世界嗎?我覺得就算他去異世界修建那個什么前進基地,也并不耽誤他繼續(xù)管理家園啊,怎么可以說給我,就全部一股腦的都扔給我了呢?我這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不怕我搞砸,我還怕呢?!?p> 王平實話實說,自己高中都還沒有念完呢,忽然就來了一個全球性的組織讓自己管理,這不是驚喜,是他媽的驚嚇!
于是從書房出來之后,他再三猶豫還是將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楚姐,要不你再給執(zhí)事長反映反映,咱能不能一點一點慢慢地交接,這個太突然了,我真的心里打怵?!?p> 楚紅坐在輪椅上,背對著王平,絲毫不為所動,開口道:“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執(zhí)事長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迫不得已,不過他是真的看好你,認為你一定會是黑暗中的那束光,最終指引我們走上正確的道路。”
王平皺眉,這頂帽子是真-他-媽的大。
“楚姐,你們就不怕我會讓你們失望?”
“失不失望和我無關(guān),”楚紅淡然一笑,回眸道:“可能在失望之前我就已經(jīng)死了吧,不過我倒是好奇,到那個時候你是會選擇堅持下去,還是選擇徹底放棄呢?”
隨后她沒有理會王平那有些驚愕的表情,坐正了身子繼續(xù)道:“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上次我戰(zhàn)死在碼頭,或許情況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糟糕透頂了吧,執(zhí)事長也就不用去異世界了吧,而你,應該會替代我守在執(zhí)事長身邊,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會做的比我更好。”
“楚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沒有聽明白啊?“
王平確實沒有聽明白,楚紅死掉,真的會產(chǎn)生出那么大的影響?他不信。
楚紅解釋道:“你知道嗎?雖然我們和超體對抗了數(shù)十年,但是并沒有對他們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威脅,原因就是咱們和他們的實力差距太大了,我是說像你我這樣的高端戰(zhàn)力??墒谴a頭一戰(zhàn)之后,家園死了太多的A級,以至于元氣大傷?!?p> 說到這里,楚紅忽然一笑,但是看不出高興,更像是無奈的苦笑。
“以前我作為家園唯一的A級,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對他們來講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或許他們是怕執(zhí)事長趁機有所行動,擴大家園的影響力吧,總之,執(zhí)事長是犧牲他自己,來保全的你我,準確的說,是保全你?!?p> “保全我?”王平握在輪椅上的手不由地顫抖了一下,這個信息對他來講,真是相當意外。
“對,執(zhí)事長已經(jīng)和陳-建-國談好了,接下來我會帶領(lǐng)核心人員轉(zhuǎn)移到TS市,明面上是主動退讓,固守TS市,實際上執(zhí)事長是讓我保護好你,至于執(zhí)事長,進入異世界后應該就不會再出來,沒準以后我們打進去的時候,還能見到執(zhí)事長呢?!背t笑道。
“楚姐,放心吧,執(zhí)事長一定不會有事的,而我們也一定會打進去的。”
王平在心里暗暗決定,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的利用好家園的資源,讓自己的經(jīng)驗值快點提升,比如組建一個實驗室,給動物注射試劑,然后殺死看看會不會有經(jīng)驗值。
如果有,那就完全可以刷經(jīng)驗了,如果沒有,那就只能找一些死-刑犯過來,雖然不人道,但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一切都要為升級作服務。
“楚姐,執(zhí)事長去異世界的時間定了嗎?”
“定了,就在后天,到時我會給你錄像的,你不能去,你的出現(xiàn)會引起陳-建-國的懷疑,他們現(xiàn)在的實驗已經(jīng)越來越瘋狂了,我聽執(zhí)事長說陳-建-國都開始親自上場了,他這樣做一定會將整個超體帶向不歸路的?!?p> 王平皺眉,怪人化就一定是錯誤的嗎?現(xiàn)在他也接觸了很多異化了的組長,并沒有察覺出有什么不妥,每個人看上去都很正常。
執(zhí)事長口口聲聲說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求變,難道怪人化就不算是一種變化嗎?真是雙標。
楚紅似是對王平的這種疑問早有預料,開口解釋道:“怪人化本身沒有錯,錯的是將怪人化當成了唯一的途徑,拋去那些副作用不談,我就問你,這也是執(zhí)事長問過我的話,當怪人能夠繁衍的時候,我們?nèi)祟愒趺崔k?你覺得到時我們是同一個物種,還是兩個不同的物種?”
王平被問住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兩者一定會分化開來,形成兩個不同的物種,然后在生存資源的競爭下,一方注定走向毀滅。
這樣的話,那和眼前這場同異世界的戰(zhàn)爭又有什么區(qū)別!人類,難道真要走向終結(jié)了嗎?王平語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是不是發(fā)現(xiàn)不好回答,行了,很多問題并沒有絕對的答案,我們要做的只要是從心就好,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呢?!背t將輪椅停在客房門口,對王平擺了擺手。
“楚姐,你也早點休息?!?p> “嗯,那我回去了,桌上是執(zhí)事長給你的禮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一會兒你自己打開看吧?!?p> 話畢,楚紅就控制著輪椅走了,不是用手,而是用的意念,輪椅離開地面,像是磁懸浮。
王平看在眼里忍不住微微一笑,他想,如果不考慮周圍人的感受,楚紅應該會像幽靈一樣漂浮在空中吧,然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得不說,意念控物這個能力,真是好。
隨后他關(guān)上門,視線便落在了那禮品盒上。
他覺得,今天這禮物送的很莫名其妙,不過對方既然都送了,不收可就有點做作了。
刺啦,他將外層的包裝紙撕掉,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黑盒子,重量很輕,打開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張照片。
王平拿起來,雖然沒有見過父親,但是一看照片上的人,他知道這就是父親。
父親穿著休閑裝,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筆記本,站在樹蔭下,笑的很燦爛。
很快,王平的注意力就被那個筆記本吸引了過去,心想這應該就是那本讓父親從不離手的筆記本。
拿起照片后,他發(fā)現(xiàn)盒子里還有一張紙條,落款是錢瑞:我在陳-建-國的桌子上見過這個筆記本,在你有實力取回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是想讓我去找這個筆記本嗎?本子里到底都記了什么?”
他不敢大意,如果父親的死真是一場陰謀的話,這殺父之仇,必須要報!
王平收好照片,確定盒子里再沒其它的東西后,便躺在床上思考錢瑞為什么要告訴他這個。
“難不成父親記的東西和異世界有關(guān)?父親知道碎片能打開蟲洞?”
忽然,他覺得父親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留下一個碎片當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