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涼風(fēng)習(xí)習(xí),王平坐在巷子口,看著那些特別行動組的人,忙進忙出地收拾戰(zhàn)場。
此刻三具怪人尸體已經(jīng)裝袋抬進了車,而巷子里那些打斗痕跡也差不多都被抹除,整個過程很快,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那究竟是什么?周哥,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對于周全精神被控制,而自己也陷入幻覺這件事,王平非常重視。
他自認接觸的怪人也不少,但是像這種可以影響到人精神力的,還是第一次碰到。
一種可以隨意控制他人,并且被控制的對象在事后還全然不知,這種能力想想都可怕。
比如,發(fā)射核彈的人被控制,怎么辦?
王平不敢想。
“我真的想不起來,就覺得睡了一覺。”周全一臉茫然,“不過這次真是謝謝你,我聽老蔣說要不是你,今晚我們?nèi)齻€可就全死了?!?p> 王平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不用謝,不管怎么說我也和你一樣,都是D級行動組組長,這是職責(zé)所在?!?p> “對了,你那個組員怎么樣了?”
王平還記得之前那名端槍守著自己的組員,這次小區(qū)監(jiān)控點出現(xiàn)意外,那人就出了事。
周全嘆了一口氣,“完了,他還是我手下的新兵蛋子,哎。”
“死了?”王平有點驚訝,之前說的只是人昏迷了啊。
“死到?jīng)]有,是這里不行了,”周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醒來后一直胡言亂語,醫(yī)生說是刺-激太大,瘋了?!?p> “瘋了?”這個王平倒是沒有想到,“之前監(jiān)控點就沒有出過什么意外?”
周全聞言也很納悶,便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個點是上周才發(fā)現(xiàn)的,目標只有兩個,可是不管什么時候,總是一人外出,一人留守。
所以屋內(nèi)是個什么情況真沒人知道,周全他們很好奇對方到底想干什么,便一直拖到現(xiàn)在沒動。
其實他們只要是想以此作為突破口,查出試劑的來源。
但是,哪知道今晚就出事了。
“也就是說,加上剛才死的那三個,這里其實一共有五個怪人?”這個數(shù)量超出了王平的想象。
周全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今晚這三個應(yīng)該一直都在屋內(nèi),哎,都是我的工作疏忽啊?!彼恼Z氣很低沉。
“不怪你,對付怪人我們誰都沒有太多的經(jīng)驗?!?p> 王平起身拍了拍周全,又問道:“蔣哥怎么樣了?”
剛才那一戰(zhàn),蔣波斷掉了一只手和一條腿,命沒丟已經(jīng)是萬幸。
“沒事,已經(jīng)送回去了,他現(xiàn)在正在試劑的融合階段,斷掉的骨頭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p> 此刻遠處邱玥正在招手,周全便拉了王平一把,“行了,咱們也該走了,要不今晚你就住我那吧。”
“住你那?”
“床有的是,”周全換上一副表情笑呵呵道:“那個...今晚我得寫報告,沒你寫不了啊。”
“行吧。”
王平想著以后自己也可能會寫報告,正好學(xué)一學(xué),而且他也想看看周全會怎么報告那個影響人精神的事情。
像這種事情,是不是以前就出現(xiàn)過,而超體和家園的人是不是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于是他便跟著周全上了車,邱玥是司機。
由于要寫報告,于是他們就先走了。
但是還沒等開回特別行動組,通訊器里就傳出了呼救聲。
原來就在他們走后不久,一輛油罐車沖到了巷子口,側(cè)翻,然后起火。
熊熊的烈火像火龍一樣肆虐,瞬間就吞噬了那輛裝著三具怪人尸體的車輛。
等王平他們再趕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燒的什么都沒有了。
更詭異的是,在場的組員說,那名油罐車司機就跟瘋了一樣,竟然跑進大火里跳舞,最后燒的連渣也不剩。
“完了,這報告要怎么寫啊?”周全望著大火,很是苦惱。
一旁的王平和邱玥交換眼神,都露出深深的擔(dān)憂。
這說明那個能控制精神的怪人還在,所以必須得盡快找出那兩個人,否則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
“報告先不用寫了,直接按緊急情況向上反映吧。”邱玥道。
接下來三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個賓館,將整件事向上進行了說明。
不出王平所料,這種情況上面果然經(jīng)歷過,當(dāng)即得到了守住現(xiàn)場,等待B級行動組接手的指令。
并且最后還特意交代,讓王平明天一早就過去聊一聊。
“聊一聊?”
一聽到這,王平就心慌,這是要完全暴露了嗎?
很快,B級行動組的人趕過來做工作交接,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燒的什么都沒有了,他們便要走了周全手上的所有資料,并確定目標就是那兩個人。
不過自始至終都沒有人過來和王平說話,好像真的將他當(dāng)成了一名普通的D級行動組組長。
王平也樂的清閑,工作交接完后他就坐著周全的車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又在周全的陪同下,來到江北這邊的總部做檢查。
拍CT,抽血,以及為了檢查生殖能力又弄出來一小管白色液體,不過再將東西遞給女醫(yī)生的時候,有點尷尬。
之后,王平就被領(lǐng)到了一間辦公室,里面只有一個人,四十多歲,戴著眼鏡,樣貌看上去很和藹。
“王平,沒想你都長這么大了,真像,和你父親真是太像了。”中年男人起身,微笑道。
“您是?”王平很好奇,這人怎么還認識自己。
“坐,趕緊坐下,”中年男子很熱情的招呼道,“我和你父親是朋友,你可以叫我陳叔叔。”
“如果你父親泉下有知,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欣慰的?!?p> 中年男子說完,眼睛就有些泛紅。
“陳叔叔,你真的認識我父親?”
王平有些懷疑,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聽母親說過,而且這么多年,也從來沒有人探望過他們。
如果是父親的朋友,這有些說不過去。
“給,這是我和父親年輕時的照片,”中年人遞過來一張照片,眼中充滿回憶,“你父親很厲害,是我們當(dāng)中學(xué)習(xí)最好的,當(dāng)然了,也是最早結(jié)婚的,哈哈?!?p> “至于后來發(fā)生的那件事,真的很惋惜,我們不是沒有想過去找你,但是你父親說過,想讓你過普通人的生活?!?p> “普通人?”王平皺眉問道。
“對,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在干什么,所以這里的一切在你父親眼中都是不安全的,你的父親真的很愛你。”
“陳叔叔,你能說說我父親是怎么死的嗎?”
陳-建-國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家園的人炸掉了你父親所在的那個基地,據(jù)幸存者說,那一天,大地晃動,火光沖天...”
王平?jīng)]有說話,就靜靜的聽,他想看看和丁龍說的到底一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