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檐上的瓦片迎接著新一天的陽光,喜鵲在枝頭上嘰嘰喳喳,鐘木禾背著陽光翻了個(gè)身,只覺胳膊有些許涼意,不由自主的裹緊被角。
挪了挪身子,碰到什么了,鐘木禾順手驅(qū)了驅(qū)杠著自己的東西,誰知迷迷糊糊的抓到了一只手,瞬間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光著胸膛的肖無憂,如墨的長發(fā),柔軟的搭在脖間。
雖是美不勝收,但鐘木禾低頭看了看自己,瞬間沒眼了,鐘木禾微微裹著被子看向床外,地上已是遍地狼藉,似是戰(zhàn)況激烈,鐘木禾感覺什么東西碰到自己的腰。不由一抖。
“啊哦!”鐘木禾被順勢摟進(jìn)懷中。
“夫人,不冷嗎?”肖無憂語中帶笑,讓鐘木禾都無言露出頭,肌膚的觸感讓鐘木禾渾身都緊繃著。
“你別亂動(dòng)。”鐘木禾已是麻木的用盡最后一口氣。肖無憂翻身,低頭看著滿面通紅的鐘木禾道:“我看都看完了,摸都抹完了,還有啥害羞的。”肖無憂的發(fā)絲垂在鐘木禾耳側(cè)。
鐘木禾看著肖無憂的臉,嘴角破了個(gè)小口子,肩上還有一排牙印,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真的是啥也不記得。
“你挺容易醉的啊?!毙o憂打趣的摸了摸鐘木禾發(fā)燙的臉。
鐘木禾側(cè)頭道:“我只是會品酒但是又不會喝酒。”
肖無憂笑問:“那昨晚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鐘木禾道:“雖然不記得了,但是也猜出來了?!毙o憂俯身輕點(diǎn)了一下鐘木禾的額,翻身重新躺會鐘木禾身側(cè)。
“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是不是該去見丈母娘了?”肖無憂說話時(shí)眼角帶笑,鐘木禾裹在被子里。
“那……阿啾……”鐘木禾一打噴嚏肩上的被子一抖,露出一塊雪白的肩,肖無憂看向鐘木禾,鐘木禾伸手推著肖無憂的臉,“不要看我。”肖無憂臉撇在一側(cè)笑的鐘木禾都感覺到肖無憂面部肌肉的觸動(dòng)。
肖無憂掀開被子,道:“好,我不看,你快穿衣服吧。”肖無憂起身撿起地上的里衣。
鐘木禾蒙住頭道:“你怎么沒穿衣服。”
“啊哈?”肖無憂系上里衣,隔著被子抱住鐘木禾道:“夫人啊,你家辦事穿衣服嗎?”鐘木禾躲在被子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
“快起來吧,去洗澡,收拾完帶你回家?!毙o憂這句話說的很慢很溫柔。
鐘木禾:“好,先給我件衣服。”肖無憂拿起架子上搭的外衣,鐘木禾從被窩里鉆出來,披上外衣,和肖無憂走出寢殿,寢殿外已經(jīng)是一片熱鬧,一見二人衣衫不整的走出寢殿,各個(gè)神色慌張的不知所措。
“嗷嗷嗷,魔君,王后,浴池的水已經(jīng)燒好,請前往浴池?!辩娔竞潭哙碌恼f:“快快,這天有點(diǎn)冷?!?p> 肖無憂安排道:“送點(diǎn)衣服來。”
肖無憂帶著鐘木禾來到浴池,推開門,一陣蒸汽撲面而來,還帶著些許好聞的香氣,鐘木禾走進(jìn)浴池,肖無憂也跟了進(jìn)來。
“嗯?你怎么也進(jìn)來了?”鐘木禾回頭疑惑的問著肖無憂,肖無憂笑著說:“就這一個(gè)浴池呀,我當(dāng)然也要洗啊?!?p> “不行,你先出去,等我洗完,要么你先洗,我之后再洗,反正我倆要分開洗。”鐘木禾堅(jiān)決的樣子讓肖無憂覺得好笑。
肖無憂耍起無賴還真是挺堅(jiān)強(qiáng),“我不出去,你忍心讓你的夫君出去嗎?外面那么冷,我身上還有你的牙印……”
鐘木禾伸出手打住肖無憂還要繼續(xù)說下去的嘴,鐘木禾走出浴室,站在門口,看向里面的肖無憂,看著鐘木禾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的樣子,肖無憂不由自主的也走出浴池。
鐘木禾笑著說:“過來,給你個(gè)東西?!毙o憂走到鐘木禾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鐘木禾。
“什么?”肖無憂一臉疑惑。
“把手伸出來。”鐘木禾笑的露出兩排小牙,肖無憂伸出細(xì)長的手掌,鐘木禾啪唧一下將右手打在肖無憂手上,便迅速轉(zhuǎn)進(jìn)浴池,把門插上,就在肖無憂發(fā)現(xiàn)手掌上什么也沒有時(shí),鐘木禾早就消失進(jìn)浴池,肖無憂只得笑著搖了搖頭,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來人送衣物。
“放這吧?!毙o憂指了指桌子,魔仆放下衣物就迅速撤退。
“我的魔啊,剛剛魔君那神情真……”女魔仆們還未說完,肆辰就扶著頭撞見幾人講悄悄話。
肆辰:“你們看到魔君了嗎?”幾個(gè)魔仆慌慌張張地行禮道:“魔君大人在浴池門前,哎……”魔仆還沒說完后半句話,肆辰就走掉了?!巴鹾笤谠〕乩锇 蹦蛡冎坏脽o奈退下。
肖無憂正玩弄著手上的魔息,魔息像一團(tuán)小小的火苗,肆辰高聲喊道:“肖無憂!肖無憂!”肖無憂不轉(zhuǎn)頭都知道肆辰又要八卦了,恨不得不搭理他。
肆辰嬉笑著坐在桌子上,看向桌子上的衣服,笑道:“喲,小美人在里面,你被趕出來了?”
肖無憂的眼神恨不得想掐死肆辰,把肆辰的嘴巴給縫上,這嘴怎么一講話就欠收拾?!澳氵^來干什么?”
肆辰:“這酒后勁可真大,昨天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你和小妹人都不見了,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晴湫的那場景,整個(gè)湖上躺滿了人,有喝醉的無法控制力量干脆就飄在湖面上到最后還是被凍醒的。那場面就像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樣?!?p> “呃,外面有人嗎?”門不停的被敲著,鐘木禾從浴室里敲著門,呼喊著外面的人但是并沒有人回應(yīng),還不斷從門縫張望著,但是門縫太小什么也看不見。
肆辰看向浴池,很識相的走了,肖無憂拿起衣服走向門,道:“你開門,我送進(jìn)去?!?p> “啊?沒有女的嗎?”鐘木禾還在問,但是等來的又是沉默,鐘木禾慢慢開門,熱氣順著門縫傳到外面,肖無憂只覺眼前一片模糊,鐘木禾往里走了走,肖無憂推門進(jìn)去后,在朦朧的霧氣中看到一個(gè)身影,鐘木禾裹著浴巾,頭發(fā)濕漉漉的滴著水,膚若凝脂。
鐘木禾深處嫩嫩的手指,拿過衣服道:“我好了,你要洗嗎?要不要換一下水?”
肖無憂回神,“嗯?”
鐘木禾:“我問你要不要換水?”
“不用了,這個(gè)浴池里的水是自動(dòng)凈化的?!?p> “哇哦,好神奇?!辩娔竞套叩狡溜L(fēng)后褪去浴巾,換衣服,變換衣服便道:“要是在我們那也有這種自動(dòng)凈化的浴池的話,或許就可以節(jié)約很多的水了?!?p> 肖無憂看著屏風(fēng)后的身影道:“這個(gè)水池底部是由玉溪晶打造而成的,玉溪晶是一種極強(qiáng)的凈化石頭,且防滑且有這藥用,是非常罕見的一種浴石?!?p> 鐘木禾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道:“稀有?你還鋪那么多?”
肖無憂:“我普通嗎?”鐘木禾搖搖頭。
“那我先出去了哦,你慢慢洗,我去收拾收拾有什么要帶走的?!辩娔竞绦α诵Γ邥r(shí),被肖無憂拉住。
“外面冷,你頭發(fā)還是濕的呢?!闭f著將鐘木禾頭上的水全部都蒸發(fā)掉了,鐘木禾還在感嘆肖無憂的神奇吹頭方法。
鐘木禾:“哇偶,好神奇。”鐘木禾抹了抹頭發(fā),真的干了。
“那我就出去了?!辩娔竞替倚χx開。
“等一下,給你個(gè)東西?!辩娔竞炭拷o憂,肖無憂迅雷不及掩耳的輕咬了一下鐘木禾的唇瓣,鐘木禾也不惱,反笑道:“呀,學(xué)的真快,那我走了?!毙o憂看著鐘木禾蹦蹦跳跳的出了浴室,便關(guān)上門,走進(jìn)浴池。
很快肖無憂合衣,回到寢殿,只見兩套喜服已經(jīng)疊的整齊。鐘木禾站在床邊還在疊著被子,肖無憂看著這個(gè)畫面不覺有些幸福。
肖無憂走背后摟住鐘木禾,“夫人,你可真賢惠啊?!?p> 鐘木禾笑道:“什么賢惠,我只是習(xí)慣了。我收拾好了,我們?nèi)フ夜前⒁贪伞!辩娔竞虒⑾卜者M(jìn)八骨鏈,抓住肖無憂的手。
肖無憂:“走吧?!?p> 走時(shí),在走廊上遇到肆辰,肆辰:“準(zhǔn)備走了嗎?”
肖無憂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嚴(yán)肅道:“魔界就交給你了?!?p> 肆辰笑著拍拍肖無憂的肩道:“祝你幸福,注意安全?!毙o憂和鐘木禾告別肆辰,回到媚柚閣。
“骨阿姨,我回來了?!辩娔竞毯爸前⒁套呦聵?,牽住鐘木禾,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dòng)。
骨阿姨道:“現(xiàn)在就走了嗎?”
鐘木禾點(diǎn)點(diǎn)頭,“嗯,在走之前想再見見骨阿姨。”
骨阿姨忽然變得感傷起來,“回去的時(shí)候注意安全,對了,有個(gè)東西帶著,交給你母親,不可以看哦?!惫前⒁虖囊滦渲心贸鲆环庑沤o鐘木禾,鐘木禾接過信封,就感覺到里面的厚度。
鐘木禾將信封收進(jìn)八骨鏈中,對骨阿姨說道:“阿姨,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家,這樣你也可以看看我母親是個(gè)什么樣的人,我也想見你的?!?p> 骨阿姨笑的慈祥,原本骨感的面頰也不顯恐怖,“傻丫頭,我不能去的?!?p> 鐘木禾:“為什么?”
骨阿姨笑著:“傻丫頭,哪有什么為什么?”肖無憂在一旁看見骨阿姨身上的不同尋常的氣息,也便沒講什么。
骨阿姨笑著,“快去吧,你母親還在等著你呢,不要讓她著急了,她……等你許久了?!毙o憂似乎聽出有什么言外之意,也什么都沒有說。
鐘木禾眼睛有些濕潤道:“那骨阿姨你保重,我會給你寫信的,我還會和媽媽介紹你的,我會想你的?!辩娔竞瘫ё」前⒁?,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骨阿姨眼淚濕了眼眶,“傻孩子快去吧。你要照顧好禾兒。”肖無憂輕點(diǎn)著頭。
二人離別魔界,肖無憂抱著鐘木禾跨過魔界峽谷,蹭著仙界邊上往稻秋原去,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魔界,鐘木禾不由得心里一陣不舍。
肖無憂輕聲道:“回家了?!辩娔竞碳?xì)聲細(xì)語,“我現(xiàn)在都不知是喜是悲,回家我很開心,但是這里的人又讓我難以割舍。”
肖無憂腳下不停,“人相聚,終有一散,如果想念,可以回來看一眼,住幾天?!?p> 鐘木禾:“你對我還真好?!?p>
覺七分
我已經(jīng)盡力了,T_T忙里抽空(╥╯^╰╥)。大家不要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