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早,二石和眉月匆匆購物后并坐上了回家的車。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才出來一個多月,自己竟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算是有了蛻變,賺了人生的第一筆錢,更重點的是還有個貌美的女朋友。
為了這次回去,眉月本還想給二石選幾件高檔的西服,好改變他不受待見的局面,讓大家從而重新認(rèn)識他。
二石以前也一直這樣想的,可真具備了這樣的條件后,他卻又感覺那樣太格格不入了,不能接地氣。
山區(qū)的天氣多變,深夏更是如此。
就在他們快到時,天空突然烏云密布,狂風(fēng)驟起,電閃雷鳴,緊接著傾盆大雨瓢潑而下。
那隱約看到的龍騰湖,更是被雨霧溝通天地相連,閃電在里面穿梭猶如真龍在里面游行。
奇觀,絕對的奇觀,眉月是連連稱奇。
二石說他出生時就是這樣的天氣。
眉月玩笑道:“看來你跟這個村莊有緣分?!?p> “何以見得?”
“貴人出行風(fēng)雨相伴,你出生時這個天氣,今天回來又是這個天氣,都是歸來,看來是老天在迎接你?!?p> 眉月這巧嘴,二石感覺都被說信了。
快下車時,雨停了,烏云散去,天空放晴,陽光灑在山間,頓氣霧繚繞,如仙境般,而天空也掛起了彩虹。
“貴人,你一定是這個村的貴人?!泵荚麦@嘆!
他們下車后并沒有直接進(jìn)村,而是帶著眉月祭拜了張順陵爺爺和自己的父母,算是帶眉月見了長輩。
眉月在張順陵爺爺墓前,更是感慨這自然安葬的高妙,簡直是巧奪天工,雖然她不懂風(fēng)水,但她能感覺,張順陵爺爺生前為了龍騰村,死后還是為了龍騰村。
因為他的墓被山丘覆蓋后就如張開雙臂擁抱著龍騰村,守護(hù)著這片地一樣。
穿著樸素的二石進(jìn)了村莊后還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特別是還有個姑娘挽著他。
二石有那么一點錯覺,他此時的情況應(yīng)該就像他前面羨慕的那些同學(xué)一樣,大家都這樣羨慕著他。
其實不然,大家對他的印象并沒有改變,雖然他們都感覺二石旁邊的姑娘是真的貌美,但那只是羨慕眉月,同時也是為她感到不值,說她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村民們都在背后指手畫腳,議論紛紛起來,說二石在外不是搶就是盜,搞了點錢拐了個不三不四的人回家炫耀來了。
二石不再想去解釋,眉月也是一笑而過!
孩子都跟在后面圍著他們,眉月早猜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所以早早地備了糖果零食在包里,接著和二石一起分給了大家。
小孩是見了好吃的,嘴就特甜,一個勁地喊姐姐好,可在喊二石時并不是哥哥好,而是二貨好。
這讓二石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如此這般待遇。
眉月笑道:“孩子那燦爛的笑是純真的愛,看得出他們都很喜歡你,當(dāng)然懂你的無需解釋,不懂你的無需在乎!”
二石點頭,之前不懂,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
村里面要說最親的人,那就是柳嬸嬸了。
拜了爺爺,拜了父母,自然現(xiàn)在要去拜訪一下柳嬸嬸。
要不是柳嬸嬸的那巴掌給二石動力,他感覺自己現(xiàn)還窩囊在村里,并永遠(yuǎn)窩囊下去,成了名副其實的二貨。
眉月根據(jù)二石的描述給柳舒買了新衣服,給她的女兒買了學(xué)習(xí)用具和復(fù)讀機。
當(dāng)然還有更重要的,那就是手機。
二石吃了太多溝通不暢通的虧,這次有了條件,自然要買。
他們今都買了手機,自然也要給柳嬸嬸買一個,她算是村里唯一的親人,需要時常問候,同時也可以了解村里的一些動態(tài)。
柳舒見了二石后,吃驚的手中的盆子都差點滑落了。
她前面還一直擔(dān)心二石的死活,就算活著那也定是在外受苦受累,真是做夢也不敢這樣去想。
聽了二石一番介紹,她才敢確認(rèn)是自己的侄子,頓開心不已,知道他們還沒吃午飯,就忙丟下手中的活去了廚房,準(zhǔn)備好好招待他們。
當(dāng)然二石也沒有客氣,因為帶了很多熟食本就計劃在她家吃飯的。
吃飯時二石聊了他最想了解的話題。
他知道尤嬸嬸肯定知道其中的情況,或爺爺肯定會把自己的身世告訴她,若是好多事讓她暗中幫助自己的話。
果然,尤嬸嬸猜到了,她說:“你爺爺講了,有朝一日,你會回來問這個問題的。”
原來張二石還真是張順陵的親孫子,他的奶奶本和張順陵爺爺是青梅竹馬,早已私定終身,可二石的外曾祖父嫌爺爺窮,就把奶奶許配給了當(dāng)時的大戶人家。
奶奶雖誓死不從,可終究抵抗不過,最后還是被嫁了過去。
而那時二石的父親已懷在了肚里。
因外曾祖父搜刮民脂民膏,最后被斗了地主。
從此,家境一落千丈,落難四處。
受家況連累,二石父親到四十歲后才結(jié)婚,正宗的晚婚,后來也才有了二石。
這么一講,二石算是明白了過來,也才理解父親當(dāng)時為什么那樣恨張順陵,或許是感覺爺爺辜負(fù)了奶奶,沒能把奶奶娶回去,在后面的日子中讓他們蒙了羞。
飯后柳舒還透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韋凱丞。
這讓二石很是吃驚,她怎么也知道他的。
她說韋凱丞嚴(yán)格意義上是二石遠(yuǎn)房的表親,他的外祖母和二石的地主爺爺是表兄妹,所以才有韋凱丞的父親很痛恨張順陵的原因,而張順陵也不服氣他。
不過二石也很好奇,柳嬸嬸是怎么認(rèn)識韋凱丞的?
柳舒也沒回避,直言自己嫁到龍騰村前跟韋凱丞是一個村的,自然接觸的比較多,嫁過來之后才認(rèn)識了二石。
她還跟二石道:“前些日,韋凱丞還過來找過我。”
“有這事?”二石吃驚。
“他是來打聽你的,說之前少不更事,挺對不住你?!?p> “都是孩子的事的,我早不計較了。”二石雖疑惑韋凱丞找自己的真實目的,但沒有必要讓柳嬸嬸為難。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就把你的情況簡單跟他講了,他想知道你在哪,但我這也不清楚?!?p> “哎,我們也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見面還能否認(rèn)識?”
“認(rèn)識,認(rèn)識,我感覺你們?nèi)菝捕紱]怎么變?!?p> “哈哈,那就好。”
二石笑得很輕松,可柳舒卻思慮重重:“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今上午,韋凱丞和一個男的又過來了一趟。”
柳舒思慮重是感覺他們變化都很大,特別是那韋凱丞,這次卻西裝革履,汽車隨行。
“今天?”二石吃驚:“還是找您的?”
柳舒點了點頭,但又搖起了頭:“找我是假,是來找什么令牌的,可這我哪知道,我感覺他們此行有問題,不知有什么事瞞著我。”
“他們是沖著二石來的,要害我們。”眉月氣道。
“啊,有這事?”柳舒錯愕不敢信。
“誤會,那是誤會?!倍忉專又o眉月暗示了一眼,他不想柳嬸嬸夾在里面為難。
眉月領(lǐng)悟并不再插話。
“沒事就好,希望你們在外都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接著看著二石又道,“韋凱丞旁邊那男的面相不善,需要提防?!?p> “嬸嬸,您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的?!倍履侨藨?yīng)該就是周啟一了,看來昨天報復(fù)不成,他們又打起令牌的注意,還好藏的比較隱蔽。
“嬸嬸還有一事好奇?!绷嬲f著看了看二石和眉月,不免擔(dān)心道,“外面錢很好賺嗎?”她總感覺他們是不是走了什么歪門邪道,這錢來的跟搶銀行似的。
“嬸嬸,您放心,努力工作,錢還是很好掙的?!?p> “那就好,總是錢可多可少,但做人的本分不能丟,一定要是正道的?!苯又鴩@了口氣,像是告誡道,“以前你那叔在外面掙了點錢,結(jié)果跟別人好上了,你們可不能這樣,一定要彼此照顧好?!?p> 二石和眉月不斷點頭。
“哎,要是你那叔……”柳舒說著哽咽了起來,看得出她受了很多的委屈。
“嬸嬸,過去就過去了,是我那沒用的叔不配擁有你?!?p> 柳舒苦笑了起來:“真是長大了,也會說話了,總之,你不能像你那沒出息的叔,你一定把小月姑娘照顧好?!?p> 二石不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