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ε=(′ο`*)))唉?!秉S金臺愧少知己,碧玉調(diào)將空好音。
黃金臺上,一位身著長袍的志士,擰著眉頭嘆著一聲氣,又望著遠處的山河陷入了沉思與寂靜。
姑娘站在旁邊,望著他目光所及的遠方,一同感受風(fēng)的洗禮、云的純凈。
“客官,您的飯菜好嘞,給您上著?”不識趣的小二出聲打破了一個人沉寂的世界。
志士并未打算理會,依舊在自己的世界中,吐露著不自覺吸進又不自覺呼出的氣。
“客官?客官!”小二并不能體會到他現(xiàn)在的憂郁,而只顧著喚醒他完成自己的送餐任務(wù)。
他皺了皺眉頭,似乎聽見了,又似乎沒聽見,微微點了點頭。
小二見他終于有了反應(yīng),趕緊上菜,轉(zhuǎn)身溜走,生怕因為自己打擾了客官被尋釁滋事。
志士收回了注視遠方的心思,坐下夾起一口菜,又把它放下去,端起酒壇往酒杯猛倒,豪飲數(shù)盅,方才作罷,只不知被撒在桌子上和衣衫上的酒多還是喝下去的多。
大抵還是喝的多了罷,他醉倒在了桌子上,恍惚間,他看見一位姑娘落坐身旁。
“先生這般飲酒,對身子不好。”姑娘無視掉那些被灑掉的酒水,懶得跟一個醉酒之人計較浪費美酒的事。
“呵,空有一身抱負,不能報效朝廷,我又有何顏面立足于世?”
“先生當(dāng)真有抱負嗎?”
“怎的沒有?小小女兒郎怎敢質(zhì)疑我?”被激怒的志士站了起來,怒目圓睜,與她對峙。
“我并未否認先生的抱負,只是先生若真有心為民,在此郁郁寡歡有何用呢?”姑娘不懼那雙犀利的眸光,對視回去。
“我能做的都做了!不過是沒有好的...罷了罷了,不與你爭辯。”似乎是覺得與自己身份不妥,又似乎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志士擺了擺手,表示就此作罷。
“先生進諫被阻,難道不是尋常之事嗎?天下才子蕓蕓,先生不過其中之一,您未能得到重視便向外尋求理由,感慨世事之難堪,我可有說錯?”
“錯!錯上加錯!我之諫言乃上上之策,不得受用,自然憤懣不已,如天下志士一般憂民憂難,怎到你這我倒是聽出了指責(zé)我自私之意呢?”
“我沒有指責(zé)先生的意思,只是希望先生保重身體?!?p> “有何顏面茍活?”
“先生,有時候,戰(zhàn)勝敵人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時間?!?p> “時間?”
“是的,時間。您活得越久,能遇到的‘世’就越多。”
“哈哈哈哈,我倒是不知竟有這種說法。”
“先生若是覺得自己的諫言過于先進而不得守舊之人的接納,只需熬到新主,總有能理解您的人。”
“不不不,事在人為,我相信自己可以說服他們的?!?p> “如此,便靜觀先生行動了。”
“你是何人?”
“入夢人?!?p> “入夢?”
“是的?!?p> 志士漸漸轉(zhuǎn)醒,飯桌上的菜還冒著些許熱氣,他開始夾起菜喝著酒,眸中的陰郁依舊沒有褪去。
白駒過隙,志士身上的長袍已有一些補丁,他又在嘆氣了,還是站在原來的那個位置。
姑娘問,“先生可有收獲?”
“看來,只能爭取活的久一些了?!?p> 姑娘笑了笑,先生倒是樂觀得很,
“不積極些,又怎能活的長久呢?哈哈哈。”
“先生不問我為何能出現(xiàn)在此嗎?”
“天地悠悠,萬物存在皆有因果,無需多問?!?p> “先生所言極是,我本借由入夢吸食情感情緒,一開始,我以為不同的情緒情感只有一種,現(xiàn)在我明白了,人的情緒情感復(fù)雜而纖細,且千變?nèi)f化?!?p> “那你能明白我現(xiàn)在的感受嗎?”
姑娘搖了搖頭,“曾經(jīng)以為可以,才發(fā)現(xiàn),一直都是自以為是?!?p> “哈哈哈哈,我也是?!?p> “我追尋著的,到頭來既是一場空,也是滿盈。先生可有追尋之物?”
“有啊,盼著理解我的明君,卻終究追不到,這天地如此廣闊,我卻找不到歸屬,同萬千不得善終的志士,努力追尋著能夠施展我們抱負的地方。最后只能站在這俯瞰山河,獨自愴然......”
他濕了眼眶,從睡夢中醒來,望向天地間的交際,道出了古今志士的吶喊。
登幽州臺歌
陳子昂[唐代]
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