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八卦陣(三)
秦暮后槽牙咬的咯咯作響,無奈只能擰身將箭矢拍飛。
含怒之下看也不看,直接將大槍投向冷箭來處。
噗呲!
一名曹軍將領(lǐng)直接被象牙大槍捅了個對穿,定睛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文聘身旁貼身將領(lǐng)。
這貼身將領(lǐng)也是憋屈,本來看見聯(lián)軍左都督下場殺敵,想著以冷箭偷襲。
卻沒想秦暮好巧不巧的擋在中間,不僅將冷箭拍飛,更是將他捅了個對穿!
嘴中血沫飛濺噴灑秦暮滿身,嗓子發(fā)出嗬嗬的模糊聲音,在不甘的眼神下死不瞑目。
另外一處抗刀身影,同一時間也發(fā)現(xiàn)有人以冷箭偷襲白面文士,立馬向這邊趕來。
白面文士察覺秦暮擋在中間擰身殺人,以為是聯(lián)軍部隊正覺驚奇,可是隨即一看身后跟來的張飛,又大感疑惑。
秦暮也發(fā)現(xiàn)殺錯了人,索性此時戰(zhàn)場沒有友軍發(fā)現(xiàn),任誰都不知道他身上的血污是哪個人的。
可是看見后方緊跟不舍的張飛,頓感煩躁之意。
此刻他大槍已丟,徒手又打不過這黑臉漢子,偶然瞥向立于一旁的白面文士,發(fā)現(xiàn)他和普通兵卒穿著并不一致,料想可能是某個將領(lǐng)。
大牙一咬橫移過去,不等其反應(yīng)過來左臂絞住臂膀,右手抓住脖頸,神色兇惡的看著張飛:“你敢過來,我就弄死他!”
“你這小賊忒是卑鄙,來我單挑!”
“有你什么事,快放了我家將軍!”
同時趕到的扛刀身影,赤目欲裂。
“你不卑鄙別用命格,來和我對練啊?!?p> “不用就不用,你還打得過我?”
“先把我家將軍放了再打!”
“哇呀呀,氣煞我也!有本事你直接動手!”
張飛氣地原地直蹦,這扛刀身影中途插話,讓他一時間將心中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若不是秦暮挾持聯(lián)軍都督,自己怎會和這傻子一同被掣肘。
扛刀身影也是一陣惱怒,這張飛到底是友軍還是敵人,竟然讓對面直接動手。
此刻秦暮也看出了自己挾持之人不同凡響,頓時有了依仗:“后退,否則我就捏死他!”
“你捏死他,我就打死你!”
“你打死我,我就捏死他!”
三人一邊斗嘴一邊后退,看的白面文士暗暗搖頭。
“往西南‘休門’而出?!?p> 正當三人喋喋不休之際,白面文士低頭說道。
秦暮耳中一動,此刻他有人質(zhì)怕什么,辨別方向后直接往西南而去。
待到‘休門’發(fā)現(xiàn)一個墨綠身影正在此處,正要出言威脅,又聽見白面文士話語,頓時倒退而走。
就這樣秦暮在其的指導下,在八卦陣之中帶著兩個憨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不多時竟然將此陣破除。
可未等他高興,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只剩下夏侯淵、文聘以及寥寥數(shù)人存于場上。
夏侯淵更是雙膝跪地長刀橫在脖頸,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
在他身旁數(shù)道身影均是衣袍染血,血煞之氣數(shù)里可見!
“回去給你家丞相說,東吳聯(lián)軍,恭候大駕!”
那道墨綠身影高傲出聲,將手中長刀微微挪了幾分。
夏侯淵、文聘一臉受辱不忿,心中不知想些什么,終是選擇奔向曹軍大營,身后是一眾丟盔棄甲的曹軍。
東吳聯(lián)軍更是乘勝追擊,驅(qū)趕曹軍幾里地界。
秦暮見狀正想跟隨曹軍逃跑,但下一刻槍尖、丈八、長刀便只抵胸膛。
見此,滿身血污的他也是光棍,雙手伸直:“來吧,我投降?!?p> 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秦暮也要脫離曹軍管制尋找破封之物。
索性直接投降,反正早晚都能回去!
見他這樣,在場之人除了那倆忿貨均是笑出聲,白面文士更是眼波泛起漣漪,心中了然知曉秦暮秉性。
夜間,聯(lián)軍陣營之中歡歌載舞,一片欣欣向榮,眾將領(lǐng)均是神態(tài)興奮。
坐于正席兩人更是把酒言歡,大笑暢談。
長耳中年連連飲酒,目光偶然瞥向臺下豆蔻女子神色難掩。
對面紫髯碧眼,目有精光的男子見狀心中頓時明了,卻故意說道:“此番有劉豫州鼎力相助,才會大破曹軍,可喜可賀啊?!?p> 聽聞這番話語長耳中年卻連連搖頭目光有淚,片刻之間竟然失聲痛哭起來:“哎……想到在場拼殺身死的士兵,我就……”
見他這般,紫髯碧眼的男子搖頭說道:“劉豫州何須如此,若不是曹操勢大,怎會落得如此。”
“吳王,我等均是身不由己,目前主公已沒了去處,吳王可否割愛將荊州暫借于我們?”
臺下持扇文士出言說道,目光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荊州……”
吳王低頭沉思片刻,也不答話而是說起家事:“吾觀劉豫州兩位夫人新喪,是否有續(xù)弦之意?”
長耳中年本就對那豆蔻少女有意,見吳王談?wù)摚乱庾R的看向少女。
吳王見此心中當即不在遲疑,再次提出之前的建議:“吾妹正值婚嫁,不知豫州是否有意?”
見兩人談?wù)撈鹱约?,豆蔻少女愕然抬頭,正好撞見長耳中年的目光,兩坨紅暈悄然升起。
可隨即不知想到什么,銀牙一咬便直接起身離去。
眾人均是在后挽留,少女也知不對,回身走到長耳面前,細聲問道:“你是否想娶我?”
直率性情,表露無遺。
長耳訥訥發(fā)呆,之前兩軍聯(lián)合之際便將此事提過一次,可是不了了之。
今日竟然再次提出,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女子等待片刻等不到答話,憤怒之色攀上眉梢。
手指點在長耳脖間,長耳頓時悶哼一聲直直倒地,隨即冷哼一聲轉(zhuǎn)頭便走。
眾人連忙攙扶長耳,一位中年文士更是連連解釋:“莫急莫急,這是郡主的點穴手法。”
“成何體統(tǒng)!”
吳王大聲喊道,自家妹妹在眾人面前以點穴手法偷襲劉豫州,全然不顧兄長威嚴。
少女見兄長這般,心中委屈之意更勝,驀然回首對著吳王說道:“你從來沒有尊重過我!”
跑出帳外的少女來到一處地界,對著腳下的雜草發(fā)泄心中憤怒。
“你讓我呆在家中,我偏偏要跑出來參戰(zhàn)。
父親大哥都沒這么管過我,你怎知道我能不能看上那長耳之人!
你讓我嫁人我就不如你意。
可惡!
討厭!”
言至此處竟然低聲哽咽,暗暗垂淚。
“哈哈哈……”
忽然聽到連連笑聲,少女咬牙回頭,便發(fā)現(xiàn)一個青年,坐在牢籠之中正沒心沒肺的笑著。
“小賊,你笑什么?”
秦暮望著眼前的少女,將剛剛在赤壁簽到打卡得來的東西放進須彌印記中,露出兩顆潔白的虎牙:“我笑有人拿雜草撒氣。”
“你懂什么,如果有人逼你結(jié)婚你當如何?”
看著眼前穿著留仙裙地少女,秦暮神色一陣恍惚。
半晌之后才訥訥說道:“當然是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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