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的交易在這里倒也方便,沒有發(fā)生什么差錯,船老大高興得笑嘻嘻。為了犒賞水手們搬運(yùn)貨物辛苦,船老大默許大伙上岸游玩。
朱尚他們也高高興興的上岸,穿過碼得高高貨物堆間,七拐八彎,終于出了碼頭。
碼頭本以為像這么大型的碼頭,應(yīng)該地處這里的大城市,沒想到走出碼頭一看,到處都是漫漫黃沙,原來這里一邊面海一邊是沙漠。所謂的城市,在這里只是遠(yuǎn)處沙漠中的幾個大宮殿而已。還有遠(yuǎn)遠(yuǎn)樹立的幾座大山,只是這里的大山好生奇怪,都是很規(guī)則的錐型。
朱尚他們踩著細(xì)軟的沙子,一步深一步淺的向著目標(biāo)前進(jìn)。雖然累,大伙為了能看新鮮,一路總是高興的說說笑笑著。
走著走著,突然在前面地平線上出現(xiàn)了一排黑影,迎面而來,那速度就如沙漠的瘋風(fēng)。一扎眼黑影到了面前,只見這些黑影是全身上一下著黑衣,騎著黑馬,頭臉被黑布包住的騎士。從他們手里明晃晃的彎刀可以看出,他們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厝恕?p> 果然,這些人二話不說,像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把抓起朱尚他們,橫架在馬背上,一聲呼嘯,向著沙漠深處瘋奔而去。
朱尚一下子明白,他們遇上的是沙漠土匪,他警惕地觀察闃路過的地方,握緊了手中的護(hù)身符。
到了土匪基地,土匪們提起朱尚他們,一把往地上一丟。轉(zhuǎn)過馬頭,走一了。這時,步行過來一些土匪,共中一個戴著白頭巾的土匪,用一把鋒利的刀子指著阿尚,喊道:“把你的財(cái)寶都交出來!”
阿尚知道現(xiàn)在沒有逃脫的可能,于是他將身上所有的財(cái)寶都交給了土匪。但是,土匪并沒有放過他們。他們將阿尚押到了邊上的山洞,望著茫茫沙漠,朱尚知道這是一個遙遠(yuǎn)的山洞,離海邊碼頭實(shí)在遠(yuǎn)。
土匪們把朱尚他們五花大綁,不別人是手腳,連嘴巴也被破布條封上。那破布條,不知道是那個土匪或是那一倒霉鬼的衣服,破舊還帶著特別難聞的臭汗味。這一團(tuán)臭破布塞在嘴里,難受加臭味,想吐又吐不出,只有一般酸流在胃里到喉頭來回打轉(zhuǎn),難受到極點(diǎn)。
看朱武他們,也動彈不得,朱尚心中想,這下子兇多吉少,可能這一次死在這里了。
望著洞外,遠(yuǎn)處土匪們正圍著篝火,或打盹,或跳舞,或竊竊私語。夜里沙漠上空,一輪明月就如高高掛起的燈籠,照得連綿的沙漠像大廣場。和曖的風(fēng),吹得人欲醉。離篝火不遠(yuǎn)處,土匪們的坐騎,被綁在大石頭邊。這些高大的馬,背著月亮,像是一些黑紙片樹在沙漠上,卻有一些藝術(shù)的情調(diào)。這一景象,根本就是一個和諧的場地,不可能與生死掛鉤在一起。
洞外的美景正看得入迷,這時一只手輕輕的搖了搖朱尚。朱尚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朱武。他已除身上的繩索,正準(zhǔn)備為自己解綁。那邊朱云也正在為柳條解綁。
朱尚一陣高興,探頭向洞外再看一看,也不見守衛(wèi)。大喜過望,肯定是能逃離這里了。
四個人悄悄爬出洞,不敢站起來,貼著地面的沙子,背著篝火慢慢爬去。身體摩擦著沙子,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同時身后留下長長的線條。直到回頭看不到了土匪的篝火,朱尚他們才敢站立起來走路。
此時估計(jì)已是下半夜了,興頭望明月,判定東西方向,背著月亮向東方走去。
身后拖著長長的影子,在銀色沙漠上映得特別明顯。然而逃跑中的他們,再美的景色也沒心留意。只有害怕的心理,緊張的神經(jīng)讓手腳有點(diǎn)抽筋。
當(dāng)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時,月亮已快鉆進(jìn)地平線了。跑了大半夜,估計(jì)此時離土匪窩已遠(yuǎn),懸著的心慢慢放松,腳步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柳條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軟軟的坐下道,“我實(shí)在是跑不動了,坐一會兒再跑吧?!?p> 朱尚一言不發(fā),也軟軟的坐下??吹絻蓚€伙伴都累得走不動了,朱武與朱云也只好坐下休息。說實(shí)在的,其實(shí)他們倆也累得很,只是保護(hù)好朱尚的責(zé)任驅(qū)使他們在堅(jiān)持。
坐下喘過氣后,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們就坐在一座小沙丘下,周圍的沙都高出他們的視線,沙丘外是什么世界,根本無從知道。
“我操,這班土匪,把我們抓進(jìn)這么深入的沙漠,害得我們跑了一夜,還看不到大海。記得我們在大耳國被抓了,關(guān)在沙漠里小屋,那里離大海也不會遠(yuǎn)的。”柳條邊罵邊數(shù)說著。
“當(dāng)時是我們被抓,你都不知道躲在那里了?!敝煸朴浀们迩宄?,馬上頂了柳條。柳條不服,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朱尚聽得厭煩,加上疲勞,早晨的沙漠清涼舒服,朱尚坐在那里粘糊糊快睡了。就在這時,好象聽到身后沙子流動的聲音。心想不會是早早的沙漠就起風(fēng)沙了。還沒想完,朱武一把拉起朱尚,撕開腿就跑起來。迷糊中的朱尚,一下子嚇醒了,心里明白,一定的危險(xiǎn)來了。
朱云也停下了柳條拌嘴,拉著柳條跟著跑起來。
朱武沒跑幾步,停了下來。與趕上來的朱云他們,四個人傻傻的站在那里不動了。因?yàn)橹煳渲溃麄兲优懿涣说摹?p> 只見他們跑了一夜的路,此時跑上小沙丘后,才知道他們又回到了土匪窩旁邊。剛才后面沙丘的響動,是巡邏土匪發(fā)出的,其實(shí)土匪們早就知道朱尚他們了,只是土匪知道他們逃不了,懶得理他們。
看清楚了又回到土匪窩,柳條氣得開始罵天了。罵月亮也出來騙人。
眼前是后面有土匪巡邏兵,前面有土匪做飯的,還有圍著篝火還沒睡醒的。那一陣陣的飯香飄過來,讓這些餓了一天一夜的人直流口水,肚子更是鬧得荒。朱尚一不作二不休,示意大伙走向做飯的土匪。
見到朱尚他們走近灶邊,做飯土匪頭也不抬,只專注著做飯。朱尚伸手抓起一塊肉,就往嘴進(jìn)里送。
這時被一只大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腦袋?;仡^一看。原來是一個身材高大,滿臉胡子,皺紋和深眼窩布在臉上的中年土匪??此峭?yán)的神情,朱尚嚇得趕緊把肉放回到碗里。
柳條可能是餓壞了,看到香氣噴噴的肉,又不能吃上,氣不打一處來,又開始罵起來。
這時那個中年土匪開口了,“你們是東方來的?”
在這陌生的地方,突然聽到這個本土人,能講出中土話,實(shí)在感到意外。
“是的,我們是東方天國,派往西方的使者?!绷鴹l搶先說道。但是這話含有“水份”,可能是為了抬高身份,用國家的威力來嚇唬這班土匪吧。
“你小子別吹牛了,難道我沒見過東方的使團(tuán)嗎?”正在做飯的老土匪突然也開口了。而且這老土匪說的中土話更是標(biāo)準(zhǔn),實(shí)在令的意外。
說完這話,做飯的土匪對中年土匪道,“頭,這幾個小子雖然不是東方使者,但肯定是東方來的,也還有些手段,昨天綁得那么緊,他們居然能夠解開跑出來,應(yīng)該是個人材?!?p> 聽到老土匪這番話,被稱為“頭”的中年土匪來了興趣,他拉著朱尚他們,盤腿席地而坐,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