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
祝凌云向祝福海匯報時,祝無憾剛好也在。
祝福海接過祝無憾倒的茶,“凌云,你要是像無憾這般孝順就好了,每天都過來。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祝凌云冷冷的瞟了一眼祝無憾,“二弟對待我爹比我這個親生的兒子還孝順,大哥我真是感激不盡呢。”
“我們是一家人,大哥這么說是把我當外人了吧?對了,大哥精神不錯,可是把三家的問題處理好了?”祝無憾故意問。
祝凌云說,“我來就是向爹匯報這件事的,若是二弟沒別的事,明日再來給爹倒茶吧?!?p> 眼看是下逐客令了,祝無憾看向祝福海,祝福海說,“有事你就說吧,凌云也不是外人。凌云,這邊,肩膀有點酸?!?p> 祝無憾露出勝利的神色,開始給祝福海捏肩膀?!安?,你這是勞累導致的,以后有什么事就交給我和大哥,你啊就好好享福唄?!?p> “嗯,以后我是要好好休息了?!?p> 祝凌云暗自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了呼吸說,“爹,我來是想跟你說花家那件事的?!?p> 祝福海點頭,“處理的怎么樣了?早上我聽說花不歸在通天塔上召見了高家和冷家?!?p> “花不歸向我們家下了戰(zhàn)書,今夜子時他們會在通天塔下集結(jié),然后圍攻我們?!?p> 祝福海睜開眼,伸手擋住祝無憾的手,“別錘了。你說什么?”
祝無憾瞪大眼,“大哥,你說他們?nèi)乙獓ノ覀???p> 祝凌云看到祝無憾的反應(yīng)有些高興,又有些反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是的,他們?nèi)乙?lián)合圍攻我們?!?p> 祝無憾焦急的說,“伯父,一個花家就足以和我們匹敵了,加上高家和冷家,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啊。若是我們敗了,我們祝家?guī)装倌甑漠a(chǎn)業(yè)就要毀于一旦了,我們姓祝的明天就會成為他們?nèi)业呐`。
不,我們恐怕連奴隸也做不成。
以前我們打敗了別姓家族,都是殺絕了他們當家的。
伯父,你趕緊想想辦法。
伯父你德高望重,若是現(xiàn)在出面,他們一定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放我們一馬的?!?p> 祝凌云冷冷的說,“二弟你這么怕死,可是我們祝家人不怕?!?p> “都怪你,要不是你主動要去解決這件事也不會落得如今的地步。你就是我們祝家的敗類。”祝無憾氣急敗壞的罵著,突然轉(zhuǎn)頭對祝福海說,“伯父,奴隸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大哥一人負責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花家通牒什么的你也不知道,只要你把大哥交出去,一切都會沒事了?!?p> 祝凌云和祝無憾都看著祝福海,祝福海先看了看祝凌云又看了看祝無憾,最后問祝凌云,“你說呢?”
“如同二弟所言,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我一人所為,既然是我一人所為,那就我一人擔當。”
祝無憾附和,“伯父,你看大哥是個有擔當?shù)娜耍遣改阙s緊下命令吧,大哥一人救了我們祝家,他不會怪罪我們的?!?p> 祝福海抬手,“你先出去?!?p> 祝無憾焦急的說,“伯父,你下不了狠心,對不對?可是想想我們祝家?guī)装倌甑幕鶚I(yè),還有幾千個子孫,他們...”
“我讓你出去!”祝福海呵斥。
祝無憾無奈的走出去,臨走時還不忘給祝凌云一個兇狠的眼神。
祝無憾出門后,祝福海說,“你說吧,你是怎么打算的?!?p> “爹,你信我?”
“你不是任性的人。事到如今了,應(yīng)該是有主意了吧?!?p> 祝凌云激動的說,“爹,我以為你會...謝謝爹?!?p> 祝凌云把計劃悄悄的告訴祝福海,祝福海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兒果然是個好繼承人,以后祝家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爹以后真的會把位子交給我?”
“你是我的長子,不交給你交給誰?”祝福??聪蜷T外,笑了,“我不用他激勵你,你能這么努力嗎?你的努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p> 祝凌云忍住幸福的淚水,跪地說,“爹,等我好消息。”
“去吧。”
祝凌云打開門,祝福海下令,“祝無憾背著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把祝無憾押到柴房,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p> 祝無憾扒著門框大喊,“伯父,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最孝順你的,你不能聽信大哥的挑撥?!?p> 看到祝凌云,祝無憾吐了幾口口水,“祝凌云,你個混蛋,你會把我們祝家害死的?!?p> 祝凌云揪住祝無憾的衣領(lǐng),看著他絕望和恐懼的眼睛說,“今晚我勝了,你還能在臺下喝我的慶功酒,若是我輸了,你就是那個背著我們做奴隸生意的那個人?!?p> “不,伯父最疼我了,他不會這么對我的?!?p> “哈哈哈,怪就怪你太信任他了?!?p> 看著祝凌云大步離去,祝無憾失去了掙扎的力量,被兩個黑袍拖進了柴房。
圣都
竇幻不管來人是誰,他要做的是立刻放出黑龍。
可是他忽視了石頭的速度,他在石頭面前根本動不了風轍,整個人被石頭踹飛到了墻壁上。
風轍鮮血流經(jīng)的地方出現(xiàn)了細碎的裂縫,竇幻絕望的看著地板,雙手抱頭,低聲呢喃,“不可能,不可能的?!?p> 石頭撕下風轍白袍的袖子,給他包扎。
“好歹也是個王上,就這么想死?”
“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這不是你當初讓我出山的原因嗎?”
“知道了就要死?”石頭嘁了一聲,“你就不能再給自己找點追求?干點什么不好,非要死?!?p> “只有死我才能解脫,我干了很多壞事,對嗎?”
石頭抬頭看了一眼風轍,笑了,“你還知道啊,看來你還有救?!?p> “你怪我嗎?”
“說不上來?!?p> 石頭用力一拽,風轍疼的咧嘴叫了出來。
這時,黑龍開口,“你是誰?沒有我的召喚為何能進來?不對,你身上有著...你到底是誰?”
石頭扶著風轍起身,把風轍靠在墻邊,然后走到黑龍正上方說,“我還想問你呢,你這個妖龍大難不死還不好好的呆著,還想著害人,早知這樣,你還不如大戰(zhàn)時掛了呢?!?p> 黑龍盤旋一周,猛地對著裂開的地板沖撞而來。
巨大的聲響把竇幻撞的騰空飛起,石頭護住風轍,拔出匕首插在墻壁中,兩人才穩(wěn)穩(wěn)的保持在原地。
黑龍絕望的一聲龍吟,瞪大眼睛看著那把匕首。
“你放我出來,我會聽命于你!”黑龍說。
石頭笑了,指著竇幻說,“這句話你也跟那個人說過吧,可惜啊,我不需要你。”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黑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