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幻起身,“陛下耐心有限,恐怕等不了多久,護國公你還是早點做打算的好,省的陛下發(fā)兵,屆時薛城能不能保得住先不說,反正護國公你恐怕要…對了,聽說西戍的健康侯開始后悔了,他身邊的人說,要是知道圍攻的是神威軍,他就算是死也不敢冒犯王室,護國公你說,要是陛下下令圍攻薛城,這西戍會站在哪一邊呢?”
薛十方?jīng)]說話,竇幻臨走時說,“這人心是最經(jīng)不起衡量的,薛城沒有你護國公在朝堂支持,這惹人羨慕的金礦恐怕就是招人眼紅的禍害了吧。”
竇幻走出牢房后,獄卒們鎖上門。
“把這個給護國公,簽字后通知我?!备]幻把一張紙交給獄卒,然后走出了大牢。
…..
晚上坐在窗下托腮看天空的蔭刀時不時的說一句,“這是為什么呢?”
桃青抱臂靠在不遠處的墻邊,打了個哈欠說,“主子,還在想司徒勝的意圖???我覺得吧,說不定司徒勝就是司徒石的父親,司徒石就是太敏感了,所以總是懷疑自己不是他親生的,要是咱什么也發(fā)現(xiàn)不了,到時候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嘛?!?p> “咱們損失什么了嗎?”蔭刀漫不經(jīng)心的文。
“這倒沒有。不過咱們跟蹤司徒勝也大半個月了,他除了上朝辦公就是回家,就連自己兒子出事了也不過問,我覺得吧,這種人我們就是再跟蹤三年五載的也是白白浪費時間?!?p> “你很忙嗎?”蔭刀問。
桃青撓撓頭,“主子,我不忙,就是…嘿嘿…覺得咱沒必要提司徒石那小子費這個心?!?p> 蔭刀歪了歪腦袋,瞅著一顆明星說,“大魚總是很聰明的?!?p> “主子意思是司徒勝故意的?”桃青不解的撇了撇嘴,“司徒楠生死未卜,他不走動營救,司徒楓被人給斷了根他也不尋思著報仇,這叫聰明?主子…桃青不明白?!?p> 柳綠敲門進來,“主子,司徒勝接到一封密信后出了門,上了一輛馬車,一刻鐘之后司徒勝下車,馬車迂回好幾條街道才駛向城北,趕車的人很警覺,我不敢跟的太近,不過可以斷定,馬車所行駛的路線是朝著圣山的方向?!?p> “柳綠,你是不是看錯了?”桃青說,“這圣山的人為什么要見司徒勝,要是圣女知道了,那可是死罪,而且這圣山之上都是守衛(wèi),下來一趟能不驚動守衛(wèi),恐怕很難做到吧?!?p> 柳綠面露不解,“這…我就不知道了。”
蔭刀笑瞇瞇的起身,搓了搓手背?!笆ド降娜怂较乱姵寄鞘撬雷铮羰且娝就絼俚娜耸鞘ヅ救四??有趣有趣?!?p> 桃青和柳綠都不敢相信的看著笑靨如花的蔭刀,蔭刀甩了甩耳畔的發(fā)辮說,“石頭也該回來了,我答應他的事也算有個交代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見他了呢?!?p> “主子?!碧仪嗾{(diào)皮的眨眨眼,“你不會是要騙司徒石,說圣女是他…生母吧?”
“嗯,沒錯。不過這不是騙?!?p> 桃青努努嘴,“不是騙?主子,圣女必須是圣潔的公主才能繼任圣女的職位,這完璧之身的圣女就算想生個孩子也生不出來啊,這玩笑是不是開的…嘿嘿…太大了點?!?p> 柳綠也凝眉不解,“主子,就憑圣女見司徒勝就能斷定圣女是司徒石的生母,這恐怕有點難以讓人相信,司徒石應該也不會相信的吧?!?p> “就是就是?!碧仪嘹s緊附和,“這要是真的,那咱們男人豈不成了擺設?”
“石頭會相信的?!笔a刀邪魅一笑。
桃青胳膊肘捅了捅柳綠,“石頭會信,他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柳綠一本正經(jīng)的搖搖頭,“不知道。”
……
從圣女馬車上下來,司徒勝回想起剛才的會面,會心的笑了。
回到書房,司徒樟等候在書房。
“還沒睡?”司徒勝問。
“之前來找爹,見你不在,田叔說你接到故人信出門了?!彼就秸练畔聲f,“這么晚了,既然是故人為何差人送信叫父親一敘,為何不上門呢?,孩兒擔心所以就在此等候?!?p> 司徒勝坐下后,司徒樟給司徒勝倒水,司徒勝喝了口水說,“剛才邀我見面的不是什么舊友故人,而是圣女風清瑤?!?p> “圣女?”司徒樟滿臉驚訝,“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石頭了嗎?看來石頭果真是她的兒子?!?p> “即便她不說,今晚來見我已經(jīng)證明她就是石頭的生身母親?!?p> “那圣女來見爹所為何事?”
“她讓我保三王子?!?p> 司徒樟思索片刻。“石頭和三殿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圣女這是為石頭以后的榮華富貴鋪路嗎?”
“王上要殺三王子?!彼就絼儆趾攘丝谒f,“圣女言說王上認為三王子將來是弒君之人,這也是王上多年來不肯立太子的主要原因。以往,三王子隱居圣山,即便有神諭可是依然沒有跡象表明王室中誰才是那個弒君殺父之人,自從三王子出山后,星體陣毫不掩飾的指向三王子。”
“所以王上誓要殺了三王子?!?p> 司徒勝點頭。
“既然王上已經(jīng)斷定三王子未來會弒君殺父,那為何還等到現(xiàn)在呢?“
司徒勝搖頭,“三王子去送親其實就是王上的一個圈套,只不過王上未能如愿。今日王上上了圣山,他對三王子能化險為夷十分不解和氣憤,只怕三王子回來之后也是一條驚險之路,王上不會放過他的?!?p> “既然王上殺心已定,爹又如何能扭轉(zhuǎn)乾坤呢?王上剛愎自用,向來不喜別人干涉他的事,爹爹可有妙計?”
“沒有?!?p> “那爹爹答應圣女了嗎?”司徒樟緊張的問。
“為了楠兒平安歸來,我只能答應?!?p> 司徒樟沒有說話,他終于明白司徒勝為何不去進宮求風似救司徒楠了,原來司徒勝早就料到會有人替他出面。
“王上對圣女之言信賴有加,既然有圣女擔保,大哥一定能平安歸來。只不過如何在王上的屠刀下保全三王子,爹爹恐怕要謹慎才是?!?p> “三王子必須保而且只能保?!彼就絼僦刂氐姆畔滤f,“從我隱姓埋名那日起,我就發(fā)誓要風家用鮮血來祭奠,如今風家血脈只剩王上一脈,只要三王子在,王上就不得安寧,他就不敢放其他幾位王子去封地。我要看著他日日提心吊膽,看著他的兒子們自相殘殺,看著他身死自己兒子手中!”
“所以爹得當年從推測石頭是圣女的孩子時就想到了會有幾天?!?p> “那時我只想到這是個契機,用圣女的孩子撬動風家的寶座?!彼就絼僮旖窍蚝蟪读顺叮罢媸翘熘乙?,有三王子在前,圣都就是一個局。”
“既然有三王子,那石頭…”
“如今還不是公布石頭身世的時候,我們留著這個秘密有大用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