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幻把密信遞給風似,“陛下,大殿下的人已經(jīng)趕往薛城了,現(xiàn)在在距離薛城三十里外扎營,有著大雪掩護,薛城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殿下的行蹤?!?p> “很好?!憋L似看完信滿意的點頭,“好好準備元宵晚宴,我要看看太子和護國公的這場戲如何落幕?!?p> 扇子給風似端來茶?!氨菹抡堄貌琛!?p> 風似喝了幾口后問竇幻,“三殿下那邊可有消息?”
“回陛下,三殿下路上突遇大雨,路上耽擱了幾日,不過一切還算順利,沿途過境之城都提前做好了準備,補給也很充足?!?p> “嗯,甚好?!憋L似放下茶,竇幻知道沒事了,告退而出。
竇幻走后,風似把茶杯扔到地上?!坝白榆娋尤贿@點用都沒有!”
扇子慌忙跪下,小心翼翼的撿起茶杯。
“一個也沒回來!”風似氣的臉上肌肉抖動,“讓人聞風喪膽的影子軍居然全軍覆沒,好啊,好啊,看來我的兒子們都長大了,一個個都翅膀硬了,我都殺不了你們了?!?p> “陛下息怒?!?p> “息怒?”風似大笑,“風轍的消息里甚至都沒提到被人刺殺的消息,為什么?”
“奴才愚鈍?!?p> “那是因為他根本就知道是我派的人,所以他才不說?!憋L似拳頭狠狠的砸向桌面,“不殺此子禍患無窮。”
……
明天就要進入中山國境內了,石頭咬著一根枯草躺在一塊石板上看星星,身邊出了巡視的士兵外都睡著了,安靜的連風都不敢來打擾。
巡視的人剛過去,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不遠處的車廂邊傳來,石頭轉身,恰好看到風溪從車廂邊跑過來。
“公主?!笔^起身施禮。
“噓!”風溪趕緊回頭,見無人后壓低聲音說,“明天就要到中山國了,我不想嫁?!?p> 這句話石頭聽了一路,每天都要被風溪叫道馬車邊說幾遍,聽的石頭都沒有感覺了。
“你是不是都不想管我了?”風溪撅嘴委屈的問,“你不是說好要保護我的嘛,怎么我還沒嫁出去你就不把我當公主了?”
看風溪的模樣石頭手足無措,趕緊解釋,“不是的公主,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石頭撓撓頭,“公主嫁人是陛下的旨意,我…管不著啊?!?p> “如果你能幫我你愿不愿意幫我?”
石頭點頭,“公主的命令屬下自當遵從,只不過違背陛下旨意的話屬下就……”
風溪神秘一笑,突然伸手環(huán)住石頭的腰,石頭嚇得趕緊去推,不過風溪箍的緊緊的就是不放手。
“你要是再亂動我就喊人了?!憋L溪狡黠的說,“大家看到一個侍衛(wèi)在騷擾公主時,你猜會如何?嗯,讓我想想啊,你可能會被處死,還有,我正好能借機不嫁給秦允了,多好啊?!?p> 石頭無奈的把手伸開,“原來你的主意就是用我的死來換取你的不嫁啊,行,既然如此,我就認栽吧。”
風溪把頭靠在石頭的胸前,仰頭燦爛一笑,“我不會讓你死的,所以你還有第二個選擇?!?p> “公主,咱們能不能說話的時候保持點距離?”石頭不安的指了指自己的胸部,“太近了,我…呼吸困難?!?p> “不行!”風溪傲嬌的把臉壓的更緊,“要是你不答應我,我就喊人,要是不親密些別人怎么信呢?”
石頭大口呼氣保持鎮(zhèn)定,然后問,“那你快說,還有什么辦法?!?p> “帶我私奔?!?p> “私奔?”石頭睜大眼看著胸口的風溪,伸手去摸她額頭,“公主,你沒發(fā)燒吧?”
風溪晃了晃腦袋,“我好得很。就現(xiàn)在,你帶我走,我都給三哥留好紙條了,說你我兩情相悅、早已互許終身,所以我不能嫁給秦允?!?p> 石頭摸摸自己腦袋,“難道是我發(fā)燒了?”
風溪拽下石頭的手握在手里,“反正我就賴定你了,你不從的話就要被處死,所以,你最好現(xiàn)在就跟帶我走?!?p> “公主,你就不能換個人嗎?”石頭一臉的無奈,“你看看啊,我是三殿下的侍衛(wèi),我天天跟著三殿下,你說我和你有私情,三殿下也不信吶?!?p> “我不管。”風溪撅嘴道,“我就看上你了,怎么著,你還嫌棄我不成?”
“不是,不是,公主…..”
“別叫我公主?!憋L溪打斷石頭的話,“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的夫君,所以你就叫我…..”
風溪還沒說完,莫言突然出現(xiàn)。
“公主殿下,夜深露寒,還請回房休息,不然會著涼的?!?p> “誰讓你來的?”風溪氣氛的轉身指責,“滾回去!不然就殺了你?!?p> 莫言微笑著走近,舉起一封信道,“公主殿下的信,奴婢覺得不妥,所以替公主殿下取了回來?!?p> “你,你…”風溪氣的搶過信?!澳阋粋€侍女居然敢干涉我的計劃,真是膽大包天!不過也無妨,我這就喊人,反正別人只會相信我說的話?!?p> 石頭一臉焦灼,風溪狡黠一眨眼準備開喊,就在風溪張嘴的時候,莫言伸手砸在風溪頸部,風溪癱倒在地。
“噢…真是…謝謝你?!笔^感激又意外又驚嚇的說。
“那還勞煩司徒侍衛(wèi)替我引開巡視官兵,我才好把公主送回房中。”
“對對對?!笔^趕緊跑開,對著即將巡視過來的士兵說,“我聽那邊有動靜,你們去那邊看看?!?p> 石頭回來時,莫言已經(jīng)不見了。
“謝謝,謝謝?!笔^對著驛所方向感謝。
想起剛才風溪趴在他胸前,石頭一個激靈。“天吶,女人好可怕啊?!?p> 第二天,莫言拖著風溪的胳膊上車,風溪凄楚的看著石頭,莫言沒等風溪開口就把風溪推上了車。
“你弄痛我了!”風溪甩開莫言的手,“可以放開我了吧?!?p> “公主金枝玉葉,只要不拋頭露面,奴婢定然小心伺候。”莫言說。
風溪別過臉哼了一聲。
喜鵲小心翼翼的爬到風溪腳邊,幫風溪揉腳,畢竟昨晚被綁著睡了半夜,早上醒來風溪的腳有些水腫。
“公主,腳痛嗎?”喜鵲心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