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是聊天而已?!笔a刀把石頭的胳膊推開,“就像我們,總是在深夜遇到,不也就是聊聊天而已嗎?”
石頭手被推開后又搭了上去,“有道理,不過你說這大半夜的只是聊天,是不是不合適啊”,石頭湊近蔭刀,近距離的打量他。
蔭刀臉上的汗毛都感受到了石頭呼出的熱氣,蔭刀眨巴幾下眼睛問,“你要干嘛?”
“吃燒烤,如何?”
“燒烤…不過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臉拿開,離我這么近我都不能呼吸了?!?p> 石頭松開手,奇怪的問,“空氣是流動的,又不會被我擋住,怎么就不能呼吸了呢?”
蔭刀大口的吸氣,感覺像是被人勒住脖子許久了似的。
“你下次不許理我那么近。”
“為什么?”
“你為什么要離我那么近?”
“我想看看你臉上有沒有毛孔啊。”
“就這?”
“嗯?!?p> 蔭刀扶額,“你一個男人注意我臉上又沒有毛孔?真是…好吧,我不知道怎么說了。”
石頭攬過蔭刀的肩頭,“我還真沒見過你這么細皮嫩肉的男人,說實話,看著看著我有時候都想去摸一把,試試手感?!?p> 說著石頭伸手,蔭刀抬手格擋順勢從石頭腋下鉆出?!笆^兄,你這癖好不太好吧?”
“就是好奇罷了,你讓我摸一把試試唄,大男人的怕什么。”說著石頭一個棲身就湊到了蔭刀身邊。
“那要看石頭兄有沒有那個手氣了?!笔a刀說。
被蔭刀交代只能遠觀的桃青和柳綠看到自家主子和石頭動手了,都不知道此刻該不該出現(xiàn)。
“主子都甩飛鏢了,你說主子和那石頭是不是來真格的?”桃青問。
“主子甩飛鏢避開了石頭的要害部位?!绷G回答。
桃青趕緊仔細觀察,“還別說,主子真是手下留情呢,不過石頭那小子要干嘛啊,怎么老是想著去抓主子衣領???”
“他是不是看上了咱們主子的衣服了?”
“不會吧。”桃青撇撇嘴說,“司徒石雖然是個私生子,但好歹也是死徒生的私生子,現(xiàn)在又是三王子身邊的侍衛(wèi),銀子應該不缺吧,難不成沒錢買衣服?這么寒酸,不至于吧?!?p> 只聽刺啦一聲,桃青和柳綠趕緊驚呼,“完了!”
石頭左手抓了一塊云水紋的白色中衣領布,右手向前之時,蔭刀旋身而起,失去束縛的翩翩衣襟在半空蕩漾,“夜深了,燒烤下次約吧?!?p> “你這人也活得太精致了些吧?!笔^摸著手中的布片說,“弄壞了你衣服,過兩天賠你一件?!?p> “石頭兄不必客氣,我府上的衣服多的是?!?p>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笔^瞥見蔭刀白皙的腹肌嘖嘖稱贊,“原來你不僅臉細嫩,身上的皮膚也這么細嫩啊?!?p> 桃青咬著牙說,“這時候該不該出現(xiàn)?”
“主子沒說?!?p> “不行,我要出去救場。再不出去咱們主子就要被人給糟蹋了。”
“糟蹋?誰敢!”柳綠不解。
“你個呆子,看不到石頭用眼神非禮咱們主子了嗎?”
“主子是男人啊,石頭也是男人,好像沒什么問題吧。”
桃歪頭想了下,“好像是啊,這男人就算是光膀子也不是個事啊,露個胸肌腹肌的應該不算事?lián)p失?!?p> “那咱們還出不出去救場?”
“那就等等吧,若是石頭上去扒衣服咱們再出去吧。”桃青咬咬牙,“主子這一身的美好沒給哪個美人瞧見,反倒是便宜了石頭那小子,真是…?!?p> 蔭刀飛身而來,聽到桃青的話問,“真是什么?”
“主子,我就是說…你這保護了十八年的好身材不該被一個男人瞧見了,怎么著也該是給哪個姑娘家先看看才是嘛,嘿嘿.”
“有道理?!笔a刀伸手。
“主子要什么?”桃青問。
“腰帶?!?p> “腰帶?”桃青看到蔭刀一直拉著衣襟明白了,趕緊解下腰帶遞過去,“主子給,這是我今天剛用的,新的。”
系好腰帶,蔭刀飛身而去,柳綠也緊跟其后。
“等我會啊?!碧仪嗷琶\氣,無奈直勾勾的被甩了下來。
原來桃青飛起的時候衣襟被樹枝給刮到了,桃青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攏起沒腰帶束縛的衣襟哀嘆,“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
石頭回去時,風轍還沒睡,石頭就進去把這事跟風轍說了。
“護國公倒是有手段,前后幾任布防官都是他的人,他這要是動起了心思,圣都就是任由他折騰了。”石頭給風轍身邊的火盆加了幾塊碳說,“圣都城門一關,就算各路諸侯和大王子來圍城,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進來的?!?p> “何況諸侯們根本不會來幫忙?!憋L轍說。
“是啊,倒時候就剩大王子一支軍隊了。”
“諸侯們會趁機起兵,借著勤王的名義瓜分圣都地盤?!?p> “那豈不是內憂外患了嘛?!笔^盤起腿,“殿下,咱們是不是該干點什么啊。若真的打起來,遭殃的還不是那些百姓嘛,就算不為了陛下,為了百姓著想一下嘛?!?p> “平朝太平太久了,如果阻止一場外部的混戰(zhàn),那結局就只能注定從里面爛了。附骨之蛆帶來的痛苦倒不如徹底結束來的痛快?!?p> 石頭知道風轍說的沒錯,不過還是堅定的看著風轍,“重新洗牌就會死很多人。新的秩序固然會帶來新生,但是既往的無辜生命就會被埋葬。諸侯起兵不只是大戰(zhàn)而是血洗中州,他們不會只滿足于瓜分圣都的土地,他們會一直打,一直到只有一個勝出者為止。一將成名萬骨枯,更何況要決出一個新王呢?任何一個活在世上的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權力,你我沒有、任何人都沒有嗜殺的權力?!?p> “所以你想阻止混戰(zhàn)?!?p> “是,如果可以。”
風轍看著跳動的火苗,許久之后說,“護國公有太子這顆棋所以才敢肆無忌憚。”
“殿下的意思是…”
“風宿不會善罷甘休,若是他當太子,護國公應該會收斂一些,一切就會改變了吧。”
“我這就去四王子府,告訴他吳大為深夜到訪護國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