蔭刀到了石頭身邊不遠(yuǎn),石頭伸出胳膊直接攬過蔭刀的肩膀?!爸饕寝k事,不過這事不能跟你說。”
蔭刀的臉上五味雜陳,不過還是忍了下去。誰讓石頭就喜歡摟自己肩膀呢。
石頭看蔭刀臉色有點不對,趕緊說,“不跟你說不是因為不信任你。走,我請你吃好吃的,快來吧?!?p> “這時候酒樓茶館都該關(guān)門了,你打算怎么請我吃好吃的?”蔭刀問。
“走了就知道?!?p> 石頭攬著蔭刀肩頭的手順勢一滑抓住蔭刀的手,兩人飛身朝城外飛去。
桃青倒吸一口涼氣,揉揉眼睛問柳綠,“咱們主子和那石頭手牽手了?”
柳綠點頭。
“我的娘啊,這還是我們的主子嘛?”桃青垂手頓足,“我們爺可是從來不喜歡被人碰的啊,別說男人了,就是女人都不行,可是那個石頭,他…他居然摸了我們主子的手!”
“不是摸!”柳綠強(qiáng)調(diào)。
“對對對,不是摸,是我用詞不當(dāng)??赡沁€不是肌膚相親了嘛,我們主子怎么會…哎,我…關(guān)鍵那人還是個私生子?!?p> “司徒侍衛(wèi)不是說要請我們主子吃東西嗎,我覺得沒問題?!?p> “不是吃東西的問題,現(xiàn)在我說的是我們主子居然被石頭那混蛋給牽了手”。桃青右拳狠狠的砸到左手掌心,吐了口唾沫說,“他這是欺負(fù)我們主子!”
柳綠伸手抓住桃青的手,“這樣不算欺負(fù)吧?!?p> “你不懂!”桃青嫌棄的甩開柳綠,“主子的手是一般人能碰的嗎?你想一想啊,我們主子為什么至今不近女色?”
柳綠撓撓頭,“不知道?!?p> “說你是個呆頭鵝還不信”。桃青露出一副極其焦慮的表情說,“主子和我們一起長大,身體沒問題吧?”
“沒問題啊?!?p> “既然沒問題為何不近女色,而且連碰都不能讓人碰一下?”
柳綠搖頭。
“我懷疑我們主子不喜歡女人!”桃青神秘的說。
柳綠噗嗤笑了?!斑@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啊?!?p>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主子可能喜歡男人!”桃青認(rèn)真的點頭,“對,一定是的?!?p> 柳綠搖頭,“我們主子同樣也不喜歡男人碰他啊。”
桃青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主子只喜歡司徒侍衛(wèi)一個男人!”
“我才不信呢”。柳綠突然想起自己主子去哪里了還不知道呢,問桃青,“剛才司徒侍衛(wèi)說過去哪里請主子吃東西了嗎?”
“我的娘啊,把大事給忘了?!碧仪嘁慌哪X袋,“都是司徒侍衛(wèi)那個小子讓我分了心?!?p> 石頭拉著蔭刀輕輕松松的到了城外,小樹林里一站定,石頭對蔭刀說,“等我會,我去去就來?!?p> 蔭刀不知道石頭大晚上的在小樹林里能請他吃什么,好奇的找了棵樹倚靠著,抱臂看著石頭朝黑暗中跑去。
果然是稍等,一會的功夫石頭就來了,右手提著一只灰色的大肥兔,左肩還扛著一捆干柴。
“那邊有條小溪,我去清理兔子”。石頭把柴向前一丟,“你負(fù)責(zé)生火。”
“生火?”蔭刀還沒來得及說自己不會,石頭已經(jīng)走開了。
蔭刀用腳踢了踢那捆柴,又蹲下來瞅了瞅,然后身體后撤,伸長右臂抽出一根手腕粗的樹枝。
干透的樹皮嘩啦啦的掉了蔭刀一手,蔭刀嫌棄的把樹枝丟掉。小溪邊傳來涮洗的聲音,蔭刀咬咬牙撿起樹枝,對著身后說,“過來生火?!?p> 沒人過來也沒人響應(yīng),蔭刀才想起,桃青和柳綠根本沒跟上來,而自己也沒帶生火用的火捻子。
石頭拎著扒了皮的兔子回來,看蔭刀蹲在地上對著樹枝跟對著毒蛇一樣的表情哈哈大笑。
“原來無所不能的少城主不會生火啊?!?p> “我只是沒隨身攜帶火捻子罷了?!笔a刀看看石頭手里的兔子,“要不改天吧。”
“再過幾天就就很難抓到兔子了,就算抓到也是瘦不拉幾的,不好吃。”石頭晃了晃手里的兔子,“看,多肥?!?p> 蔭刀還是第一次見到扒了皮的兔子呢,有點不忍直視。他小心翼翼的問,“沒火,難不成要生吃兔子肉?”
石頭把兔子從后往前的穿到一根削尖的樹枝上,又把樹枝插到土里。
“生吃也行,就是有點累牙,所以我還是喜歡吃烤的。肥美的兔子架到火上一烤,兩面金黃時邊烤邊吃,絕對是人間難得的美味”。石頭癡迷的搖搖頭,“就算是王子府的美食也不及這一半的香呢?!?p> 你確定?蔭刀才不信呢。
“就算是,可是怎么烤?”蔭刀幸災(zāi)樂禍的聳聳肩。
石頭給他一個神秘的眼神,“看我的?!?p> 石頭旁邊抓了幾把干草,在地上用樹枝撅了一個小坑然后把干草放到坑里。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石頭抽出腰間的雙弧彎刀插到干草中間的土里,然后對蔭刀說,“接下來你的飛鏢該派上用場了。”
蔭刀疑惑不解的拿出一只飛鏢,石頭對著插在土里的刀做了個手勢,“咻!”
原來如此。
蔭刀恍然大悟,左手一伸,掌心的飛鏢擦過石頭的刀發(fā)出金屬的摩擦聲,火花四濺干草聞聲而燃。
石頭拔出刀,把飛鏢還給蔭刀,“比我對著石塊摩擦來的快多了。對了,你的飛鏢使得不錯?!?p> 蔭刀收起飛鏢,很滿意石頭的贊賞。
石頭添了柴,很快火就燒旺了。
“接下來就是搭個架子,把兔肉放上面烤就行了”。
蔭刀還是第一次看人野外烤兔子,饒有興趣的看石頭做完這些。石頭從旁邊弄了不少干草,鋪了一地,“坐吧,等會香噴噴的兔肉就能吃了。”
坐在地上?蔭刀不可思議的眨巴幾下眼睛,然后看石頭已經(jīng)盤腿坐了下去。
“怎么不坐?”石頭拍拍干草,“又軟又干凈,很舒服的,試過就知道了?!?p> 你確定?蔭刀再次咬咬牙,閉上眼緩緩坐下。
果然,挺舒服的。蔭刀睜眼對石頭笑了笑,“還好?!?p> “我和少城主挺有緣的,都喜歡夜里活動”。石頭轉(zhuǎn)著兔子說。
蔭刀嗯了一聲。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屁股底下了,因為他一直懷疑會有蟲子或者蛇之類的會順著地面爬到他身上。
過了一會,蔭刀確定這塊地面沒有異常之后才放松下來。
“司徒侍衛(wèi)可有喜歡的姑娘?”蔭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