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樟在風宿后面的位子上,和回頭的蔭刀打了招呼。這時風轍來了,石頭剛坐下就給蔭刀拋去了一個問候的眼神,蔭刀毫無反應的回過頭。
“他是四方城的少城主,你認識他?”司徒樟問石頭。
“聽說過?!笔^漫不經(jīng)心的撂了一顆葡萄,“沒吃過豬肉但是見過豬跑啊,這么好看的男人,圣都除了他應該沒別人了?!?p> 司徒樟輕笑,“你說的沒錯,幸好今天的宴會沒有把圣都的小姐們請來,若是來了,恐怕這個宴會的焦點就是他了?!?p> 說著,司徒樟抬起下巴指了指蔭刀。
石頭湊近司徒樟,“我怎么聞到了點酸味呢?”
“有嗎?”司徒樟嗅了嗅。
“都說女子嫉妒起同性那是一個厲害,不過這男人之間的嫉妒也不差嘛,哈哈哈”。
“你居然敢嘲笑我?”司徒樟假裝不悅,抬手要打,石頭一個躲閃,閃到了一邊。
“父親來了,等會讓他收拾你”。司徒樟說。
司徒勝和薛十方相繼落座,林普熏也隨后到來。
人到齊了,風似攜薛如玉入席,宴會正式開始。
宴會上其樂融融,朝臣們敬完風似的酒就敬護國公的酒,參加宴會的公子們也紛紛和身邊的人拼酒,反正坐在最后的人也看不到前面的人臉,喝酒吃菜看表演才是正事。
酒過三巡,風似起身去方便,石頭也起身。
石頭起身也沒有引起人注意,畢竟酒喝得多,上廁所的人也很多,誰也不會刻意注意到一個從邊門走出去方便的王子侍衛(wèi)。
普通人需要方便,宮里有為他們準備的茅房,上完之后他們不能隨便走動,只能回殿里繼續(xù)看歌舞喝酒吃東西,可是風似和他們不一樣,他有專門為他準備的廁所。
風似從殿后門出去,兩個小太監(jiān)和兩個侍女立馬提著燈籠引路。
百米長廊之后便是一間獨立的房間建在花草之中,房間下面的地板是中空的,一到初冬的時候地板下就開始燒碳了,保證王上用的茅房四季如春。
兩個小太監(jiān)在茅房外守著,侍女進去,立在馬桶兩側(cè)。風似開始方便。
風似不想回去,一回去就該宣布立太子的事了,這件事沒有通過議事決定,大家定會很奇怪,不過他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不管是風佑被立太子還是風宿被立太子,司徒勝都不會反對的,畢竟對于司徒勝來說,任何一個王子成為太子,他的兒子都是太子的一個謀士。林普熏也不會反對的,雖然沒有經(jīng)過議事,但是林普熏中意風佑要勝于風宿,所以對于這個決定,林普熏也不會有什么堅決的反對。
風似擔心的是自己,若是神諭所言為實,那太子立后他的命數(shù)還有多久?
風似坐在馬桶上,地面溫暖極了,他昏昏欲睡。
外面似乎傳來一聲奇怪的響聲,像是人死之前的呻吟。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風似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今晚的酒喝得不少了,都出現(xiàn)幻聽了。
風似還是起身,他知道早晚還是要回去的。
侍女手中的燈籠突然熄滅,一陣冷風從風似耳畔劃過,兩個侍女一齊到地。
“誰?”風似喊道。
一條冷冰冰的鞭子纏上風似的脖頸,風似下意識的用手去抓,一個黑影閃現(xiàn),鞭子勒的更緊了。
“你是什么人?”風似瞪大眼睛問。
黑影沒有回答,就在風似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砬逦哪_步聲,接著風似看到了石頭。
“我來的正巧,上茅房的空擋還能立下一功?!笔^邊說邊攻擊黑衣人,“你這人膽子倒是不小,連陛下都敢動手?!?p> 勝負已分,黑衣人跳窗而去,石頭緊跟其后。
“功夫不錯,今晚我是收獲頗豐啊”。石頭說著躲過對手的一鞭。
鞭子攻擊未成即刻收回,再次揮出時,上面已經(jīng)布滿了寒光閃閃的刀片。
“姑娘你是要置我于死地?”石頭翻身一躍,鞭子從他身下?lián)]過。
“你最好讓開,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對方開口,不過聲音顯然經(jīng)過偽裝。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領(lǐng)了”。石頭說話間又躲了一下。
“你不出手?”黑衣人收回鞭子問。
“你這點本事還用不著我出手,再說了我要是出手了你就要受傷,受傷了豈不是就跑不掉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大話不要說的太早。”
剎那間,石頭就為自己的話后悔了,因為黑衣人的鞭子越來越快,快到他都想收回剛才的話然后出手。
對手的鞭子實在于常人使鞭不同,此人手中的鞭子異常的軟,軟鞭對于使鞭人的要求極高。俗話說‘鞭軟一分力巧十分’,當然,軟鞭子的殺傷力也是普通鞭子的十倍之上。
一鞭出來十道彎,躲過一彎又一彎。
蛇形走向的鞭子根本就是幾十條毒蛇在候著,一個不小心就能把石頭撕成碎片。
說好了不出手的,可是這么兇的鞭子之下還不還手嗎?不還手要不要走?
想走那就是認慫,石頭可不想在一個女人面前被人家鞭子甩的狼狽不堪;不躲那更不行,鞭子帶刀那是鞭鞭致命啊,自認為速度快到天下無雙的石頭都快招架不住了。
石頭一個后退,突然出現(xiàn)的石頭在石頭腳下一滾,如同滾珠,石頭華麗麗的摔了一個跟頭,只聽斯拉一聲響,石頭胸前的衣襟被鞭上的刀片劃開。
“姑娘我對你可是放了水的,你真是恩將仇報啊,不會真的打算要我的命吧?”石頭趕緊舉手認輸,“我投降我投降”。
對方拎著鞭子走近石頭,“那是你的東西?”
石頭一愣,趕緊摸摸脖子下的吊墜,“哦,這個?是我的,你認識?”
“不認識。”說完,黑衣人飛身而去。
“還以為你認識呢?!笔^有點失落的摸了摸吊墜。
蔭刀走出來,拉起石頭說,“憐香惜玉差點送了命,想不到石頭兄如此浪漫。”
“你說你干嘛向我腳下扔石頭啊,你不是想害死我吧?”石頭看著蔭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