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營救
回味一下,對自己發(fā)揮還算滿意,轉(zhuǎn)頭看向只知道的陳義,和一眾被雷的說不出話的將士們。
看到他們欽佩的目光,羅休遠更加來了興致,整理衣冠,就準備再次展開罵戰(zhàn)。
只是對面王越,此時卻變的面色潮紅,渾身哆嗦著伸出一根手指,卻始終說不出話來,然后突然一口老血噴出,仰面從馬背上摔了下去,蹬了兩下腿后就不動了。
羅休遠一愣,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
只是因為對方臺詞過于熟悉,才突然表演欲爆棚的羅休遠,怎么也沒想到,就這么幾句話居然直接解決了對面上來勸降的軍師。
孔明誠不欺我。
羅休遠有些無語,拍拍馬背,回到夏文龍身后去了。
“想不到你還有這能力?”陳義湊了上來,打趣道。
“誰能想到這家伙承受能力這么弱,我不過是想上去過把癮而已,他就吐血了?!绷_休遠攤攤手,一臉無奈。
說完不再說話,重新把目光集中在對方的軍隊之上。
他是來長見識的,看看萬人大戰(zhàn)的場面,可不是來演戲過嘴癮的。
只是后面的劇情卻和他了解的有些不一樣。
按理說,軍師落馬,后面不應(yīng)該是兩軍皆退,整裝重來么?
但是僅僅是兩名士兵抬走王越尸體之后,一個虎背熊腰,手持長槍的大漢就從對面大軍中走出。
“小子(zei),只會逞口舌之利,敢不敢跟我過上幾招?”
大漢揮舞了幾下長槍,對著羅休遠的方向做了個挑釁的手勢,大聲喊道。
羅休遠遙遙擺了擺手,像老朋友打招呼一樣,然后湊到夏文龍身邊,低聲詢問:“將軍,你們這是在演三國嗎,打仗前還要先單挑?”
“三國?什么三國?”夏文龍一愣。
“你不知道三國?”羅休遠問道。
夏文龍點點頭。
羅老道干嘛吃的,活了幾十年了居然還沒寫書嗎,羅休遠撓撓頭。
“那這是要干什么?”指了指正在場中叫陣的魁梧大漢。
夏文龍看了看不斷叫囂的敵方將軍,擺擺手。
“沒事,別理他,叫一會就回去了?!?p> 羅休遠嘴角抽了抽,“你們平時就是這么打仗的嗎,不影響士氣嗎?”
“他們又不敢真的沖鋒,怕什么,咱們?nèi)吮人麄兌嘁槐赌?,士氣低落的是他們,晾著就行了?!?p> 夏文龍不屑的撇撇嘴,“行了,休息一會,撤軍回營了!”
“那你叫我們來做什么?不是見識大戰(zhàn)的嗎?”
羅休遠問道。
“這不是見到了?這么多人!”夏文龍說。
羅休遠:“......”
“我什么時候讓你來了?”夏文龍說。
羅休遠:“?。?!”
叫囂了沒一會,見沒人理,魁梧大漢灰溜溜的騎馬回去了。
雙方對陣,竟然出奇的沒有再派出任何一人交談,都只是遙遙看著對方。
一個時辰后,鳴金收兵,各自回營。
一場聚集了幾萬人的大戰(zhàn),除了被羅休遠幾句話罵死的王越之外,再沒有任何的交手,草草的就結(jié)束了。
回道帳篷之中,李德仁還在跟另外兩個鎮(zhèn)妖將喝茶聊天,孿生兄弟坐在另一側(cè),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見到李德仁,未等羅休遠開口,陳義飛快的跑了過去,開始了眉飛色舞的講述,各種添油加醋,最后幾乎變成了吐了一口唾沫,敵軍軍師死了。
感受到三人奇怪的眼神,羅休遠一臉的無語,頻頻扶額。
等到陳義終于閉嘴,李德仁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看了看羅休遠,又看了看陳義,最后與兩位鎮(zhèn)妖將對視一眼。
“你們兩個到了合道期好像還沒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吧!”(鎮(zhèn)妖司內(nèi)以異能者為主,所以把這個境界統(tǒng)一稱作合道,實際上奇能修行者此境界應(yīng)該為凝體期。)
李德仁滿臉慈祥的笑,淡淡的開口道。
陳義就要說話,羅休遠趕緊拉了拉他的衣服。
不用想就知道,吹牛正在興頭上的陳義肯定是要吹噓當時戰(zhàn)鬼鷲是多么的英明神武,但是李德仁這個時候問出來,肯定不是為了聽故事的。
點了點頭,不理一臉疑惑的陳義,等待著李德仁的下文。
“此次戰(zhàn)事,說是幾國的戰(zhàn)爭,但是說白了就是各國修行者之間的戰(zhàn)爭,普通士兵的勝負并不能影響什么。所以各軍統(tǒng)帥都得到了命令,能不動手,絕不沖鋒?!?p> 李德仁稍微停頓了一下,看向兩位鎮(zhèn)妖將,二人點點頭。
“戰(zhàn)爭的走向主要還是看修行者之間的較量,雖說還沒開始正面的交鋒,但是私下里,戰(zhàn)斗已經(jīng)開始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嗯,需要我們做什么?”
陳義飛快的點頭,看羅休遠毫無反應(yīng),還不忘拉扯他一下。
羅休遠眉頭微皺,掃視面前的三個鎮(zhèn)妖將,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們有個小組去敵方打探消息,但是不知為何被對方提前知悉,在離此地五十里的地方被十幾個煉氣巔峰的修士埋伏了,現(xiàn)在被困在山洞之中,始終無法突圍,只有一人精修土行之術(shù),逃回來報信。
但是我們過來的人員都已經(jīng)派出執(zhí)行任務(wù),只有你二人還在營中,所以決定派你們前去營救?!崩畹氯世^續(xù)說道。
“只是幾個煉氣期嗎?位置在哪里?”
羅休遠聽他說完,開口問道。
“蒿子坡西北側(cè),象腳谷最南角。”
李德仁起身來到帳篷中心的木桌前,在桌子上的地圖指了一個位置。
“這里有條山溪,山溪之下斷崖處,有個一人多高的洞口,我們的人就困在山洞里?!?p> “這里已經(jīng)到了花旗谷范圍了吧?他們難道沒有增派人手?”
羅休遠皺了皺眉頭,此地離花旗谷風(fēng)家只有不過三十里路,真要過去了,很有可能會陷入風(fēng)家的包圍之內(nèi),這個任務(wù),并不簡單。
“所以你們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在風(fēng)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把人救出來。我們的人第一時間就通過土行之術(shù)回來報信了,他們肯定不會直接報信求援,畢竟是優(yōu)勢在手,誰都不想讓別人分去功勞?!?p> “你確定他們能頂?shù)米??不會等我們趕到,他們已經(jīng)被干掉了吧。”羅休遠低頭,皺著眉頭沉思片刻,說道。
“那你們還不趕緊出發(fā)!”李德仁雙眼一瞪,突然大吼。
“我們也要去!”倆小弟開口。
“滾!”四人異口同聲
......
象腳谷,位于蒿子坡西北方向不過兩里距離,與華旗谷連成一片。由于四座筆直的山峰環(huán)繞之下形成山谷,像極了四只粗壯的象腿,故得名。
山谷中,一道山溪之下,洞口不大,堪堪足夠兩人并步而入。
幾個身穿翠綠衣服的修士正拿著各種刀槍棍棒狠狠的攻擊在一片金光之上,金光覆蓋洞口,蕩起淡淡的漣漪。
山洞之內(nèi),五名身穿鎮(zhèn)妖使衣服的男子正盤坐在地上,身上血跡斑斑,甚至有一個還傷勢過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金光陣還能撐多久?”
一人開口問道,滿臉胡茬,臉色蒼白,渾身是血。他是這個小隊的隊長,此時卻受傷過重,連一絲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按照現(xiàn)在的攻擊力度來看,不會超過一個時辰,若是他們不再輪流休息,一塊攻擊,可能連半個時辰都堅持不住?!?p> 門口之處,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人面對著洞口盤坐著,劍眉星目,一身錦衣沾滿了泥土。他時刻盯著金光陣形成的屏障,聽到聲音之后才回頭看了一眼,回復(fù)到。
“能跟你死在一塊,這輩子也值得了?!?p> 另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子艱難的側(cè)了側(cè)身子,爬到隊長身邊,含情脈脈的說道。
胡茬隊長眉頭皺了皺,卻沒有吭聲。
這個從入隊以來就跟著他的小弟,修煉天賦不錯,戰(zhàn)斗勇猛,講義氣。
但是嗜好卻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從入隊以來就被隊長的男子氣概迷住,形影不離,無論做什么都要跟著,甚至還多次表白。
自己可是純爺們,怎么能接受如此荒唐的表白。
胡茬隊長欲哭無淚,多少次與小妹幽會都被這貨給破壞了,還理直氣壯的說隊長是他的男人。
胡茬隊長好多次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突然,山洞之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聲音,伴隨著聲聲慘叫。
“怎么回事?”
胡茬隊長一驚,艱難起身,往洞口處挪了幾步。
金光陣顏色深邃,難以看清外面的情形。
“應(yīng)該是咱們的人到了吧,要不要打開看看?”
門口男子不確定的說道。
“先等等,萬一是對方狡猾,故意發(fā)出的聲音,想引我們出去呢。再說了,就咱們現(xiàn)在這狀態(tài),就算真是打起來,也幫不上什么忙?!?p> 胡茬隊長經(jīng)過慎重考慮,看了看身后的幾人后,說道。
打斗聲只持續(xù)了極短的時間,洞外就回復(fù)了平靜。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喂,里面的人還活著嗎?”
外面?zhèn)鱽硪坏缆燥@渾厚的聲音。
胡茬男猶豫片刻,才開口說話:“你是誰?”
聽到聲音,羅休遠暗暗松了口氣,心說總算是趕上了,這一趟沒白來。
得到命令之后,二人不敢騎馬,怕引起注意,只能徒步前行,除了解決三急之外,沒敢有片刻的耽擱。
來到谷前,暗自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真的只有十幾個煉氣期的修士在攻擊著山洞,甚至只有一個煉氣巔峰的存在,與得到的消息嚴重不符。
二人擔心有變故,商量幾句,直接出手。
早已合道期的二人收拾幾個煉氣期的修士當然是手到擒來,三下五除二就結(jié)束戰(zhàn)斗。
只是來到山洞邊,看到籠罩石洞的金光后,才知道他們?yōu)楹文軋猿诌@么久。
稍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