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妖手持木劍掂量后,對著寧澄笑道:“狂妄的小子,來和本座比劃比劃?!?p> 見貓妖輕蔑自己,寧澄不禁大怒。
抽出大古劍,飛沖近身與貓妖近身纏斗了起來。
木劍被貓妖妖力加持,竟與大古劍打的火花四濺。
“這女妖好生厲害,僅僅只靠劍法竟與寧澄這種學(xué)了幾十年劍的人不分上下。”
胡蠻看得清戰(zhàn)場形勢。
明顯貓妖的劍法要比寧澄還高。
寧澄急躁,任憑攻擊如何凌厲,貓妖守的固若金湯。
而貓妖打出的攻擊,他費勁的接了下來。
一個面露艱難之色,一個輕松愜意。
高低之分,一目了然。
貓妖一個抽劍擊打,寧澄退了好些步才穩(wěn)住身形。
寧澄臉上現(xiàn)出羞恥之色,自己修了那么多年的劍,竟然輕易被一只妖怪擊敗了。
頓時心境失守,雙目暗淡,沒有了一絲神采。
“你就是一個廢物,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貓妖循循善誘道,言語間增加了寧澄心中的死志。
當(dāng)然,貓妖想要取走寧澄的性命很輕松。
但是她更喜歡迷惑敵手自縊。
特別是以這種絕望的狀態(tài)下死掉。
一道黑影似從云層中走出,臉上帶著面具。
“喲,這個地方可真熱鬧啊,竟還有妖族的朋友!”
貓妖沒有理睬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家伙,專心迷惑寧澄。
“竟然被無視了呢!”
聲音中似含音律,被迷惑至深的寧澄猛地驚醒。
寧澄見自己拿著巨噬架在脖子上,心臟猛的一突。
巨大的刀刃已經(jīng)在脖子傷割了血痕。
如果在晚點,他頭都被自己削了。
“好惡毒的妖怪!”
“呵呵,你都說我是惡毒的妖怪,做事能不惡毒嗎?”
寧澄無言以對。
“多謝道友!”
“道友莫謝,都為人族,理應(yīng)相幫!”面具男正色道。
胡蠻見寧澄審視的眼神,只能苦笑。
他的修為境界也僅僅比之高出一籌。
若去搭救,自己也只會像他那樣被迷惑心智。
如今卻遭了忌恨。
“哪里冒出的東西也敢來壞本座的事?”
面具男見貓妖眼神不善。
“這位妖族的道友,何必動煞氣,哪里來回哪里去?!?p> “笑話,你不過是在丹閣學(xué)了些本事,竟敢在本座面前耍威風(fēng)!”
見貓妖叫破自己跟腳,面具男臉色一凝。
自己這一次,竟然碰見硬茬了。
“是不是耍威風(fēng),只有試一試了?!?p> 面具男身形鬼魅,快到每一個地方留有殘影,迷惑敵人。
貓妖耳朵微動,目光鎖定一個方向。
火紅色的珠子,拖著長長火蛇虛影向著面具男方向,面具男身體做出反應(yīng),立即逃竄。
一個照面自己便有些狼狽,衣服被燒毀。
面具男眼神深沉,思考對策。
貓妖化成的嫁衣女子,自然看到面具男的不甘。
“這招風(fēng)卷殘云是殘陽子那個老東西教你的罷!”
“孽障,你敢這么說我?guī)煾福 ?p> 面具男取出一件珠光寶氣的網(wǎng),上面鑲著各色法器,還有各種符文篆刻加持。
面具男念念有詞,網(wǎng)突然變大了數(shù)倍,網(wǎng)上的各色法器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將貓妖死死困在網(wǎng)中。
“哈哈,出不來了吧,將你帶回丹閣,那神火陣煉死你?!?p> 面具男心中得意,還沒有敵手能逃出他這網(wǎng),他很有信心。
這是他師父的寶貝,他只是偷來用用。
“嘖嘖,想法挺好,可實力不夠。”
“眾生羅網(wǎng),你師父使出我或許還要避一避,可你....”
嫁衣女子面紗下的神情似是回憶。
“不夠格!”
只是一瞬。
眾生羅網(wǎng)便被貓妖收了去,面具男沖冠眥裂,欲要奮不顧身去拼命。
“本座對你沒興趣!”
手中隨意凝出一道金手虛影,對著迎面而來的面具男,一巴掌拍下。
面具男掉進(jìn)密林中。
生死未卜。
寧澄在發(fā)現(xiàn)貓妖竟然把眾生羅網(wǎng)收走后,便瞧出局勢不對,悄悄溜走。
這個老妖怪,怎么會這么強(qiáng)!
“還不打算交出無訣筆嗎?”
胡蠻斬釘截鐵到:“交給你這個妖怪,做夢!”
“又遇見有趣的,讓人做選擇的場面又出現(xiàn)了,小家伙,你說是你那可憐的觀念重要,還是你最疼愛的女兒重要?”
不等胡蠻做出反應(yīng),胡芷禾被貓妖抓走了。
就像逮只小雞仔般輕松,胡芷禾根本無法反抗,一身修為被封。
貓妖纖細(xì)的手指在胡芷禾臉上劃了一下,便指在胡至禾優(yōu)美的頸項處。
胡蠻急的眼睛爆紅,眼淚流了下來,他卻不知道。
這時胡蠻早就沒有了上位者的氣勢,只有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心系,軟弱無比。
這個選擇是痛苦的。
江璃二人原本只是吃瓜群眾,現(xiàn)在卻如胡蠻一般心情。
無論選擇是什么。
都是遺憾。
貓妖見胡蠻久久不言,指間在胡芷禾頸項插了一毫,滲出鮮紅的血滴。
“我要....”
胡蠻剛要說完。
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天邊傳來。
“哎,青棲,你還是這老樣子!”
貓妖面紗下的神情復(fù)雜,還帶著一絲暗喜。
一個老頭,臉上褶子已經(jīng)有些明顯,頭發(fā)上銀發(fā)密布。
“哈哈哈哈,段守七,咱們不過三十幾年未見,你老成這樣!”
殘陽子干笑道:“我們?nèi)俗迦绾胃銈冄蹇杀?,你都幾百歲了,現(xiàn)在的模樣還是這么年輕?!?p> “怎么,現(xiàn)在要和我搶無訣筆?”
殘陽子燦笑道:“老朋友多久沒見了,當(dāng)然來敘敘舊!”
“殘陽子,曾經(jīng)的仇我還沒報呢,不如今天舊賬了結(jié)了,省的日后你老死了我只能去鞭尸?!?p> “老朋友之間,哪需一見面就打生打死呢!”
“廢話少說,你到底要作甚,實在不行,和老娘我打一架!”
“無訣筆你自然可以帶走,只是這些人不得傷害?!?p> “你打的過我,我就放過他們?!?p> 殘陽子取出一幅畫。
“到我這畫中界一趟!”
“走就走?!?p> 殘陽子和貓妖身影遁入畫中。
胡蠻趕緊把胡芷禾救了回來。
并且考慮趁著他們打架要不要立馬走人。
卻又擔(dān)憂途中被追上。
想不出什么來,只得放棄。
一刻后。
殘陽子外衣上面多出破損,像是爪印,而青棲頭上的鳳冠和霞披都已不見,發(fā)絲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