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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前妻女兒和閨蜜都賴上了我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玄衣劍姬

  鐵籠內(nèi)。

  林寒揉了揉腦袋,頭疼欲裂。

  估計是昨晚睡著之時,被再次用白霧迷暈,導(dǎo)致頭疼。

  然后趁昏迷之際,將他轉(zhuǎn)移到這個新鑄造的鐵籠中。

  林寒發(fā)覺手腕上的鐵環(huán)已經(jīng)被取掉,明顯對方不擔(dān)心他會破壞掉這些碗口粗的鐵桿逃出去。

  昨晚與自己共處一室的方靜,此刻不知去向。

  鐵籠被放置在一個巨大廠房的中央,周圍堆放著各種奇形怪狀、無比碩大的機械設(shè)備,暗黑色如鋼鐵怪獸包圍著鐵籠。

  “林少,好久不見!”高成智站在籠子外一臉嘲弄,嘴角帶著勝利的笑容。

  原來是他!

  林寒并不十分意外,昨晚早已懷疑可能是他。

  唯一讓林寒沒想到的是,站在高成智旁邊,還有一個中年貴婦,一身雍容華貴的服飾,白如面粉的臉上抹滿了無比昂貴的化妝品,依舊無法掩蓋那脂粉下的蒼老和憔悴,眼圈浮腫而發(fā)黑,明顯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

  她不就是高魁智的親生母親沈竹,為什么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將我關(guān)起來不是高成智個人的報復(fù),而是整個高家共同做出的決定?

  “林寒!!”沈竹咬牙切齒,死死捏住手中的手帕,仿佛在掐住林寒的脖頸,“我兒子到底在哪里?”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林寒用指甲剔著牙齒,懶洋洋地躺在籠子里:“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就算我是他爹,他去哪兒我也管不著,問我有什么用?”

  “你!”沈竹剛想沖上前,被攔住了。

  高成智站在她身前,低聲道:“媽,這家伙狡猾得很,小心他傷到你!我來審問他,就算他又臭又硬像茅坑的石頭,我也要把他攥出尿來!”

  望著他,沈竹欣慰地點點頭,目光里全是贊許:“魁智已經(jīng)失蹤大半個月了,一定要盡快問出下落,不然……”

  她不敢再說下去。

  可是,她哪里知道,高成智早已暗暗下定了,無論林寒開不開口,他都是一個必死無疑的人。

  至于高魁智,最好已經(jīng)成為一具死尸,如果他還活在世上,毫無疑問,也會立刻遭到這位異母兄長的追殺。

  高成智早已暗中聯(lián)系了一批黑道殺手,隨時待命。

  在他眼中,任何人都不能影響他的繼承人大位!

  “林少,我和魁智兄弟情深,血濃于水,只求你能說出他的下落,我一定答應(yīng)絕對不會傷害你,只要找到他,我立刻就放了你!”

  “你的意思是,找不到高魁智,就要一直關(guān)著我?”

  “沒錯。”

  “好啊,那就繼續(xù)關(guān)著吧!”林寒懶得再理他,枕著雙臂,繼續(xù)呼呼大睡。

  高成智愣在原地,這家伙怎么不按規(guī)矩出牌,不是該討價還價提點要求嗎?

  他這樣有恃無恐,讓高成智升起一陣強烈的挫敗感。

  “既然你不怕被關(guān),那我們就關(guān)你到死??!”高成智慍怒道。

  “呵呵,我當(dāng)然不怕被關(guān),我關(guān)一天,高魁智就要挨餓一天,我想知道人的極限,不吃不喝能挨幾天?我關(guān)在這里,有吃有喝,晚上還送美女陪我,干嘛急著出去?”

  林寒從他們的語氣,斷定他們不知道高魁智已死,那就等于自己握著足夠高枕無憂的籌碼。

  “你把我兒子關(guān)哪里了?他從小沒受過苦,最吃不了苦了,你可不能餓著他??!不然我一定讓你死得極慘!”沈竹情緒激動,捶胸哭喊。

  一想到林寒被關(guān)一整夜,兒子就餓了一整晚,她心里如刀割寸斷。

  作為母親,兒子是她心中的寶貝,哪怕傷到一根毫毛,都會讓她心疼不已,更別說落在林寒手里,肯定沒少受折磨。

  血涌上頭,沈竹差點心疼到暈過去。

  “唉,我也不想餓著他,只是被關(guān)在這里,不能為高少準(zhǔn)備豐盛的晚餐,估計昨晚他餓得不行,只能循環(huán)利用那些排泄物……”林寒皺起眉頭,露出惡心的神色,無法繼續(xù)說下去。

  一向溺愛兒子的沈竹,此刻宛如親眼見到兒子在遭罪,情緒瞬間崩潰,哭嚎不止:“你放過他!求求你放過他!我兒子他自打出生就沒挨過餓!這一晚他可怎么熬過來啊!”

  “媽,你別聽他胡說,魁智說不定早就被他咔嚓了……”高成智勸解道,無意間將真實想法脫口而出。

  “啪!”

  沈竹回身,重重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說什么?”她怒目圓睜,威如護子的母虎。

  “我……我說錯了,只是想勸您別被他蒙騙,我沒有那個意思?!备叱芍切盐蛘f漏了嘴,竟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顧不及臉上的疼痛,拼命解釋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真以為你弟弟失蹤了,找不回來,你這第一繼承人的位置就坐穩(wěn)了是嗎?休想!你媽不過是個賤貨小三,你這個孽種也配做高家的繼承人??!?。?!”沈竹怒罵道。

  高成智心中縱有萬丈怒火,表面只能低頭挨罵,打掉牙咽進肚子里,一點情緒都不敢流露。

  他從小習(xí)慣了這種低聲下氣的生活,在沈竹背后沈氏家族雄厚背景面前,他不敢有絲毫不恭敬的舉動。

  因此,他只能暗恨,自己那個親生的小三母親,為什么不去死呢?當(dāng)初如果不是她生下自己,而是沈竹所生,那該多好?。。?p>  “媽,我錯了……”高成智卑微地道歉。

  “你別叫我媽!我聽著惡心,我有兒子,不需要你來假惺惺做我兒子!來人啊,把魁智給我抬上來!”沈竹大喊一聲。

  林寒心中一驚,高魁智不是已經(jīng)化為尸水了嗎?怎么還能被抬上來,難道尸水放在桶里抬上來?

  就算是尸水,也早已流入大地,深入土壤,或者蒸發(fā)到空氣中,哪里還能找得到?

  更吃驚的是高成智,他難以置信這一令他失望至極的結(jié)果:難道高魁智已經(jīng)被找到了,那剛才沈竹的哭嚎是偽裝的?

  只見,從門外走進四名黑色西裝的巨漢,在一個戴藍色面罩的小個子帶領(lǐng)下,抬著一具黑色棺材走了進來。

  棺材很大,一頭翹起如船,整體覆了一層油量的黑漆,散發(fā)著淡淡的木香,一看就是上等的楠木大棺。

  那個瘦弱的小個子,在藍色面罩之下,胸前微微隆起,似乎是個女性。

  她穿著一身玄衣,下面赤腿穿著短裙,兩只小腿上綁著厚厚的繃帶,在冬天穿成這樣,腿部露出的肌膚被凍成青紫色,她似乎毫無感覺。

  走起路來,玄衣女搖搖晃晃,時而前仰,時而后傾,四肢完全無法協(xié)調(diào),活像是剛學(xué)會走路一樣,根本找不到重心和平衡。

  在她腰間,配著一把鑲飾寶石的利劍,插在劍鞘中。

  四名身高超兩米的抬棺巨漢,走到廠房正中,距離鐵籠五米處,將黑色棺材放在地上,激起一圈塵土。

  “這群混賬,放這么重干嘛,摔壞了里面的東西,我把你們腦袋都砍了!”沈竹惡狠狠罵道。

  四名戴著墨鏡的巨漢無不凜冽,瑟瑟不敢動彈。

  面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沈竹,他們竟會畏懼如鼠,因為他們清楚,以沈家的勢力,足以將他們?nèi)绮萁姘銡⒌簟?p>  高成智望著棺材,心里一陣膽寒:“這棺材難道是用來裝林寒的尸體?”

  “林寒,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我兒子到底藏在哪里,你說還是不說?”沈竹道。

  “呵呵,你知道你兒子在我手上,還敢抬出這棺材,來威脅我是嗎?”林寒淡淡說。

  “哼,威脅你?笑話!!”沈竹冷笑一聲。

  “劍姬,開棺!”她大喝一聲。

  名為劍姬的玄衣女,仿佛聽到了命令一般,身形如飛,快似閃電。

  一旦接到命令,本來走路都十分笨拙的玄衣劍姬,身形變得無比迅捷,仿佛一只穿梭的劍靈。

  只見利劍帶著無邊鋒芒,凌空一斬。

  那巨大的黑色懸棺,頓時劈開了兩半。

  林寒注意到,那棺材用料竟是上等的楠木大板,實在可惜了這料子。

  棺材里涌出一大灘黃色的水,散發(fā)出刺鼻的味道,似乎是某種藥劑混合。

  黃水流出棺材,滴到地上,瞬間化為白霧!

  等那一陣濃濃的白霧散去,棺材中挺然坐起一具濕漉漉殘缺的尸體!

  那尸體只有一半的肢體是完整的,半張臉,半只手臂,半個胸膛,半條腿!

  剩下的一半,血肉淋漓,像是撕開了皮膚的血肉和骨架,露出血腥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

  雖然只有半張臉,林寒依然認出了這具殘缺的尸體,正是高魁智!

  事情朝著魔幻的方向發(fā)展!

  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都成尸水了,怎么又跗骨重生了?

  “這……這是魁智??”高成智嚇得面目僵硬。

  他雖然無比希望高魁智死掉,可親眼見到這副慘象,還是讓他驚恐無比。

  “不,這只是一個失敗的半成品!”沈竹望著殘缺尸體的表情,頗為玩味。

  那一抹柔情似水的目光,分明充滿了母親對兒子的憐愛,可同時又帶著濃濃的憾恨。

  “這是克隆人?”林寒驚訝。

  “哼,克?。考词箍寺〕鲆粋€一模一樣的魁智,難道能讓他記憶恢復(fù)嗎?這是最新技術(shù),只需要一根頭發(fā),就能在這種叫做母液的藥劑中,直接復(fù)制一個魁智出來!”

  “還有這種技術(shù)?借我用用,我回頭收集一點極品女明星、女模特的頭發(fā)……”林寒嘻嘻笑道。

  一想到春天種下女模特的頭發(fā),秋天就能收獲一大堆女模特的豐收場景,林寒便心向往之。

  這個技術(shù),才是真正造福人類啊。

  “呵呵,林寒,死到臨頭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是嗎?”沈竹冷笑著說。

  “實話告訴你,即使你不告訴我魁智的下落,我依然可以再造一個出來,可是你呢,就要被我千刀萬剮地死掉!”

  她牙齒幾乎咬碎,顯然恨意達到了極點。

  高成智內(nèi)心黯然:“怪不得她不肯讓我再叫她媽,原來有了替代品,我一個堂堂的活人,連個復(fù)制品都不如!!”

  “既然如此,你怎么還不對我動手?”林寒微笑道。

  “你不要逼我!”沈竹歇斯底里。

  她眼睛通紅,溢滿了殺意,雙手攥緊,幾乎要將昂貴的鉆戒崩裂。

  “難道這個母液造人的技術(shù),還不成熟?失敗率太高,每一次看到血肉模糊的兒子,都很難受吧?而且造出來的到底是個人,還是一團爛肉,都不好說,是不是?”林寒冷冷道。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可談的了!等我將你一刀刀割碎了喂狗,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無門!成智,放蠱霧把他迷暈捆起來!”沈竹早已知道林寒的危險,不敢讓他醒著離開牢籠。

  “原來那團白霧叫做蠱霧,不知道是不是和蠱術(shù)有關(guān)?”林寒的求知欲,臨死依舊不改。

  “等一下!”林寒道。

  “怎么,后悔了?”沈竹得意地蔑視著他。

  “什么是蠱霧?”

  “哼,秘術(shù)怎么可以告訴你這種人?!”高成智輕慢道。

  “告訴他也無妨,反正你快死了!”沈竹說,她知道一旦殺死林寒,兒子的下落將一起湮滅,既然他想扯開話題,不妨讓他多活一會兒。

  “是!林寒,就算告訴你,你也別想造出來!這蠱霧乃是根據(jù)苗裔手中的秘方研制而成,只需將幾種毒蟲研磨成粉末,再加入特殊輔助劑,涂抹在衣服或其他東西上,使用時劇烈抖動,便可以化成霧氣,吸入立刻會昏迷。那天用小美女的校服,將你迷倒,就是這蠱霧的功勞!呵呵?!备呖钦f道。

  “好東西!回頭和那個復(fù)制美女的母液,一起打包送給我吧,沈家她二姨!”林寒笑道。

  “哼,只要我兒子完好無損地回來,這些要求,我可以答應(yīng)你!”沈竹道。

  “想放你兒子,那我還有一個條件!”林寒道。

  “快說!”沈竹如抓住了找回兒子的稻草,焦心問。

  “昨晚那個叫做方靜的姑娘,你把她放了?!?p>  “這算什么,只要你能保證我兒子毫發(fā)無損地回來,我不但放了她,連你一起也放了!”

  “一言為定!那你附耳過來,你兒子的下落,我只告訴你,免得別人知道,殺人滅口?!?p>  林寒的話,引發(fā)了沈竹的警惕,她斜乜了高成智一眼,心里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畢竟,高魁智活著回來,受損最大的就是高成智!

  面對繼承整個高氏集團產(chǎn)業(yè)的巨大誘惑,如果高成智真想暗中下毒手,也不無可能。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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