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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前妻女兒和閨蜜都賴上了我

第七十四章 仇人的再次見面

  這一動作發(fā)生得太過迅猛,以至于所有人只看到,眼鏡男就像個跳蚤一樣,瞬息間飛起落下,摔在地上,頭部流出了鮮血。

  那個金絲眼鏡,鏡片碎裂了一地。

  林寒掌握了力度,不然這個家伙的腦袋,已經(jīng)鑲嵌到了天花板上。

  “滾?!绷趾曇艉茌p,但分量極重。

  圍觀的人咋舌地以為這句話是沖自己說的,嚇得四下逃散。

  人們一邊快步離開,一邊驚嘆不已。

  “好家伙,一拳能把人打飛,這得多大力道。”

  “不是有個測試拳頭力道的東西,他要去玩,非一拳打爆不可。”

  “力氣這么大,去干裝修砸墻,那可真是一把好手?!?p>  “瞧你那點出息,裝修能掙幾個錢,有這身手,去夜場看場子那不是賺得更多?!”

  ……

  半響,眼鏡男才從背氣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他只覺渾身痛楚不堪,仿佛被壓路機碾壓過一遍一樣。

  “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走?!?p>  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臉上掛著一道血跡,神情猙獰。

  在心上人面前,自己早已顏面掃地,站在這里,是他最后的底線。

  絕不能在心上人面前,一倒不起!

  “你別在這里亂來了,我送你回去吧?!睏钫岩耸譄o奈。

  “我亂來?昭宜,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個花花公子,分明是他聯(lián)合了醫(yī)院的院長和護士,故意為難你,然后他挺身而出,來一招英雄救美,不過為了贏得你的芳心!”眼鏡男吼道。

  林寒無語,這貨真是個陰謀論,居然能把自己想象得如此腹黑,關(guān)鍵是他這番說法還像模像樣,完全能夠自圓其說。

  “我和他素不相識,但我和你也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再騷擾我了,我要去看我爸了。”楊昭宜轉(zhuǎn)身離開。

  她實在對這個眼鏡男的追求煩不勝煩,但對方只是死纏爛打,并沒有做逾越的事情,自己早已明確拒絕,他仍不退縮,讓她十分無奈。

  現(xiàn)在,楊昭宜無心再理會他的糾纏,一心要去看父親的傷勢。

  前幾天,她接到弟弟的電話,沒人接他放學,打父母的電話也沒人接。

  于是,她聯(lián)系了幾次,終于打通了母親的電話,母親讓外婆去接了她弟弟。

  當時母親的托詞是“我和你爸外出談業(yè)務(wù)”,可楊昭宜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直到今天早上,弟弟偷偷打電話給她,告訴父親受傷住院的消息,她再也坐不住了,請了假來到醫(yī)院。

  想不到,眼鏡男偷偷地跟來了醫(yī)院。

  這種關(guān)心,更像是一種打擾,令楊昭宜心煩無比。

  “我跟你一起去看望叔叔!”眼鏡男一瘸一拐地想要追上去。

  楊昭宜無奈地停下來,絕望地說:“我爸受了重傷,還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煩我?”

  眼鏡男囁嚅了一下,只好說:“那好吧,我在這里等你?!?p>  “隨便你!”

  只要他不跟過來,這個醫(yī)院住院部大得很,他根本找不到是在哪一間病房,更別提危重病房有隔離門,一般人不能隨便進去這個區(qū)域。

  楊建東的傷勢嚴重,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兩次大出血讓院方很緊張手術(shù)成敗,所以他仍住在危重病房里。

  擺脫了眼鏡男,楊昭宜終于能走去電梯,等她跟隨一群人擠進了電梯,忽然發(fā)現(xiàn)林寒也在里面。

  兩個人,擠在了一起,正好面對這面。

  彼此的氣息,都能感受到。

  楊昭宜努力地離他保持距離,畢竟女生天生有一種羞澀,尤其是這種貼近異性的時刻。

  “七樓到了。”電梯里有個管理員,每到一層,她都會提醒。

  醫(yī)院之所以設(shè)置電梯管理員,恰恰是人性化服務(wù)的表現(xiàn)。

  要知道,這個電梯員不是為健康人服務(wù)的,而是為病人服務(wù)的。

  醫(yī)院,尤其是大醫(yī)院的病人情況多樣化,有手受傷的,有年紀大需要攙扶的,有躺在車上不能動的,總之,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有,但這些病人也需要到別的樓層去檢查,使用電梯的頻率很高,需要電梯員協(xié)助。

  另外,如果發(fā)生急診情況,電梯員能夠迅速反應(yīng),將電梯停在相應(yīng)樓層,接到病人優(yōu)先下樓,節(jié)省下每一秒,都是在挽救生命。

  所以,這個崗位在醫(yī)院里必不可少。

  當電梯到了七樓,門打開,林寒和楊昭宜同時下了電梯。

  “咦,他也是來這一層?應(yīng)該是巧合吧?”楊昭宜沒有說話,默默地向危重病房區(qū)走去。

  林寒跟在她身后,這種情形很容易讓人誤解。

  “你也去危重病房探望?”楊昭宜終究沒有按捺住好奇心,開口問。

  林寒尷尬地一笑,點了點頭。

  “那你是去哪間?”

  “我剛發(fā)了消息,她說等下出來?!绷趾钢o鎖的隔離門。

  “好巧,我媽等會也出來接我。”

  楊昭宜沒有進出危重病房的陪護資格,只能等母親出來幫她開門。

  兩個人,在一絲尷尬的氣氛中,等待在鐵門之外。

  “你怎么來了?”一臉倦態(tài)的劉美瑜推開了鐵門,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女兒,旁邊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媽,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嗐,這點小事至于影響你學習嗎,你弟非告訴你,回去我要教訓(xùn)他!這位是?”

  劉美瑜指著林寒,以為是楊昭宜帶來的朋友,或是男朋友。

  這一瞬間,林寒感覺恍如隔世,二十年了,自己虛空一晃,重生為人,可前妻卻真的度過了二十年!

  現(xiàn)在,兩個人在重生之后,第一次站這么近距離,仔細端詳對方。

  劉美瑜眼中看他,仿佛是丈母娘看女婿,長輩看晚輩。

  而林寒,在看一個曾經(jīng)許諾和自己白頭偕老的女人,獨自老去的樣子。

  那些記憶,似乎就發(fā)生在前幾天,如今已滿目瘡痍。

  皺紋爬上了她的臉,歲月摧殘了她的身材,連衣服的品味都落伍了,失去了年輕時的韻味,徹底淪為了一個不起眼的中年婦女。

  染成絳色的短發(fā),燙了小波浪,卷起來一個個卷兒,和大街上跳廣場舞的大媽沒什么區(qū)別。

  一瞬間,林寒復(fù)仇的心動搖了,這陌生的女人,還有必要找她復(fù)仇嗎?

  如果回到二十年前的夜,當場復(fù)活的林寒,絕對不會有一絲動搖,手提三尺劍,血濺五步,絕不留情!

  可是啊,時間沖刷了太多東西,包括仇恨。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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