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呢?”周寧川走過去問道。
一聽周寧川問起白貓,顧玲就一臉惱火,撅著嘴,不高興的說道:“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是到處跑,找都找不到。”
雙手叉腰,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讓周寧川不由的想起了這個世界的周寧川小時候和宗玉泉他們幾個跑出去,一天不回來時。
不敢回家,偷偷躲在門口看,王曉珠就是對周永安這副模樣。
“一天到晚都見不到嗎?”
顧玲連續(xù)搖了幾下小腦袋,否認(rèn)道:“不會,小玲還是很聽話的,只是這段時間不知道怎么了,不過每天晚上的時候還是會回來的。”
“這樣啊。”
“大哥哥,你有什么要問的嗎?直接問吧,我不會撒謊的?!鳖櫫嵬A讼聛恚鎸χ軐幋?,說道。
捂臉,周寧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挺尷尬的。
“咳咳,你和小玲的感情真好。”周寧川撓了撓頭,強(qiáng)行回避剛剛那個話題。
“當(dāng)然了,小玲可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一直當(dāng)親人養(yǎng)著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p> “小玲從小就陪著你嗎?”周寧川問道。
“是啊,從我記事的時候我娘就養(yǎng)著小玲了,那時候的小玲還只有這么大呢?!鳖櫫岜葎澚艘幌骂櫫岬拇笮?。
周寧川盯了一下,大概也就只有巴掌那么大小,應(yīng)該才剛剛出生。
“你知道小玲平時都是去的哪里嗎?”
“不知道,它很少離開我的?!鳖櫫嵴f道:“到了,前面就是了?!?p> 顧玲指著前面說道,只見前面是一個石臺,算是崖寨比較高的一個位置了。
三人走了上去,許云仔細(xì)的看著石臺上的每一個地方,不露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當(dāng)時是怎么樣的一個情況?”周寧川問道。
“當(dāng)時我并沒有看見,聽他們說六叔就這樣躺在……躺在這個地方?!鳖櫫嶂钢粋€位置說道。
許云走上前,去查看,仔細(xì)的摸著那個位置。
“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周寧川上前問道。
“沒有,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只能夠說明一個問題,第三種可能?!痹S云說道。
“第三種可能嗎?那會是誰呢?”周寧川有些疑惑,能夠悄無聲息的干成這件事情的,只有可能是一個人,那就是當(dāng)今的族長,顧星劍。
但是這樣簡單的就能夠猜出來,而且只有顧星劍這一個可能,反而不能夠讓人相信。
許云也是堅信不可能是顧星劍。
短暫的接觸來看,也不可能是顧星劍。
“寧川,你看,那個東西。”許云抬起下巴指了指那邊的一個東西,周寧川看了過去,只見是一根毛發(fā),白色的。
周寧川走過去,撿起來。
這時候顧玲跑過來,一把搶了過去,拿在手上,仔細(xì)的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小玲身上的,這小家伙肯定往這邊跑了,真是不讓人省心,跑這么遠(yuǎn)?!?p> 叉著腰,撅著嘴,很生氣有很高興的樣子。
周寧川與許云對視了一眼,心中的猜測更加肯定,一切的證據(jù)都指向了白貓。
但現(xiàn)在,最大的一個問題來了。
“白貓很可能是染靈玉貓的一個寄體,但既然是妖,為何能夠進(jìn)入這里?并且能夠生活這么久?雖然它是三品的修為,但本體已經(jīng)死了,妖魂也被封印,這是為什么?”許云不解的傳音給周寧川。
周寧川:“……”
你都想不通,我怎么可能知道,給了許云一個眼神,讓許云自己去體會。
……
一眾事情忙完,天色已經(jīng)到了黃昏,周寧川孤身一人到了林中,直接走了進(jìn)去,也沒有什么顧忌。
一路走到自己當(dāng)初做了記號的那個地方,周寧川掃開地上的樹葉,看見了自己留下的那個印記。
“果然如此?!敝軐幋ㄅd奮的看著地面,黑色又加深了幾分,而且向著另外一邊蔓延。
撿起地上的樹葉,拿出火折子,點(diǎn)燃,都沒法點(diǎn)燃,周寧川將樹葉扔下,回到封印染靈玉貓妖氣的地方,這時,這個地方一片幽暗。
周寧川看向四周,氣氛異常的詭異,幽暗的光線,空氣寒冷,周寧川吐了兩口熱氣,蹲下,撩開腳下的樹葉,只見這些樹葉都碎成了渣子。
背后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周寧川握緊腰上的小刀,這是許云給他保命用的,緩慢拔出小刀,向后一劃,只見是顧玲,周寧川連忙收起了小刀。
怎么會是顧玲?
“你怎么來這里了?”周寧川震驚的看著顧玲,她怎么來這里的。
顧玲害怕的縮著脖子,時不時的看向掃視著四周,顯得很畏懼,畏畏縮縮的樣子,雙手合十,似乎在祈禱。
“大哥哥不是你讓我來的嗎?”顧玲一臉疑惑的看著周寧川。
周寧川:“???”
發(fā)誓沒說過這個話,一臉懵逼的看著顧玲。
“大哥哥你看,這是你留給我的?!鳖櫫崮贸鲆粡堊謼l,周寧川拿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道:
林中封印處見,有小玲的消息。周寧川。
周寧川歪著脖子看著這張紙條,腦袋里面滿是問號,這......明顯是有人冒充啊指著顧玲,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長點(diǎn)腦子都知道這不是真的。
那么......
“我們快走。”周寧川拉著顧玲的手就跑,剛跑一兩步,這時,整個天空都黑了,林中一片黑暗,周寧川停了下來,環(huán)顧四周,尋找出路。
拿出火折子,但是火折子微弱的光亮被黑暗一點(diǎn)一點(diǎn)吞噬。
不正常,周寧川看著手中的火折子被陣陣妖風(fēng)吹滅,收起火折子,拿東西來了。
“大哥哥這是怎么了?”顧玲從背后抱住周寧川的腰,很害怕,把頭埋在周寧川的后背。
呼呼!
掛起陣陣妖風(fēng),周寧川脊背發(fā)涼,閉著雙目感受四周空氣的流動,這時只覺得好像有個買東西貼近自己,吐著寒氣。
周寧川手起刀落,但貌似什么東西都沒有砍到,拉住顧玲就跑,頭也不回。
周寧川跑出黑暗,回頭一看,只見身后是一片黑霧纏繞,而在最上面,一只白貓漂浮,黑霧向四周蔓延,只見四周的生物開始枯萎。
“果然,染靈玉貓活了,早就該猜到,染靈玉貓并沒有死,那只白貓鐵定就是染靈玉貓,一只靠著吞噬周圍的生靈恢復(fù)?!?p> “小玲?!鳖櫫嵋姷狡≡诳罩械娜眷`玉貓,一眼認(rèn)出那就是小玲,想要跑上去,被周寧川一把拉了回來。
“別去,它是貓妖?!?p> “不,不會的?!鳖櫫岵幌嘈牛胍﹂_周寧川的手,但周寧川抓的很死。
這時染靈玉貓幻化出一個巨大的身軀,足足幾十米的身軀,漆黑的土地冒出黑霧,纏繞在染靈玉貓的身邊,轉(zhuǎn)進(jìn)了染靈玉貓的身體。
這時,染靈玉貓的氣勢越來越強(qiáng)大,越發(fā)的恐怖,四周死亡的生靈還在不斷增加。
顧玲被染靈玉貓這個樣子嚇到,周寧川拉著顧玲繼續(xù)跑,一直往宜崗洞外面跑。
黑夜再一次降臨,崖寨此刻一片沉寂,途啱族的人龜縮在屋內(nèi),仍由外面動靜再大也不敢出來。
染靈玉貓一口吞掉周圍的黑霧,撲向喚來一陣妖風(fēng),圍向周寧川,這時靈臺從天而降,護(hù)住周寧川背后,許云落下,單腳踩在靈臺上面,雙手背在身后。
“你們快走,我把它拉出去打,在這里開戰(zhàn),會傷及無辜?!痹S云抬頭看了一眼緊閉房門的崖寨,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回頭讓周寧川走。
周寧川點(diǎn)頭,然后扔下許云不管,也管不了,不給許云添亂就已經(jīng)很好了。
許云瞄了一眼顧玲,沒有多想,先對付染靈玉貓。
周寧川拉著顧玲一路跑到了崖寨外面,將顧玲抱上了馬,自己也坐了上去,趕緊騎馬跑走,一路直接去了宜崗洞外的妖林。
這時,林中已經(jīng)有一個老者等著周寧川,這人自然是顧星劍,周寧川下了馬,把顧玲也抱下來,顧星劍一臉奇怪的看著顧玲,問道:“你怎么在這?”
顯然也對顧玲在這表示很疑惑。
“等會再說,陣法布置好了嗎?”周寧川問道。
“放心好了,老夫出手,就算是三品,也得丟掉半條命?!鳖櫺莿ε闹乜谡f道。
“前輩先把顧玲送回去吧,這里太危險了?!敝軐幋ㄕf道,自己還好,有點(diǎn)修為,站遠(yuǎn)些不會出事前。
其實周寧川也不想啊,比較這么危險,四品與三品之間的較量,自己都不夠染靈玉貓塞牙縫,但許云要求自己在旁邊看,說什么學(xué)習(xí)經(jīng)驗。
周寧川:“......”
“多加小心?!鳖櫺莿Ρе櫫峋吞た针x去,回了崖寨,只留下周寧川一個人。
周寧川則是看著自己的手,剛剛好像自己忽視了一個細(xì)節(jié),但是又說不上口,是什么地方不對呢?
看著遠(yuǎn)處黑霧騰騰,心中一片焦躁,那可是三品的染靈玉貓,實力極強(qiáng),雖然才剛剛復(fù)活,但是畢竟那是三品。
許多疑惑生出,太多問題了,還有一些沒有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這時候仔細(xì)回想起來,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遠(yuǎn)沒有自己想想的那么簡單,這背后肯定還有什么隱秘。
但消息缺失,周寧川也只能無端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