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剛抓了兩個有錢人,你快看?!饼彇|子跑到山匪頭子那邊,邊跑邊喊,難以掩飾的激動,進(jìn)門都差點摔一跤。
手里面提著兩個錢袋子,鼓鼓的,里面裝的都是銀子。
“有錢人?有多有錢?”山匪頭子譚有才躺在椅子上,腿放在桌子上面,悠閑自在的模樣,完全沒有任何一絲波瀾,對于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家伙,稍微有個幾兩銀子就是有錢人了。
見怪不怪了,浪費自己表情。
咣當(dāng)。
兩個錢袋子扔到桌子上面,龔東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這滿滿的兩個錢袋子提著自己手都酸了,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不過,這提著高興啊。
聲音傳到譚有才的耳朵里面,耳朵豎立起來,這聲音,有貨,睜開眼睛,鼓鼓的兩個錢袋。
撩起了自己的袖子,提起其中的一個錢袋,拿到半空,松開,咣當(dāng),又是一聲,這聲音,一聽就知道里面的銀子少不了。
打開,倒在桌子上,全是銀子,一個銅板都沒有,細(xì)細(xì)的數(shù)了一遍,足足三十六兩銀子,譚有才的眼睛都直了。
“老大,怎么樣,是不是有錢人?”龔東子傻笑道。
“不錯,還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比绱丝磥?,這才的確是抓了一個有錢人。
終于抓到有錢人了,譚有才都想哭了,這么久以來,抓到的都是一些窮的吃土的農(nóng)民,窮的只剩下身上的一套衣服,肩上的鋤頭,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難得遇見一個這樣有錢的人,身上肯定不止這些東西,一定還有其他值錢的東西。
“還有兩匹馬,身上還有一些其他東西,我們都不認(rèn)識,老大你快去看看吧?!饼彇|子說道,他們都是一群沒讀過書的,認(rèn)不得那些東西,更不知道值不值錢。
譚有才小心翼翼的收好這些銀子,放在身上,頭一次體會身上放這么多銀子,還挺重的。
跟著龔東子一起去看,到了外面的寨子里,十幾個人正圍著兩匹馬。
“大哥來了,你們都快閃開。”龔東子上去喊道,這些立馬讓開了一條路,讓譚有才進(jìn)去,譚有才走過去一看。
摸了摸,這兩匹馬倒是溫順,沒有任何反抗與掙扎。
譚有才滿意的點頭,很是高興,說道:“是兩匹好馬?!?p> “老大您覺得這兩匹馬能夠買多少錢?”龔東子問道。
“我估計至少五十兩銀子?!弊T有才估計了一下,現(xiàn)在這個年代,馬匹可是非常值錢的,而且是這樣兩匹好馬,等有時間找個馬場就拉去賣了。
“老大,這是他們的東西?!饼彇|子指著旁邊的一堆東西說道,那些東西都是周寧川和許云身上的行李,基本上都被翻了一個遍,亂糟糟的一堆。
譚有才走過去,蹲在地上,翻找了一下,大部分都是一些衣物,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又翻到了一塊令牌,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有幾個字。
“老大,這上面寫著什么呢?”龔東子問道,這上面歪七八扭的,完全不知道寫的是個啥。
譚有才也是撓了撓頭,認(rèn)不到上面刻的是什么東西,這種刻字往往都很抽象,譚有才也沒讀過多少書,就半年私塾,還是混的。
“管他呢?!弊T有才把這個令牌扔到這堆衣服里面,又問道:“那兩個人呢?”
“在柴房里面關(guān)著呢,老大,我們怎么處理?”龔東子問道。
“這兩個人多半是有些身法的人,可以放一個,然后讓他拿錢來贖人?!?p> “老大,這兩個人是從化興城方向來的,多半有些勢力,萬一......”龔東子有些猶豫,還不清楚那兩個人的身份,萬一是得罪不起的人,就等于是放虎歸山,到時候所有人都要遭殃。
“你的意思是全部殺了?”譚有才問道,照龔東子的意思,只能是全殺了拋尸荒野。
“穩(wěn)妥起見,可以將他們二人丟到后山去,仍他們自生自滅,官府那邊應(yīng)該也查不到我們頭上?!饼彇|子說道。
“有道理?!弊T有才覺得龔東子說的有理,說道:“帶我去看看這兩個人?!?p> ......
“這都過去半天了,我都餓了,你到底想干嘛,趕快的吧?!敝軐幋ㄒ呀?jīng)是生無可戀了,被綁著半天動不了,實在是不舒服,而且,已經(jīng)很久沒吃東西了,餓得慌。
“說句實話,我也餓了,那你說說該怎么處理這群山匪,決定權(quán)交給你?!痹S云雙手一張,崩開了繩子,走到周寧川面前,輕輕松松就扯開了繩子。
現(xiàn)在把決定權(quán)交給周寧川,不管周寧川是什么決定,許云都會照做。
“聽我的?”周寧川疑惑的指著自己,表示我就是一個來水的,干嘛要問我?
“這次州麓谷你是主審官,到了京城也是以你為主,現(xiàn)在我是你的助手,我可提醒你,這一切都算是對你加入錦衣使的一個考驗,想好了再回答我?!痹S云說道,留給周寧川時間做決定。
眉頭一皺,周寧川撓了撓自己的頭,真頭疼。
“答錯了會怎么樣?”
許云撅著嘴想了想,等了一會說道:“你現(xiàn)在對錦衣衛(wèi)的一些暗樁,還有接頭暗號都已經(jīng)了解了,一旦你退出了,難保這些秘密不會泄露出去,所以,按照錦衣衛(wèi)的性格,你懂的?!?p> 更加讓周寧川糾結(jié)了,當(dāng)初真是腦抽加入了錦衣使,事情多就算了,規(guī)矩還這么......讓人無語,加進(jìn)來容易,退出難。
苦悶著臉,仔細(xì)的思考該怎么做。
突然看著許云,有了一個想法。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花嗎?”許云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東西啊,周寧川這是什么表情?
“你看這里也沒有別人,不如......”
“別多想,自己決定,問我也沒用,我可不會幫你?!痹S云頭一轉(zhuǎn),身體一扭,給周寧川留了一個后腦勺。
看來許云是指望不上了,周寧川不得不深思,這個問題該怎么處理,全部殺了的話是不是太殘暴了,全部放了肯定也不行,折中又該怎么處理?
嘎吱,這時候門開了,領(lǐng)頭的龔東子走了進(jìn)來,見已經(jīng)松開的二人,頓時愣住了,隨后趕忙吼道:“快抓住他們兩個?!?p> “唉,你還是想的太久了。”許云說道,抬手一掌推出,只見隔著十幾米的龔東子被一巴掌拍在了墻上,轟!墻體裂開,倒塌成了一片廢墟。
我去!這還是人嗎?周寧川整個人都看傻了,許云這是在演玄幻小說嗎?也太強(qiáng)了吧,比電視劇里面演的還夸張。
龔東子連掙扎都還來得及就一命嗚呼,好歹也動兩下,起來吐口血啊。
不光光是周寧川驚訝了,剛進(jìn)來的譚有才等一眾山匪也是驚掉了下巴,連逃跑都忘記了。
許云緩緩站了起來,背對著譚有才等人,頭向后一撇,一個側(cè)臉,譚有才等人如同見了鬼一般,雙腿發(fā)軟,差點站不住腳,有的人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武夫,這個人是武夫?!弊T有才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嘴里面還在不停的念叨,得罪了一個他永遠(yuǎn)也得罪不起的人。
許云輕聲說道:“你們還不跑嗎?”
說完,這群山匪才反應(yīng)過來,撒腿就跑,頭也不敢回,一出門就連摔幾個跟頭,路都不會走了。
嘎吱!
上面不停的傳來聲音,周寧川向上面一看,只見上面的柱子都已經(jīng)裂開了,剩下的兩面墻也開始出現(xiàn)裂痕,如同蜘蛛網(wǎng)一般蔓延。
馬上就要坍塌了,顯然是剛剛許云那一掌震的,武學(xué)四品就是不一樣,拆家神器,比挖掘機(jī)效率還高。
“要塌了,快跑。”周寧川著急的說道,想要跑出去,卻被許云攔了下來,周寧川看著上面的瓦礫不斷掉下來,說道:“大哥,你還想要干嘛?”
許云武學(xué)四品,就算塌下來,許云也是毫發(fā)無傷,但周寧川可不一樣,不死也得殘廢。
“慌什么,有我在呢,我接下來教你一招,看好了?!痹S云不急不緩的說道,就像是絲毫不知自己現(xiàn)在身處的環(huán)境。
暈。
奇葩一個,周寧川覺得許云肯定是腦子有問題,平時有的是時間不教,偏偏這個時候來,有毛病。
“靈臺!”只見許云一聲怒吼,舉起自己的手,對著天上。
周寧川的視線也跟著許云的手抬了起來,好像沒什么,只聽見外面嗖的一聲。
轟!
房頂突然破開了一個大洞,一堆瓦礫掉落下來,周寧川連忙躲開,仔細(xì)一看,這才看清楚,破開房頂?shù)氖且话训叮话亚喟咨牡?,青白色的繡春刀。
落入許云的手上,周寧川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喊一句就來了,還真方便,關(guān)鍵是還很帥。
“此刀有靈,名為靈臺,是我掌刀使時選的繡春刀,我自己取的名字,已經(jīng)陪伴了我三十九年了,等你到了掌刀使的時候,也會挑選自己的繡春刀。”許云說道,解釋著靈臺的來歷。
掌刀使還有這特權(quán)?周寧川看著許云手上的靈臺,等到了京城自己也將會擁有一把,這感情好啊。
“周寧川!看好了,這一刀名為清風(fēng)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