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磐雖然生氣,且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她,但是也只是嘴上說說,震懾她而已,當他炙熱的唇吻到她胸前的傷疤時,又想到她傷口未愈,恐弄疼了她,少不得又生生忍下,轉(zhuǎn)身出去,洗了個冷水澡才把那股子火氣壓了下去。
待他收拾好又重新進房,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此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陽光斜斜的射進來,投進帳子的光影下,她的長睫毛在白皙的臉蛋上投下扇形的陰影,一張被他吻得通紅的嘴唇正微微張著。身上沒有蓋被子,只是已經(jīng)穿好了前番被他弄得凌亂的衣物,正四仰八叉的躺著。
看著她那毫無忌憚,沒心沒肺的睡相,他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女人簡直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想他周磐何時在女人身上費過心思,如今竟被她隨意牽動情緒??墒?,她竟還不肯嫁給自己!
他本來只想長長久久的留她在自己身邊,但是如今一旦有了娶她做妻子的念頭,這個念頭便如野草一般在心頭瘋長起來,他輕撫著她散落在枕邊的秀發(fā),喃喃的說:“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了我是個土匪?我能搶你一次,還能搶你第二次,你……”
簡葵卻在此時翻了個身,砸吧砸吧嘴,又安穩(wěn)睡去。周磐的狠話說到一半,自己卻撐不住苦笑起來。明知道自己其實什么狠手都不舍得對她下,她受到的痛,自己更是加倍的痛在心上。她即便是再嘴硬,不肯嫁給自己,自己也只能盡力哄著罷了,誰讓自己招來這么一個禍水呢?他的大手緩緩的撥開落在她臉頰上的一縷青絲,看著那睡顏,搖搖頭莞爾失笑。
簡葵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亥時了,內(nèi)室只點了一盞昏黃的如豆燈火,周磐正坐在窗下的榻上,捧著一本書,就著昏暗的燈火看著。聽見這邊的動靜,他抬頭望了過來,昏暗中兩只眼睛閃亮,如同某種野獸的蟄伏的樣子。簡葵不由得心動了一下,他真的是如此有魅力的一個男人,即便是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和他在一起的話,注定不能長久,卻也忍不住想要淪陷。
見她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周磐放下手里的書,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后方的光,只看見仿佛一座山一般的陰影輪廓,簡葵被籠罩在這陰影里,心里忽然覺得安定且溫暖。
“睡迷糊了?”他彎下腰來,寵溺的問。他這低沉磁性的聲音,讓簡葵忽然想起睡著之前的事。兩人忘情的親吻著,纏綿繾綣,分明氣氛已經(jīng)到位了,兩個人也是箭在弦上,他本來是要做那件“她不介意的事”,卻在最后關頭硬生生的踩了剎車,忽然站起身,一言不發(fā)的出去了??粗浠亩拥谋秤埃约壕谷弧谷粠е鴰追质谷蝗胨??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呢?想到這,她羞愧不已,只覺得無臉見他,捂著臉把頭埋到了枕頭上。
周磐看她不說話,又把頭埋了起來,忙在床邊坐下,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問:“是哪里不舒服了么?”她萬分尷尬,伸出手去,推開他的手,說:“我餓了……”
周磐低低笑了一聲,說:“晚膳早送來了,我看你睡得香,不忍叫醒你?!闭f畢拍了兩下手,便聽吱呀一聲,幾個丫鬟婆子魚貫而入,端了各色菜品進來,滿滿的擺了一桌子。茵茵也跟著進來,伺候她整理好了衣物,漱口凈手后在桌邊坐定。
丫鬟婆子們擺放好飯菜,又一一退了出去,只留茵茵站在簡葵身后,預備服侍她用膳。不想周磐也凈了手,在她身旁坐下,簡葵見了,不由得訝然問道:“你還沒有用晚膳?”說完忽然想到什么,睜大雙眼問:“你不會連午膳也沒用吧?!”
周磐卻不答她,伸手給她夾菜,說:“你不是餓了么,快些吃吧。我方才摸著,你這腰上剛剛養(yǎng)回來一些肉,再這樣有一頓沒一頓的,怕又要餓瘦了?!?p> 茵茵在旁邊噗呲一聲笑了,見二人都回頭看她,忙窘迫的低頭,不敢再出聲。簡葵第一次見有人這么大剌剌的說出這種話,不由得羞惱的白了一眼周磐,說:“你不要胡說,我正在減肥,哪里有肉?”
話雖如此,卻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腰身,果然是比之前略粗了一點。但是,只有那么微妙的一點點!他真的能摸出來?
正想著,周磐卻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命令道:“不許減,再胖些方好?!焙喛麆偝粤艘豢?,只聽他又說:“這樣才好給我生個大胖小子?!?p> 簡葵聽了這話,一時沒有控制住,一口飯盡數(shù)噴了出來,如天女散花一般,落在面前的桌上,然后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幸而周磐坐在她身側(cè),才沒有被波及。身后的茵茵早已撐不住,感覺自己憋笑已經(jīng)快要憋成內(nèi)傷了,卻還得生生忍住,拿了手帕上來幫她清理。
她咳得滿面通紅,周磐只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又給她遞了一杯水過來。她半晌才緩過來,瞪著他說:“誰要給你生大胖小子?”
周磐老神在在的說:“丫頭更好,我也喜歡丫頭。那便生個和你一樣的丫頭,可好?”
簡葵把飯碗一頓,抗議道:“不好!我又沒有要嫁給你,你找別人生去?!?p> 周磐卻充耳不聞,又夾了菜放進她碗里,說:“把這些吃完,不許剩?!币姾喛允堑芍惴畔驴曜?,認真的看著她,說:“我早就說過了,你只能是我的,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我,更休想嫁給別人??煨┏园?,我早已餓了。”說畢,又拿起筷子,淡定的吃起飯來。
簡葵只坐在旁邊瞪視著他,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為所動,只是動作優(yōu)雅的吃著飯,那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矜貴,壓根讓人想不到他其實是個土匪頭子,反而像是坐在某個高檔的西餐廳里,品著紅酒,吃著牛排的紳士。她忽然想到,這竟是她穿越來這么久,第一次和他一起同桌用餐,縱使兩人有過如此親密的關系,卻并沒有真正在一起生活過。在現(xiàn)代,也許這是根本不能想象的事吧!
她想了想,終于開口道:“周磐,我姓范,是范成福的女兒?!?
閑人桃
進度快嗎?快嗎?快嗎? 分明是追妻火葬場的戲碼?。? 不快哈寶子們 愛你們